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白棨的回忆中断,因为琴酒此刻已经完成交易回到了车里。 琴酒对于还死皮赖脸赖在车里的东野白棨毫不意外,只是冷漠的点了根烟,靠烟味驱散车里美食的香气。 东野白棨看着抽烟的琴酒微微皱眉,他充分怀疑琴酒是故意的,因为自己真的很讨厌烟味。 “交易完成了?留活口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含着烟味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东野白棨挑眉看着琴酒。 琴酒不屑的看向无人的街角,头也没回的跟伏特加道:“开车。”
伏特加得令,立即启动车辆。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响,不用猜也知道,那个可怜的交易对象已经上天堂了。 琴酒手上的人命+1。 再这样下去,哪怕自己成为零组副组长,也没法帮琴酒洗白啊。这样想着,东野白棨头痛不已。 自家幼驯染太黑了洗不白怎么办? 而当伏特加载着琴酒回到安全屋时,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尼格罗尼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车上溜走,后座只剩下一食盒的三明治。 伏特加想起尼格罗尼吃的挺香的,应该没毒,正打算将食盒拿起,却没想到琴酒抢了先。 “大哥?”
伏特加不解。 琴酒什么也没说,不过从周身的冷气来看,他的心情并不美好。 他十分熟练的将食盒扔进垃圾桶,转身走进了安全屋。 …… 东野白棨跳车回到家时,天才蒙蒙亮。他确认了今天经纪人给他发的行程安排后,整理好着装,再带上帽子墨镜和口罩,多番确认不会被认出来后,才再度出门。 没错,除了日本公安和组织成员外,他还有个工作,歌手,还算有名的那种。 当初选择这份工作单纯是冲着钱多,还能满世界开演唱会,正好符合自己全世界飞任务的目的,结果没想到还意外的和克丽丝·温亚德混熟,顺便学了点易容的皮毛。 而现在他高调宣布回国发展,自然有许多娱乐公司向他抛出橄榄枝,然而都被他一一拒绝。 自从发现琴酒就是他寻找多年的幼驯染,东野白棨的心态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在柯南的世界里,组织在这一年里必定会完蛋,而琴酒肯定不会被警方放过。 他需要在这段时间里想办法把琴酒摘出来,至少,得想办法让他判个无期而不是死刑。 因此,深思熟虑后,东野白棨选择了冲野洋子的公司。这家公司往后的命案还会发生不少,这样一来自己操作的空间就大了起来。 算算日子,柯南元年也快要开启了吧。 东野白棨走到公司楼下时,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将他拉进大楼,神神秘秘的说:“怎么样,白棨哥,有没有被狗仔跟踪?”
这是东野白棨最新上任的经纪人,安达琴织。由于工作原因,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换一个经纪人,而次被他选中的就是这个单纯好骗的小姑娘。 东野白棨拉下口罩和墨镜,长舒一口气:“呼——戴口罩太闷了……应该没有吧?”
“什么叫应该没有啊,你好歹也要有做明星的自觉嘛!”
安达琴织看着东野白棨这敷衍的态度就不乐意:“我听说最近冲野洋子小姐被人跟踪了!查了好几天什么也没查出来,白棨哥你也多注意一点,咱们毕竟也是当红歌手,万一就被什么人给盯上……” 眼看这小姑娘思绪越飘越歪,东野白棨只好拍了拍她的脑袋:“别瞎想,不会有事的。”
说起来,原著里早期和冲野洋子有关的案件就那么几个,好像柯南第一次利用毛利小五郎进行变声推理的案件就是和她有关的? 东野白棨留了个心眼,开始进行日常的工作。 今天他需要录完一整首歌,还要抽空去拍MV的外景,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管其他事情。 在中午午休时,东野白棨刚在休息室补好妆,准备下午的拍摄,就听见轻微的敲门声。 “请进。”
东野白棨随口道。 然后他抬眼看过去,有些意外,来人竟是冲野洋子。 “洋子小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清吗?”
东野白棨用清澈无害的眼神望着她。 冲野洋子露出了十分为难的神情:“其实,的确是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东野先生……”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如果能帮上忙我一定尽力。还有,咱们都是同事,叫我白棨就行。”
东野白棨笑眯眯道。 东野白棨让她坐下慢慢说,自己去给她倒了杯茶。 冲野洋子道了谢,这才看向面前的男人,缓缓开口:“白棨先生,最近我能感觉到我被人跟踪、监视了。”
监视?这个时间段的科技水平还没出现隐形的监视器吧?东野白棨小小的发散了下思维,不动声色示意她继续说。 冲野洋子回忆起自己最近一段时间受到的精神折磨,艰难开口:“最近每次在回家的路上,我都感觉有人就跟在我的后面,不仅如此,每次我回到家,都能发现家里的家具被人移动过……” 她用厚厚的粉底盖住眼底的乌青,然而还是遮掩不了内心的憔悴和恐慌。她抿了口茶水,继续说道:“甚至有时候,我还会收到一些奇怪的照片,这几天每天我都会接到无声的电话,真的好可怕!”
她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哭腔。 要不是大概知道柯南的具体情节,东野白棨差点以为这是哪个私生饭的恶作剧。 “这么听起来真的很可怕,洋子小姐,你有报警吗?”
东野白棨认真的建议。 冲野洋子支吾了一声:“没,你知道的,我现在正处于事业上升期,如果报警……很有可能产生一些不好的影响。”
这倒是实话,也难怪原著里她会找到毛利小五郎这个不靠谱的男人来帮忙调查。只不过有死神在,这件事注定只会越闹越大。 东野白棨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笑容:“洋子小姐,听了这么多,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好方法。”
冲野洋子摇摇头,最后下定决心,站起身来,诚恳的向他鞠躬。 “洋子小姐,你这是?”
东野白棨露出一个困惑的表情。 “对不起,白棨先生,我实在过于害怕,然后托人查了我的住处,无意中发现你就住在我隔壁的一栋楼里。”
冲野洋子一边道歉,眼睛却满怀希望的盯着东野白棨。 “拜托你,如果顺路的话,晚上我们一起回家吧!”
随后她又深深的鞠了个躬。 东野白棨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随便选的一个临时居住地,居然就在冲野洋子隔壁楼。 “最近几天恐怕不行。”
东野白棨抱歉道:“最近我要忙着出好几个外景,毕竟刚回日本没多久,我手头上积攒了不少的工作要解决。”
其实他是要借着这次休假摸清琴酒的动向,以免他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在那个比暹罗猫的脸还要黑的案底上更添一笔。 除此之外,东野白棨还想要查清楚,琴酒这些年的具体经历——当年的火灾是怎么回事,琴酒为何会认不出自己,这些是否与组织的人体试验有关? 他所收集到的证据只够给组织一定的创伤,无法完全摧毁组织的核心。 “这样啊……”冲野洋子眼里有些许失望,不过她很快又做好了表情管理,微笑道:“刚才真是多有打扰,真的很抱歉,那我……我过两天再去找个侦探咨询一下吧。”
“我听说有家毛利侦探事务所对这方面挺有研究的,如果这两天事情还没得到解决,你可以找他咨询看看。”
东野白棨面不改色的撒谎。 “好的,谢谢,我会记住的!”
冲野洋子感激的看了东野白棨一眼,认真的将名字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