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组织内部人心惶惶,卧底们担心自己一不小心也被抓住处理,不是卧底的人则担心自己会不会由于能力不足被组织抛弃。 要知道皮斯克过去的履历可是很辉煌的,这样的人都能说丢就丢,组织的狠心可见一斑。 然而东野白棨却并不在意这些。为了避免苦寻雪莉一整晚没有结果的琴酒将火发到他身上,东野白棨果断给自己放了两天假,理由是自己在家做饭光荣负伤了。 在这两天内,《真心话大冒险》第二期也如约放送出来,其中在波洛咖啡厅的那一段收视率获得新高,连带着波洛咖啡厅的人气也再度上升一个档次。安室透面对那些热情的客人,实在有些招架不住,连着请了一段时间的假,落荒而逃。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让东野白棨的摄影师拍到脸,安室透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然而波洛咖啡厅的店长似乎对此很满意,他甚至还有其他想法,只不过目前处于保密状态,没有和店员们说。 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某一天东野白棨家中再度迎来了不速之客。东野白棨顶着满脸问号去开了门,早知道搬进来自己还会三番五次被人打扰的话,他就不该住进工藤新一家里。 而这一次来的人有好好敲门,东野白棨透过监控和来人对上视线,那个人摘下墨镜,冲自己妩媚一笑。 是贝尔摩德。 这个女人终于找上门来了?东野白棨抿了抿嘴,不太乐意地去开了门。 贝尔摩德不请自来,她看了眼院子里盛开的白玫瑰,不由得倍感新奇:“真没有想到你还有这种闲情逸致。”
“谢谢,我向来如此。”
东野白棨面无表情地将贝尔摩德请进屋,看着她无比自觉地找地方坐下来,抬起手,示意东野白棨帮她倒杯水。 东野白棨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抱着手臂垂眼看着贝尔摩德:“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何出此言?”
贝尔摩德刚想点燃一支香烟,随后想起这里是工藤新一的家,又把香烟放了回去。 “我只是很好奇,有希子怎么会同意你住到这里来。”
贝尔摩德说到有希子的时候语气格外亲昵,好像只是单纯来替自己的好姐妹发声的。 “那或许是因为我比较有魅力?”
东野白棨半开玩笑地说道。他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一本书,翻开看了两眼,上面正好写的是一桩鸠占鹊巢的杀人案。 贝尔摩德终于率先失去了耐心,她锋利的指甲轻轻划过茶几,在上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亲爱的尼格罗尼先生,我这次特意跑过来是想听实话,毕竟我很有可能发现了雪莉的线索,希望你能够乖乖配合。”
贝尔摩德的声音越来越低哑,宛如一只即将狩猎的猫。 “雪莉?”
东野白棨微微挑眉脸上的惊讶之色完全不作伪:“你是说你见到雪莉了?那你不去上报给组织,跑来找我做什么,难道你要包庇她吗?”
东野白棨语气略显浮夸,眼里满是谴责之意,让贝尔摩德看的直牙痒。 重新平复心情,贝尔摩德缓缓开口,神神秘秘地说道:“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一种药物,能够让人变回小孩子的模样?”
贝尔摩德在试探,如果东野白棨神色有异,那他肯定知晓工藤新一和雪莉变小的事情,那么自己就可以以东野白棨知情不报为由要挟他,让他配合自己将雪莉拿下。 东野白棨仔细地盯着贝尔摩德的脸看了一会儿,随后语重心长地说道:“贝尔摩德,我原本以为永葆年轻已经是你的极限了,没想到你还想着变回小孩?怎么,是忽然想体验一把童年吗?”
东野白棨毫不留情地嗤笑。 “……”贝尔摩德看着这个在自己雷区疯狂蹦迪的人,她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开始疯狂跳动。这个人应该是不知情的,否则他不会在这儿说风凉话。 眼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贝尔摩德很想转身就走,离开这个讨人厌的家伙,不过她还不能,因为这一次找上门她还有个重要的事情。 “好吧,抛开这些不谈,让我来说说今天的正事。”
贝尔摩德定定地看着东野白棨,开口就是一枚重磅炸弹:“你还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吗?”
东野白棨当然记得。自己最开始第一次去美国找贝尔摩德了解长岛冰茶这个人的信息的时候,虽然她没有给出有用的信息,不过自己还是算欠了她一个人情,本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没想到现在贝尔摩德给用上了。 “不记得。”
东野白棨木着脸拒绝,能够让贝尔摩德提出这个人情,那一定不是简单的事。 “……” 贝尔摩德再度语塞,不过很快她就无视掉东野白棨的拒绝,自顾自继续说道:“上一次颁奖典礼之后,FBI那群家伙又盯上我了,这一次直接追到了日本来,因此,我需要一个全新的身份。”
东野白棨直觉不妙,眼皮子微微抽搐了一下,整个人坐直了身体,和贝尔摩德拉开距离:“你要做什么。”
贝尔摩德漂亮的眼眸在东野白棨身上来回打转:“所以,你的身份借我用用如何?”
东野白棨很想拒绝,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能借此机会打消贝尔摩德对灰原哀的杀心,那倒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于是东野白棨点了点头,简单交代了一下自己的人际关系,隐瞒了灰原哀和红林雅子的存在。 “就这些?”
贝尔摩德看着简简单单的关系网,眼里满是怀疑。 “就这些。”
东野白棨万分嫌弃地说道:“我又不像你们情报组,跟谁都能套近乎。”
说完,他最后警告了一次:“还有,不要用我的身份做一些奇怪的事。”
“当然了。”
贝尔摩德微微一笑。 “所以现在,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贝尔摩德十分自然地做出了一个送客的手势,仿佛自己才是这个屋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