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河是武者,武者的睡眠方式,自然是和普通人不同的。早在三年前,叶山河还在天武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以打坐的状态入睡了。这种状态,可以让叶山河进入中度睡眠,打坐一个多小时,就顶正常人熟睡一整晚,而且身体的器官和细胞,可以得到更好的休息。叶山河还知道,武道造诣更高深的武者,可以令自己进入深度睡眠,闭目十分钟,就顶常人酣睡一宿,甚至睁着双眼都可以入睡。而且更神奇的是,武道高手通过深度睡眠,还可以为自己疗伤,往往一觉醒来后,伤势减轻很多,无伤者肉身也会更加强大。以叶山河目前的造诣,也只能以打坐的状态进入中度睡眠,而且还要受环境的影响,距离传说中的深度睡眠、坐忘无我的境界还差得远。叶山河静静地盘坐在床上,呼吸若有若无,似乎与黑暗融为了一体。几个小时的时间,静静地过去。喔喔喔!突然,天井里传来嘹亮的鸡啼声,这鸡啼声未免太嘹亮了,居然像冲锋的号角一样,令叶山河菊花一紧,立刻睁开了双眼。窗外,天刚蒙蒙亮,正是黎明时分。叶山河摇摇头,真遗憾啊,这一觉虽然睡得很香,但乾坤造化珠却并没有托梦给自己。汪汪汪!汪汪汪!就在这时,拴在院墙一角茅房旁的草狗大黄,突然狂叫了起来。这叫声很不寻常,充斥着惊恐之意,叶山河疑惑之下,立刻起身下床。来到天井里,只见大黄正昂着它的狗头,冲着自家堂屋的屋顶狂叫着,而在堂屋的屋脊上,一排三十几只大公鸡,五颜六色,个头硕大,体态威猛,每一只看起来都有七八斤的样子。“我靠,这才几个小时,这些鸡都长成这样了?”
叶山河十分震惊,普通的散养大公鸡,长到5斤就算很大的个头了,而在屋顶上散步的这些公鸡,至少也得七八斤,而且它们昂首挺胸,神情威猛,如鹰一般。特别是这些大公鸡的羽毛,比纯野生的山鸡的羽毛都要绚丽,几乎可以和南美洲热带雨林里的金刚鹦鹉比美了。“这造化神液,果然是夺天地造化的神液啊,仅仅是那么一小碗,就让这些再普通不过的散养草鸡,变成了这般模样,这可真是麻雀变凤凰了!”
抬头仰望着屋顶上的这些大公鸡,叶山河极其兴奋,看来这些公鸡在喝了造化神液后,不但个头变大、羽毛变得绚目华美,而且飞翔能力也变强了许多。叶家的堂屋屋顶,虽然不算太高,但因为鸡舍很矮,所以一般情况下,家里的公鸡是飞不到堂屋屋顶上的,更不可能集体飞上去,在上面散步亮骚。众所周知的是,家禽这一类,飞翔能力越强,它的肉质也就越鲜美。比如,养鸡场里的肉食鸡,飞翔能力远不如农村散养的草鸡,味道自然也没法和草鸡比,而草鸡的飞翔能力,又远不如纯野生的山鸡,所以味道也比山鸡差着不少。山鸡虽然可以远距离的滑翔,一个滑翔就是两山之间几百米的距离,但那也不是飞,真正会飞又好吃的禽类,当然还是鸽子。所谓“飞禽莫如鹄,走兽莫如兔”,说的就是天上飞的禽鸟,没有比鹄更好吃的,地上跑的动物,没有比兔子更好吃的。鹄,就是鸽子。兔,并不是家养的长毛兔或肉兔,而是野生的野兔,也就是守株待兔这个寓言中,那个农夫在树桩子下白捡的那种野兔。“不知道,这些大公鸡的味道怎么样啊……”叶山河并不是活菩萨,看到自家屋顶上这些鸡,自然会想到它们的味道和价值,毕竟,用造化神液喂养它们,就是为了让它们像那些金线鱼一样,能卖一个好价钱的。汪汪汪!汪汪汪!此时,茅房旁的大黄还在狂叫着,大黄似乎是感受到了一种威胁,叫声仍然透着惊恐。“大黄,别叫了。”
叶山河喝斥了一声,大黄不愧是良犬,立刻就住嘴了,这让叶山河十分欣慰,三年不见的大黄,还是这么听自己的话,这就叫心心相印啊。“山河,咋回事啊?这大清早的,鸡飞狗跳的。”
穿着一件白色背心,蓝色大裤衩的叶胜利揉着睡眼,一边问着,从堂屋里走了出来,正如他所说,这天井里还真就是鸡飞狗跳的。扑楞楞!堂屋屋顶上,几只大公鸡突然振翅而飞,那长满彩色羽毛的翅膀张开,一个滑翔,直接从屋顶滑到了叶家的南墙上,这接近三十米的距离,一瞬间就滑过去了。“耶?这这这……这鸡!咋回事儿?这是谁家的鸡啊?”
看到天井上空,一只只滑翔而过的五彩大公鸡,叶胜利也是惊得菊花一紧,非常震撼地问道。“爹,这就是咱家的鸡啊。”
叶山河笑道,“昨晚我回来后,用我那位高人师父教我配的生长液,给这些鸡喝了点儿,今早一起床,这些鸡就这么牛逼了,都能凌空虚渡了。”
“啥?那什么生长液,真有这么神?半个晚上,就让咱家的鸡都长成这样了?”
叶胜利难以置信地问道。“爹,可不么,那叫神奇动植物生长液,是激发动植物的二次生长的,甚至还可以进行逆生长呢!”
叶山河吹道。“啥叫逆生长?”
“逆生长,就是逆向生长,比如说,人不都是越活越老的么?可有一类人,越活越年轻,这就是逆生长。”
叶山河解释道。“哦,这样啊。”
叶胜利点点头,“那行啊,把你那高人师父教你配的这种神奇生长液,好好利用起来,咱养鱼,养鸡,养猪啥的,还能种个菜养个花的,要发家致富,那还不就跟脱裤子放屁一样容易啊?”
听到这话,叶山河笑道,“爹,你这话虽然很粗俗,很糙,但话糙理不糙,就是这么回事儿。对了爹,咱先杀只鸡,然后我给蓉蓉打个电话,让她来咱家炒鸡,尝尝这完成了二次生长的鸡,味道咋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