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聚在一起喝酒,聊了很多,有小时候我们家老苏偏心我,也有苏太太偏心他。聊到最后,苏哲哭了,说他对不住我,酒吧五彩缤纷的灯闪烁,苏哲一手撑着我膝盖,说:“苏沫,我给磕一个吧!”
我没应声,苏哲收回手,捶打自己的胸口,“这疼,你知道吗?疼,自从你嫁给霍衍,这的疼就没停止过。”
我看着苏哲,眼眶泛红,手却扬起来在他脑壳上拍了一巴掌,“苏哲,你有病啊!回家!”
苏哲被我连拖带拽的扯出酒吧,他跌跌撞撞的在马路上唱歌,唱的是真心英雄,五音不全,燥的厉害,如果现在不是在大马路上,而是在居民区,我还真担心有人会一盆水从头顶给他浇下来,再顺便告他扰民。苏哲唱累了,挽着我的手臂开始迈正步,走几步,停下,抬头看我,“沫沫,你跟哥说,你是不是特喜欢霍衍?”
“一般般吧!”
我应声,把苏哲拽到马路旁坐下,自己走到路边打车。原本今晚是想让苏哲陪我宣泄下心情,没想到,最后成了我陪他宣泄。手腕上的表指向凌晨一点,夜生活正值鼎盛,马路上的出租车都是满的,来来往往,愣是拦不下一辆。我担心苏哲喝多了出事,一回头,苏哲正举着手机跟谁打电话,嗓门极大。“对,我们在‘旧人’酒吧这儿。”
“没喝多,我没喝多,喝多的人是苏沫。”
“苏沫啊,喝多跑马路上跳舞去了。”
“拦了,没拦住啊!”
……苏哲满口胡话,看的我发笑,喝多的人明明是他,偏偏说是我,还有,我什么时候跑马路上跳舞了?我也不知道苏哲是真的在打电话,还是在撒酒疯,看着他没事,我扭头继续打车。“沫沫!”
苏哲忽然在身后唤了我一声。我回头,苏哲脱下自己的外套来在手里举过头顶不停的甩。我被他滑稽的举动惊的说不出话,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走上前,去拽他手里的衣服。“苏哲,你有病吧?你是不是想上明天的头版头条。”
我一把扯下他手里的衣服,披在他身上,粗鲁的强迫他穿上。“我不要你给我穿,我要让霍衍给我穿,我是他大舅哥,他应该为我服务。”
苏哲撒酒疯。我讥讽的睨他一眼,“霍衍?哼,你要是等他,怕你得等死在这儿,人家现在正在医院陪他的老情人,说不准现在正软玉温香、缠绵悱恻……”说着,我自己把自己堵的够呛,往地上啐口唾沫,“臭不要脸,昨天晚上还说对我感兴趣,喝了六碗大补汤,都补别的女人身上了。”
“什么大补汤?”
醉酒的苏哲傻愣询问。“你穿上衣服,闹什么啊!”
想到霍衍现在正跟于曼在医院滚床单,我心里憋屈的厉害,说苏哲的语气也不自觉加重。醉酒的苏哲,傲娇的厉害,倏地起身,双手插腰站在马路边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谁还不是个小公举,我就让霍衍给我穿衣服,他要是不给我穿,我就冻死在这儿。”
“那你好好等着吧,你就算冻死在这儿,他也不可能给你穿!”
我冷哼,感受着夏季的暖风,想,这气温,想冻死都难。苏哲摆谱,双眼直直越过我肩膀,瞪向我身后。我看着他的目光,后知后觉,正准备回头,在我身后不知道站了多久的男人开了口,“衣服给我,我给你穿。”
霍衍上前,从苏哲手里接过衣服,替他穿上,神情淡然。苏哲冲我得意的笑,看向霍衍,“霍衍,我是不是你大舅哥?”
霍衍答,“是!”
我心底咯噔一下,某些发酵的情绪在胸口蔓延开。给苏哲穿好衣服,霍衍回头看我,头微倾,在我身上闻了闻,蹙眉,“你这是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