“可能只是长的像而已。”
沐茵茵抿着唇小小声回答,“长的像并不能代表什么。”
“谁说不能代表什么!”
墨墨一瘸一拐的爬到沐茵茵的身上,气呼呼的开口,“走,老夫带你去个地方。”
“别别别。”
沐茵茵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护好它,害怕它摔到地上,“你伤还没好呢,要去哪里?”
“赶快回去躺好,有什么事情等你痊愈了再说!”
“不行。”
墨墨异常坚持,“今日,小兽主一定要跟老夫去那个地方!”
见墨墨不肯退让,沐茵茵又拗不过它,只得小心翼翼的抱起它,无奈叹气,“那好,你别下地走路,要去什么地方我抱你去便是。”
“嗯。”
墨墨满意点头,将军指点江山一般挥了挥爪子,“去御书房。”
“御书房?”
沐茵茵打开房门,疑惑皱眉,“这个时间,墨墨你是打算去找爹爹吗?”
这个时间,沐玄烨都在御书房办公。“不是不是,小兽主你先别问那么多了,带着老夫去就是了。”
墨墨翘着胡子傲娇的吩咐,隐约又恢复了没受伤之前的样子。沐茵茵只得顺着它的意思来,结果一出门便和一个人撞了个对面,对方手里端着药愣愣的看着她。“茵茵……公主。”
“林林?你怎么在这儿?你没事儿吧?”
沐茵茵看着被自己遗忘了一晚上的小书童,十分自责。昨晚那样的情况,她竟然完全忘了林林的存在。“没事儿。”
林林面无表情的摇头,举了举手里的药碗,“昨晚来了个一身黑衣的人说要把墨墨送到太医院来,我怕他是坏人就一起跟过来了。”
“这药是墨墨的。”
“原来是这样,那个黑衣人应该是爹爹的手下。”
沐茵茵若有所思的点头,随即奇怪的看向林林。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觉得林林好像变得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似乎聪明了不少,说话也不是木木的。“哎呀,小兽主别浪费时间了,咱们赶紧走吧。”
墨墨看着林林手里的药碗,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行呀,墨墨你得先把药喝了。”
沐茵茵哪里那么容易被忽悠,招手示意林林将药端进房间,“药喝了我们再去御书房。”
在门口探头探脑的银刹趁机也钻了进来,八卦的看热闹。“老夫不需要喝药!”
墨墨梗着脖子龇牙咧嘴的抗议,“老夫才没那么脆弱,等老夫再休息几日便能跑能跳了!”
沐茵茵惊讶的眨眨眼,“墨墨,你怎么能这么想呀!生病了不吃药哪里能好,你是猫,又不是神仙。”
“小兽主,你别跟这黑猫费口舌了。”
银刹忍不住插嘴,“依我看,它就是害怕喝药,怕苦!”
“你这爬虫说谁怕苦了!”
墨墨梗着脖子,挣扎着要从沐茵茵怀里跳下来去抓银刹,沐茵茵吓了一跳勉强将它拦住。银刹得意的冲墨墨吐蛇信子,“难道不是吗?要不是的话,你就一口把这药喝了。”
沐茵茵本来想劝,听到银刹的话小脑袋突然灵机一动,她故作赞同的点头,“是呀,墨墨,你要是不怕的话就一口把药喝了,让小白白无话可说。”
墨墨瞪着一双金黄的猫瞳,撇开脑袋嘴硬,“哼,老夫才不会幼稚到同一只爬虫见识。”
“哦?”
银刹红色的眸子亮了亮,身子也做出攻击的姿势,“那有本事你别赖在兽主的怀里,下来堂堂正正的同我比试一番。”
“谁怕谁呀!小兽主你别拦着我,我一定要给这个小子一点儿颜色看看,让它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
“来呀!你过来呀!”
沐茵茵看着不知怎么又要决斗的一猫一蛇头痛不已,就在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响起。而正吵得厉害的墨墨和银刹同时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前院的方向。“小兽主,老夫嗅到了有血的味道。”
墨墨金色的猫瞳竖成了一条线。“血?”
沐茵茵怔了下,有些没明白过来墨墨是什么意思。一旁的银刹吐了吐蛇信子,也语气严肃的开口,“是很新鲜的血,恐怕是出人命了。”
它话音刚刚落下,就见栖一和季宛领着一群侍卫进来了。“小公主,方才太医院后面出了点儿意外,这些侍卫特来检查一下。”
栖一担心吓到沐茵茵,快步走到近前,温声的向她解释。那些侍卫恭敬的向沐茵茵行了个礼后便四散开来,在院子里翻找起来,找的地方都是能躲人的地方。“栖一姐姐……”沐茵茵犹豫的扯了扯栖一的袖子,小声的问她,“是出人命了吗?”
墨墨和银刹都说嗅到了血的味道,肯定不会假。栖一诧异的看她一眼,犹豫片刻后还是轻轻的点了头,低声回答,“太医院的一个小药童在后院被人杀害了,死状十分残忍,有人目睹作案的人往我们的方向逃了。”
“所以侍卫们才会过来。”
“不过小公主你放心,皇上派遣了暗卫一路跟着您,暗卫们武功高强,肯定不会让坏人靠近您的。”
一说暗卫,沐茵茵就想到了成春……以及他身后的那个可怕的影子。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那等他们搜查完,窝们就能走了是吗?”
沐茵茵隐约觉得自己再不走的话,恐怕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是的。”
季宛安抚道:“他们只是例行检查,很快……”不等季宛说完,一个侍卫首领就走到了房门,“在下御前侍卫胡二,有几个问题想问公主,还望公主允许。”
栖一皱眉,“公主自乾坤宫出来,便一直在这里,并未去过出事的后院,公主能知道什么?”
“栖一姑姑,在下也是奉旨查案。”
胡二为难的看了眼沐茵茵,从袖子里摸出个东西,“而且,我们的人在受害人的身旁发现了这个。”
沐茵茵看着那染血的东西,惊讶的“啊”了一声,那不是她的帕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