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白浪身上气势升腾,一道混溟光柱冲霄,捭阖穹宇,垂落一大片霞光,照耀这片区域,不少苍崖道弟子洞府被遮掩。 方圆近六百丈,一千多平方米,笼罩一里! 下方一道道虹光升起,他们架起云雾,目光看向天上白浪,惊叹不已道:“宗门内什么时候出现这样一位天骄,修为如此高深,都快比得上齐立道、红玉琼、金镇阳三个最强真传了。”
有人感慨道:“接近六百口法力,离道境不远了呀。”
“须知道境一重【炁海道台】的长老,体内炁海铸造一重道台,容量法力膨胀十倍,单炁海一座核心法力有八百一十口,加上灵墟五座内景,才一千多口法力。”
“差远了,哪怕初入道境者,法力都升华成晶体,并且蕴含道韵,再强大的天骄都难以越阶而战。”
又有人反驳道:“道境之下,炁海加五座灵墟,顶天了六百四十八口法力!”
“等等!你们看,此人手上提着的两人,那不是内门弟子戴鸿与霍璋两人吗?最有希望冲击真传大位的强大内门之一。”
“不可思议,莫非他们发生冲突了吗?即便输了又何至于此啊,同门一场闹得脸面尽失。”
众人纷纷惊呼,眼尖看到白浪法力托举束缚的两位脸色灰暗、狼狈不堪的道人。 同一时间,苍崖山上某些闭关的道境长老亦是被动静闹醒,投下目光关注。 白浪感知到举宗瞩目,觉得闹得差不多了,便大喝一声道:“戴鸿、霍璋两人遵从金镇阳指示,不顾同门情谊,擅自出手对付弟子,欲要扼杀同门,恶劣之极。”
“当下我要向宗门告发,严惩两人,特别是始作俑者的金真阳,故意打压优秀弟子,长期以往,宗门将不再是宗门,建议斩杀金镇阳以肃宗规。”
话落,四方震动轰鸣,苍崖一脉的炼炁士脸色剧变。 抛开两人听令袭击同门的惊天爆料不谈,关键是此人明知到金镇阳为幕后指使者,居然还敢当面挑衅,实乃胆大妄为啊。 很多人开始兴奋,或是看热闹,或是幸灾乐祸,某些人被十大真传压得喘不过气,见丑闻爆出,巴不得拉一位真传下马。 此外,几乎在白浪隆隆声音传遍附加区域时,无数人传递信息,给自家亲朋好友知晓,不断扩散,最终所有人得知。 紧接着,白浪提着两人,一路往苍崖山上的天刑院飞去,法力天柱搅动乾坤玄机,气势煌煌,动静越闹越大。 天际一道道虹光飞来降临,密密麻麻,大量炼炁士来看戏,竟然造成当初青帝符钱崩溃时挤兑风波一样的场面。 只能说真传大会、论道大会在即,苍生道弟子很敏感。 随着时间推移,白浪一步步靠近苍崖山,终于有一位道境长老坐不住了,他为戴鸿、霍璋两人的师尊,一身修为臻至长老级巅峰,不弱枯荣魔王之流,地位仅在真人之下。 本来刘长老闭关好好的,结果麾下弟子一传信,不得已出关,精神超越传音给白浪。 此时,白浪已经踏上了苍崖山,脑海响起刘长老话语,冰冷说道:“区区一位弟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速速交出戴鸿、霍璋并道个歉,两人父母都为道境长老,在宗门外坐镇,如果知晓你做的事情,赶回来镇压你别怪我没提醒。”
听到这颐指气使的态度,白浪冷笑一声,不理不顾,直奔天刑院。 刘长老见他不理会,恼羞成怒,冷呵一声道:“年轻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尽管去天刑院,看能否得到所谓的正义。”
这时,白浪才精神回应道:“你急了你急了,要是天刑院没用,你会和我沟通?”
“你!”
头一次遇到阴阳怪气,刘长老气急败坏,杀意浓烈,刚想放下狠话,结果对方闭麦了,就更气了。 苍生道某些真人都知晓了此事,这件事一方内门弟子,一方真传弟子,头疼万分,真的为难,一个不好两败俱伤,宗门凝聚力受挫。 不论如何得表明上维持公平,没有暗箱操作的余地。 刘长老胸膛发闷,沉吟片刻,传信给金镇阳,看这位深陷漩涡首要者该怎么处理。 苍崖山的金阳殿,连绵火桑树深处,金镇阳睁开双眸,接到消息面色冷酷,咬牙切齿低吼道:“白浪!”
他很聪明,没有直接向白浪施压,那样根本没用,最好的办法在白浪抵达天刑院之前先达成共识,确认结果。 所以绕过正规程序,和高层通气,想必真人们也很苦恼,怎么处理妥善。 “那我就让步,伏魔一脉会主动压制白浪的,以后再清算。”
金镇阳冷笑,尽在掌握之中。 另一边,魔渊之下,伏魔城闭关的凌师兄得悉,惊讶万分,大笑道:“短短两年,白师弟就修为不凡,此事干得好啊。”
他急忙出关,奔向莫真人,还记得当初击败金碧煌,震惊宗门上下,师尊想赶快收徒,可惜却棋差一筹,错过了。 凌沙河亦是为白浪惋惜,所谓贵人多忘事,有时关注事情太多,如果一个人长时期没出现在眼前,就很快忽略了。 莫真人最初几个月还时常念叨,一年后基本没提起,毕竟他当年也是修出天罡地煞之窍天骄,这么多见多类似者,真正成长起来达到真人太少了。 所以凌沙河打算乘此机会,让师尊回忆当初的感觉,顺势收下白师弟为弟子,让对方未来的路好走一点。 没过多久,凌沙河到了城门,看到莫老头开怀大笑,便露出笑容走进。 果不其然听到师尊称赞道:“白小子不错,我当年便认出此子绝对会起飞,助力了几分。”
“恭喜师尊。”
凌沙河轻笑一拜道:“既然长脸面,本身又天赋卓越,不如就收下为弟子吧。”
“哈哈哈,当然!”
莫老头摇头晃脑道:“你可知道,刚才掌教师兄找上我,苍崖一脉几个老家伙都纷纷让步,他给我们挣来这么多利益,为师肯定不会亏待他的。”
闻言,凌沙河微愣,不明所以,皱眉道:“我们绕过白师弟擅自与金镇阳达成共识不太好吧,会不会让他离心离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