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桑榆见光景醒来了,惊喜的靠近他眼前。“光景?”
“师娘……”光景头疼欲裂,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每动一下身体,就要承受撕裂般的疼痛。他感觉从丹田处燃起一团火,正通过经络重造他的身体。“哪里不舒服?”
“我的身体里好像有团火,正在燃烧我。”
“啊?”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他,痊愈丸上可没写还有这种副作用啊,这可怎么办!光景咬着嘴唇,极力的忍住疼,额角上冒了冷好,双手紧握着栏杆。“师娘,我好疼……”赵桑榆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手足无措的站在床前:“你等等,师娘给你把脉。”
她咽了下口水,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把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怎么会这样?”
他气息紊乱,身体里仿佛有一团气在横冲直撞。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爆体而亡?赵桑榆有些慌了,想进空间里问清楚,又没办法离开这,左右为难。光景终是压不住身上的疼痛感,大喊了出来:“啊……”随着他的叫喊,从他身体里迸发出一道力量,透过他的皮肤化成一团带着温度的白气。“光景,光景?你怎么样了?”
她凑上前去,想要摸摸他的脸,一碰上去,温度高的吓人,让她一瞬间就缩回了手。光景的叫喊声极具穿透力,在隔壁院子休息的章朝阳都被吵醒了。他急忙跑来,冲进门内:“娘,光景醒了吗?”
赵桑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算醒了还是没醒?朝阳看着床上的人,面色红润,气息平稳:“他睡着了?”
他伸出手,想要摸他的脸,被赵桑榆一把拦了下来。“小心。”
“嗯?”
朝阳疑惑,光景的脸怎么还碰不得了?“我怕光景身上的温度太高,烫到你。”
“不会的,娘。他的脸只是看起来红,但温度不高。如果真的烫手的话,光景肯定早死了。”
他不以为意的拿出手帕替他擦掉额角的汗水。赵桑榆一脸惊奇的盯着他:“真的不烫手吗?”
“嗯。”
朝阳拉着她的手,摸了摸光景的脸颊。真的不烫了!那刚刚为什么那么烫!这温度来的快去的也快,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触觉出了问题!“光景,光景……”朝阳试着喊了喊他的名字,结果光景真的睁开了眼睛。“朝阳,师娘。”
“怎样了,还痛吗?”
赵桑榆真的担心痊愈丸会有后遗症,那样就真的害了光景。他摇头,她的心才放下来。光景伸出手,拉住朝阳:“朝阳,我都想起来了。”
“真的吗!光景?你都记起来了?你记起了我们从前的事?”
朝阳兴奋的一跳三米高,恨不能把光景从床上抱起来转圈!“嗯。”
光景欣慰,随即眼中的光暗了下去。赵桑榆心疼不已,虽不知道他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但一定都是一些不美好的回忆。既然他不愿回忆,不如就忘了。朝阳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并不开心。“咳咳……以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我们不提了。我们以后好好过。”
“好。”
光景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强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口中喝出一口浊气,虽然身上还疼,但他从未感觉到身体如此轻盈,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充满了力量。“你好好休息,不要起来。”
朝阳想把他按下去,强制他躺好,可是手按在他身上,用了力也没办法把他按倒。反而光景轻轻一拿,就把他留在身上的手拿掉了。“你这……生病了,力气还这么大,简直违背常理。”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他倔起来像头驴,只能由他去了。光景目光灼灼,啪嗒一声,跪在了地上。“师娘。”
“你这是做什么,地上凉,你快起来。”
赵桑榆赶紧去拉他,不管怎么用力,他都跪在地上纹丝不动。“师娘,我有事相求。”
他还没说完,声音已经开始哽咽。“师娘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茯苓的。”
光景重重的给她磕了一个头。赵桑榆动容,他是真的喜欢茯苓,才会卑躬屈膝的为了她做这种事。“起来吧,好孩子。”
“师娘,那地牢守备森严,又在山里,我怕连累你们,所以……我去!”
“能救出茯苓就好,一切罪责由我承担。”
“你放心,你师傅已经想好了对策。”
朝阳听着他们两个对话:“光景,你别气馁。只要你去,我一定陪你。”
“好了,你们两个不要争了。我们一起去看看你爹计划的怎么样了。”
她看光景气色不错,决定带着他们二人去找章秉风。章秉风和夜星寒正在正厅里议事,房间内烟雾缭绕,点着醒神的香。桌子上铺了一张地牢附近的地形图,上面圈点勾画着几处地势。需要营救茯苓的人手已经准备就绪,章秉风和夜星寒正在商讨细节,只等天黑,开始行动。赵桑榆几人突然来访,章秉风又惊又喜。“光景你醒了?”
“嗯,让师傅担心了。”
“醒了就好。”
他拍拍他的肩膀,结实的肌肉线条,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师傅,我听师娘说你们晚上要去地牢救茯苓。”
“嗯,地牢那种魔窟,多待一日,生存的希望就少一点,还是提早行动比较好。”
一想到茯苓可能在地牢里受罪,光景的心犹如刀割。“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
他也想尽一点绵薄之力。章秉风看他眼中带着坚毅,点头答应。“好,不过你要听从指挥,切忌单独行动。”
“爹,我也要去!”
他爹既然同意带光景,那一定也会带着他。他早想去见识见识大场面,苦于没有机会。纸上得来终觉浅,实践才能出真知。章秉风沉吟了一会儿:“你和光景跟在我这一派,我不让你们俩做的事,一定不要去做。”
“好!”
章朝阳利落的答应。他给他们两个简单的讲了一下今天晚上的计划,撤退的路线以及善后的方式。赵桑榆在一旁静静的听着,紧张又刺激,浑身的荷尔蒙都被调动起来,祈祷着他们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