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人是船老大!只是一圈转到一半,就被船老大一把抓住肩膀,萧左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船老大拉向船尾,可此时萧左临正搂着韩湘怡的腰,根本来不及松手,两人就齐刷刷的摔在船板上。萧左临在下,再加上身上还躺着个韩湘怡,这一下只摔得头晕目眩。“左临,你怎么样,伤的重吗?”
韩湘怡顾不得男女有别,只是担心萧左临。“放心,我身体硬朗的很,哪怕你再重个百八十斤,我也承受的起”萧左临即使摔得很重,可是见到韩湘怡担心自己着急的容颜,实在不忍心让韩湘怡担心,所以故作轻松笑道。“呸呸呸,我才不要再重个百八十斤,好你个萧左临,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玩笑”韩湘怡完全忘了自己趴在萧左临身上,含羞的恼怒道。“你小子竟敢欺负我家湘怡,还不快起来,让老子好好收拾你!”
那船老大气愤道。“来就来,我来会会你这个背后偷袭的聋哑汉”萧左临起身,竟和那船老大扭打在一块,虽然刚刚摔得不轻,可是萧左临平时挨娘亲的打可没少挨。萧左临很少与人动手,此时遇见一个会武艺的人,自然要切磋一番,更何况平时都是单方面挨打,这次可要好好施展所学。两人虽然打得有来有回,可萧左临毕竟对敌经验不足,方才还摔的不轻,不过几个回合就被那船老大一拳打回船尾。可那汉子好像还没打够,要继续教训这个欺负他家韩湘怡的登徒子。可韩湘怡始终注视萧左临,可能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很担心萧左临。一见三叔还要教训萧左临,竟冲上前去,拦着那汉子。“三叔不要再打了!”
韩湘怡焦急道。“这小子是个登徒子,你怎能护着他”那汉子不解道。“三叔许久未回,不知晓情况,我与左临自小一块相识,方才也只是与我玩闹,三叔勿怪。”
“这小子手都放,都放,哎,罢了罢了,三叔喝酒去了,你好自为之。”
那汉子说完,一跳一跃间,渐渐远去,好一副高人风范。萧左临见那汉子远去,轻叹一口气,干脆便躺在船板上,若有所思。“大狗熊,还不起来,再不开船去书院,夫子怕是又要罚你了。”
韩湘怡撇着嘴踢了踢萧左临,貌似还有些生气道。韩湘怡三叔潇洒离去,眼下没有能撑船的人,萧左临摔得屁股坐下都疼,只好喊来萧左临书童顾源过来撑船。之前书童顾源离开船头后,就在月枕桥头遇见萧左临娘亲楚氏,当时还拖延了楚氏好一会儿,只为少爷争取跑路时间,不过回去之后怕是离不了一顿罚,但为了那件事,挨一顿罚也值了。顾源来撑船,那给来临州游玩之人做向导的生意,只能少赚点钱了,但那些小厮都是做惯了此等营生,也能应付。只不过有顾源在生意会好些,毕竟那些游玩客还是喜欢看到身着体面、言辞体贴之人。萧左临只是望着窗外,此刻,看着是坐着,实际屁股就不敢沾凳子。“你不是说那船老大是聋哑人吗?却突然变成你的三叔,还背后偷袭,要不是你在我身旁,施展不开,不然我可不饶他。”
萧左临撇着嘴道。“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要不这样,我三叔定然在醉仙楼饮酒,咱们调头去找他,我就告诉三叔,就说你饶不了他。顾源,调头去,唔...”韩湘怡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左临捂着嘴。韩湘怡与萧左临相处这么久,早就看出萧左临死鸭子嘴硬,反正从来都是如此,韩湘怡早就习惯萧左临这副做派,萧左临要这样嘴硬,自然不惯着。萧左临哪里还敢去找那什么三叔,此刻屁股还疼呢,情急之下就用手捂着韩湘怡的红唇。只是埋怨韩湘怡不地道,竟然找来自家叔父来帮忙,我萧左临何曾找过旁人来帮忙,向来只是与你韩湘怡争吵归争吵,又何曾生气。“好了好了好了,我还要去书院,你家三叔此刻饮酒,我们还是别去打扰,再说你出门这么久,叔母知道会担心的。嘿嘿”萧左临悻悻道。韩湘怡哪里会放过他,把萧左临的手拉下来,开心道:“不会不会,我家三叔最喜与人饮酒,你过去陪他正好,况且我娘亲知道是与你一块,不会担心的,顾源我们调头。”
“我知道错了,好湘怡,我们去书院吧,顾源你要是敢调头我可绕不了你!”
“顾源,调头,你家少爷要去醉仙楼饮酒!”
“不去醉仙楼,去书院!”
“醉仙楼!!”
“书院!!!”
“少爷,我,我到底该听谁的?”
顾源纳闷道。“当然是听我的,我才是你少爷!”
萧左临着急道。“听我的,落雪快去调头!”
韩湘怡嬉笑道。“小姐,我不会划船。”
落雪为难道。“快去快去,总之不能让顾源再往前划船。”
“哦,好的小姐。”
“喂,你让落雪回来!”
萧左临想去把落雪拉住,可是被韩湘怡一把抓住手臂。“我为什么让落雪回来,我不!”
“顾源!船桨要是被落雪抢去,我唯你是问!”
“少爷!落雪她,她过来了!”
顾源见到落雪过来,颇为头疼。“你快拦着她,别让他碰船桨!”
“少爷,她马上到跟前了!”
船尾处,落雪一步步走向顾源,此刻落雪心里也是很忐忑,与一男子抢船桨,犹如王婆理麻绳,不知如何下手。落雪只好打定主意道:“把船桨给我。”
“我,我,我家少爷说了,不,不能给你”顾源害怕道,但是又无可奈何。“给我!”
落雪生硬道。“不,不,不给。”
“给我!”
落雪向前一步,着急道。“少爷!”
只听得顾源一声哀嚎。画船摇摇晃晃的往上游行去,像个喝醉的大汉,引来不少行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