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光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章朝阳三步变成两步,撵了上去:“光景,你等等。”
“章阳,你怎么出来的?”
“我看你不太开心,想问问你怎么了?”
他直言不讳的询问,他和光景的交情,光景一定会对他敞开心扉。况且自打他回来后,光景事事依赖他,所有事都会和他分享。可这次不通,光景憋了半天,硬是没有问出想问的话。“嗯,我没事啊。你最近怎么样?”
“我好着呢!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就到我们府上去住,让我爹接着教你武艺。凭你这身力气,肯定能行。”
朝阳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就好像打在铁墙一般,竟纹丝不动。“好啊。”
他贼心的笑了笑:“你是不是还没吃饱饭?快回去吃吧,我没事。”
他明明把我有事写在了脸上,可就是嘴硬不承认。章朝阳耸了耸肩,既然他不愿意说,他也不能逼迫,等他想通了,自然就会告诉他了。。“那我进去了。有事你来找我。”
“好。”
光景现在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沈明召在沈府,他在郊外。见他一面,难如登天。他每次出行身边都带了不少侍卫,不好下手。这次交易就是让他报仇最好的机会!可他一个人,能行吗?他知道,凭他一个人的力量,胜算微乎其微。他现在空有一身力气,武艺又算不得上乘,近身搏斗只能瞄准时机,以智取胜。他也想找人帮忙,可……他能寻找谁的帮助?师傅?章秉风一向不苟言笑,对事严苛,他对他的惧怕之情深深的刻在了骨子里。师娘?以前的师娘说不定还会帮助他,可现在的师娘事事以大局为重,肯定不会为了他的一己私利,去杀了沈明召,那将会带来无尽的麻烦。目前只能靠他自己了,事成事败,他都要倾尽全力一试。朝阳从外面回来,他们已经吃得吃不多了。赵桑榆看他脸色不佳:“怎么?光景有事情?”
“啊。没有。我们继续吃饭吧。”
他低头简单的吃了几口,就把筷子放下了。“朝阳,下午有件事要让你去办。”
“爹爹说就是了。”
“去城里,把时下所有的账本都买回来瞧瞧。每种样式买三份。”
朝阳瞪大了眼睛,各式各样的账本,多如牛毛,每样买三份,说不定他要拉一车回来。这么多,他肯定捧不动!这事儿还要叫着光景,他力气大。“关于这账本有没有一点点提示?总不能都买回来吧!”
赵桑榆也心急,在这么多样式里,她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挑花了眼,再认错了。“我记得那账本的封面是蓝色的。”
“嗯,这样就好办了。”
吃过午饭,朝阳拉着光景去了城里,挨家铺子搜寻账本。走了整整一下午,所有蓝色的账本把马车塞得满满当当,他们二人才回来。赵桑榆望着小山一样的账本,心下叹息,还好她记得颜色,不然的话,怕是要拉三马车账本回来。“把他们都铺在地上,我一个一个看。”
她拿出一本,简单的辨认一眼,就扔到一边。地上已经被两派账本包围,一派是经过初选合格了的,另一派是直接被淘汰掉的。合格了的账本又通过层层选拔,最后留了三种样式。赵桑榆坐在书桌前,看着桌子上的这三种账本,犯了难。这三种账本颜色,样式都与她所见的别无二致,就是不知道账本的全貌是什么样的。“怎么办?我选不出来了!”
她望着账本兴叹。章秉风看了看桌子上的三种样式,一个是墨菊,一个是竹子,还有一个是空白的。“你说沈应忠会选哪个呀?”
“若是我选,就选这个空白的。”
“我问的是沈应忠,不是你!”
她叹息一声,如果沈应忠在就好了,也不至于她绞尽脑汁想这种问题。“沈应忠为人谨慎,我觉得他并不会选择这种有符号的账本。还是这空白的最适合他。”
“他那么老奸巨猾,真的会选这个空白的?”
章秉风点点头:“越简单的越好。”
赵桑榆撇了撇嘴角,索性她也选不出一二三来,那就闭着眼睛选这个空白的吧!“那就这个了。我们回去吧!等着明日,好好会会沈明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