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好浪漫啊。”

“……”东方殿的弟子们纷纷出门瞻望。窦月眼里抑制不住惊艳之色，月光倾洒在她侧面轮廓上，清冷中带着一抹难得的柔和。看着被七彩萤火虫包裹环绕的女子，商鹤下忍不住喉结上下涌动，隐忍地别开了目光：“这些七彩萤火虫是我从北疆回来时顺手带的，今日是师尊的生辰，此物送给你。”

窦月见着商鹤下手中递过来的一枚香珠，是世上罕见的凤灵香。窦月白皙素手捏起珠子：“我这一把年纪的老祖宗了，还过什么生辰？凤灵香我收下了，回去吧。”

窦月回到摘星楼，她躺在美人塌上看着几乎笼罩整个玄戈山巅的七彩萤火虫，心中泛起一抹异样的情绪。翌日艳阳高照，东方殿弟子们还在津津乐道做晚的事。窦月朝商鹤下居住的揽月阁行去，刚到门口便遇见年束，她温和一笑：“师尊也来找三师弟吗？”

今日的窦月装束清雅，两根长长的龙髓玉簪姜三缕蓝色头发束缚，她看着年束手里的衣服，问：“这是给他的？”

“是啊，三师弟衣物极少，且他在东方殿人缘不佳，我便亲自给他送两件换洗的衣物来。”

窦月推开门，两人一前一后进去：“盐硕最近如何？”

年束：“他在大长老的门下修炼极其刻苦，不仅钻研毒道，甚至连灵术也提升到了六阶。”

窦月满意地点点头：“你二师弟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没有，不过妖魑那边有动静，大约要不了多久，龙歧国的君王该会邀各大宗门议事了。”

窦月静静听着，商鹤下突然从屋檐上落下，修长的身姿站定在她们面前，脸庞上还有青一团紫一团的挨揍痕迹，他接过衣物。“多谢师姐了。”

年束姜衣服给他后，便离开了揽月阁。商鹤下看见窦月腰带上用流苏装饰系着的凤灵香，眼里的笑意瞬间荡漾开：“今日弟子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师尊可要又测试测试？”

窦月：“昨日为师探测，你的七经只开了六经，八脉只开了七脉，你本就有一半魔族血脉，未开全也不奇怪，随我去神农药圃。”

商鹤下跟在窦月身后，所过之处清晰可闻凤灵香淡雅的味道。不过片刻，商鹤下随窦月来到神农阁，四长老出来迎接：“殿尊。”

他和和霭霭的面容配上一头像鸡窝般的炸毛，实在突兀滑稽。窦月多看了他两眼，商鹤下不客气大笑一声：“哈，四长老，你这是做了什么？”

四长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仪态有恙：“方才正炼一味药，用量过度突然炸了，让殿尊见笑了。”

窦月捏了一个诀恢复了他的仪容：“我带鹤下去神农药圃，四长老开门吧。”

“是。”

进入神农阁里面，四长老嘴里念咒，大厅中间凭空出现了一扇金光流转的大门，窦月信步而去，商鹤下紧随其后。神农药圃内是另一个别有洞天的小地方，蓝色的天，一个小茅屋，一条两端看不见尽头的溪流两岸皆是药草。“百草有灵，择主而食，这里的许多药草为师也不曾获得过，神农药圃珍惜的药草是讲究缘分的，这些时日你便在这里打坐纳灵，药草随便吃。”

商鹤下笑而不语，心满意足。她这么大度的话要是让外人听了去，一定会眼红到发疯。神农圃是一个仙品级的空间，万年前多少人为了争夺它流血丧命，最终被强者窦月获得，仙门百家想要求取里面的药草来拜访东方殿，从来没有成功过，如今却能让自己肆意享用。之后的日子，商鹤下就在这里打坐纳灵，这里没有昼夜区分，面对身体不断的突破，商鹤下渴了吃有花汁的药草，饿了便吃有果实的药草。窦月从七星楼里拿了典籍进来查阅神人陨丹的事，陡然间，一阵夹杂异样花香的风随着男子一起扑面而来。“师尊，我瞧见了一朵很美的花，你看。”

商鹤下姜手中金色的花递到窦月面前，后者难得脸色大变：“别拿过来！”

迟了，花已经变成一缕青烟钻进窦月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