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本来约定号晚上见的朝阳还是不放心光景一个人,早早的就去帮忙。光景昨夜兴奋的睡不着,一大早晨就等在包间里。“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一个人应付不来,所以早点来陪你。”
朝阳看他今日的打扮,眼前一亮。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黑亮顺滑。他一拳打在他身上,忍不住调侃:“李兄,今日甚是英俊帅气。”
“朝阳,你就会嘲笑我。”
“我可没有。”
他环视了一周房间里的布置,桌上放了几簇含苞待放的梅花与背景板上的腊梅图相得益彰。地上用了波斯新进贡而来的地毯,花纹繁复,颇具异域风情。“你不会打算一整天都待在这里吧?”
“嗯……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我本来想早晨去跟她说生辰快乐的,但我起来的太早,她还在睡觉,我就没打扰。”
章朝阳真想看看他的脑袋是不是木鱼旮沓,哪有在这里一坐坐一天的!他看朝阳嫌弃的眼神,以为他是在怪他没有早早的去恭喜茯苓,于是改口:“那我现在去和她说怎么样?”
“哎……算了,再等等。反正早饭已经吃完了,生日面也不能现在吃。不如就留到晚上一起,给她个大惊喜。”
“嗯。”
他说的话,在光景心理格外有分量,他觉得他比自己聪明百倍,说的都是对的!“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章朝阳看他这身打扮不宜练功,弄的满身臭汗,还要重新换衣服。学写字他又不喜欢。“嗯,不如我们去楼上下棋怎么样?”
“下棋?好呀好呀!只要你不嫌弃我的棋臭就行。”
光景和他下棋从来就没赢过。“我怎么会嫌弃你,走走走!”
二人一起上了楼,在楼梯的拐角处正好碰到要出门的茯苓。光景张张嘴,想祝她生辰快乐,想到朝阳说的话,又收了回来。“茯苓,你要去哪里?”
茯苓带着帷帽,看不清的脸上已经浮现了几朵红晕。“我要去药房抓些药,最近可能着凉了。有些感冒。”
“我陪你去……”他说完就后悔了,他都答应朝阳要去下棋了。“不用不用,我自己就可以的。”
她连忙拒绝,逃荒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