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跟傅宁还是……”噗!我刚入口的啤酒如数喷了出去,一把将赵锦瑟推开,起身,抽了几张桌上的纸巾擦衣服,开口,“赵锦瑟,你有毒吧?你刚才喝的那些酒都变成水注入脑子了?”
话落,我走到霍衍跟前,“别玩了,回家。”
霍衍不明所以,抬了下头,没反驳。因为都喝了酒的缘故,只能在路边打出租回家,霍衍薄唇噙笑,“刚才为什么不跟赵锦瑟说。”
“说什么?”
我抬下颌。“告诉他,你的第一次……给的是我啊!”
霍衍嘴角笑意放大。闻言,我脸倏地涨红,佯装淡定,“我为什么要跟她说这种会,她喝多了,我又没喝多。”
霍衍不吭声,等到出租车来,直达锦江别苑。进门,还没来得及开灯,霍衍突然手一伸,环在我腰上,把我抵在门板上,“沫沫,真好。”
“好什么?”
我在夜幕里咽下唾沫。月光、深夜,暧昧丛生。“你整个人都是属于我的,从心到身。”
霍衍额头抵着我额头,眉眼间,说不尽的缠绵悱恻。“那如果当年苏氏没有破产、苏哲跟我们家苏太太没有下药、又或者,下药之后遇到的那个人不是你,你还会要我么?”
我声若蚊蝇的说。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蠢,但我又真的好想知道答案。霍衍贴近我,先是在我鼻尖上轻吻了下,后落在我唇边,“沫沫,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不论她有过怎样的经历,有什么样的缺点,都会喜欢她,而不是因为一点点她原本就受尽委屈的过往,就否定她的现在。”
跟一个三观正的人谈恋爱到底有多好?治愈!这是我唯一的领悟。次日。我在霍衍怀里醒来,他一只手落在我腰间,我趴在床上,嘴里哼哼吱吱,“揉揉。”
霍衍落在我腰间的手轻揉了两下,强忍笑意,“你该锻炼身体了。”
“女人需要锻炼什么身体?”
我迷迷糊糊的应,感受着腰间的酸疼缓和了些,整个人又渐渐睡去。再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我是被自己惊醒,倏地坐起身子,看着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叫了两声霍衍的名字,跳下地,进浴室洗漱。霍衍离开时贴心的给我留了纸条,让我吃过午饭再上班,我长舒一口气,躺在沙发上,伸出一只手捏眉心。一个人在家吃午饭着实有些无聊,我点了份外卖,吃完,出门。刚出锦江别苑大门,就看到了把车停在路边、下车抽烟的傅宁。我不由得蹙了下眉,笑着打招呼,“傅总。”
“沫沫,你非得跟我这么生疏?”
傅宁站在车门前,指间捏了一根抽至一半的香烟。“傅总,您觉得最近天气如何?”
我答非所问。“冷。”
傅宁开口,眉峰皱出一个浅‘川’。“我觉得也是。”
我笑,“好了傅总,我就不耽误您的宝贵时间了,刚好我去公司也还有事。”
“沫沫,我想跟你谈谈。”
擦肩而过,傅宁突然伸出手,扣住我手腕。有些时候,有些感情,你都不知道他在执着什么,反正就是很执着。我垂眼看傅宁落在我手腕的手,眼底的笑意敛去,“傅总,我不喜欢别人跟我有肢体接触。”
傅宁闻言收手,捻了下指腹,“你现在已经喜欢上了霍衍,是吗?”
“这个问题,我们不是早就讨论过了吗?”
我抿唇,“不是现在才喜欢,是喜欢好久了。”
傅宁苦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昨天的事,很抱歉,你如果不介意的话,今晚我做东,请你们公司的人吃饭。”
我没想过跟傅宁保持友谊,也没想过跟他反目。傅宁话说完,我视线落在空荡荡的马路上,“傅宁,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但是我听说,你太太很喜欢你,我要是你,会学会惜福,珍惜眼前人。”
“你这是在跟我划清界线吗?”
傅宁自嘲。我深吸气,不想再跟他做过多纠缠,“我不是在跟你划清界线,而是我们俩现在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界线,不需要我画,就已经泾渭分明了。”
话落,恰好有一辆出租车经过,我伸手,拦下出租车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