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之后,我思极悔极,恨极痛极,但如果能有一次机会重头来过,我还是会爱上你,比这次更早,更爱,以弥补后来我们无意错过的好多好多年。——萧弈“自三月初六你们出发以来,已过去两月有余,没有一丝一毫消息传递回来,武长老担心之余特派我和五哥前来打探消息,谁知大街小巷都在传出现刺客且已被当场擒拿的消息,这才连夜入宫,不想竟差点害了师祖救命恩人性命。”
这刺客也是辛苦,血还在滴答滴答淌着,嘴里倒是一刻不停,还好伤的不是嘴,小姑娘两只眼睛骨碌碌一转,心想:看这架势准备长聊,容我休息会儿。不多时竟真的睡了过去。听的旁边一声闷响,两个面容如玉,丰神俊朗的男人同时会心一笑,正准备接着往下叙旧嗝~几乎同时警觉起来,房里有人,声音故意压的很低,仍能听出年纪尚轻,似山涧溪泉潺潺淌过青石,却又在下一个转弯激起了点点回响。可桌前的三人,两个有还手能力的男人都身受重伤,剩下一个尚有行动能力的已是沉沉睡去,看她被擒只能坐以待毙的情形看,应是未曾习过武术,明白了这一点,和尚只缓缓开口:“萧施主。”
此言一出,对面两人同时瞪大双眼,一个本就顾不得伤口疼的人,一个大概是因为雇主出现了,不过三人此时突然有了一种默契,逃也没得逃,默默认命吧。三人如同雕像一般呆坐了良久,直到叩门声响起,看来,梁上君子也算君子啊。既然领了人家好几月的薪水,也知道谁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而且那可是萧弈啊……赶紧跑过去把门闩放下,分别把两头的门拉开,月色下雾气弥漫,有凉风阵阵,门外的石阶上撒了一些粮食,夜里觅食归来的鸟儿正在捡食,蹦来蹦去,似是欣喜,似是愉悦。而……面前的人,胸膛正离着少女一拳远,只着寝衣,披了个斗篷,饶是如此,投下的身影也高出少女好几倍,少女没有多言,只让到一旁。众人皆满头雾水,眼前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萧弈?少女始终没有抬头,但面颊早已通红,心也砰砰砰跳个不停,她不过才十三四岁,血气足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和尚猜的不错,眼前的人正是萧弈,披着一身玄色斗篷,身型高大,寝衣未退,常年征战让他极难安寝,皇妃在世时尚能逼迫他安于寝宫,闭目养神,皇妃离世,这些天,他常行走在深夜的上阳城,与夜钓的老翁,混沌摊的老板,阁楼上深夜还在走针的绣女一一偶遇,今夜也是如此。令是他下的,为了放走杀他的人。深夜到访,却有一事相求,开门的是个女子,正是在最无忧无虑的年纪,他瞥见面颊上泛起的不同寻常的红润,久违的一阵恍惚,定了定心神,冷凝着脸,唇线微抿。“打扰诸位雅致,不知竟是昔日故友。”
三人皆一头雾水,按江湖传言,萧奕14岁名满天下,18岁叛出西阳,后22岁以鬼面带军一路向东,四年后入主上阳城武莲王府,其间数年无人再见过曾经意气风发的萧奕萧小侯爷真容,只剩鬼面将军煞气日重,他在人们眼里越来越狰狞可怖,也越来越不似旧日少年。应该比起在座14.18的少男少女年长不少,怎会有故友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