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极端主义者啊!越是狂热的信奉,一旦发现自己被背叛之后,就连自己曾经所信奉的一切都被抛弃了!”
巴金斯听完本牧师的分析之后,如此感叹道。“不!这并不是上帝对于他们的背叛,只不过是他们的一厢情愿罢了!东杖教一直将自己视为上帝的子民,有点类似于神族的意思!”
古德牧师必须得为巴金斯解释一下,否则巴金斯会对事实产生不同的看法,“正是因为这种狭隘的思想,导致了东杖教对我新督教主动发起了战争,残杀了十万以上的士兵与教众!”
这是血海深仇,也难怪当初海尔辛家族主人被迫解开拉古德的封印,并且依靠拉古德的力量将东杖教彻底灭教,要知道当时东杖教的嚣张气焰绝对是能让人恨得咬牙切齿。“事实上,说到底东杖教不过就是一群试图掌握除去上帝之外的最高权利的人,为了能让更多的人信奉东杖教,教主等东杖教长老们偏激的认为只有获得唯一神教正统,才能获得更多的平民加入!”
西恩娜以事实来说话,并且以事实来侧面说明东杖教那帮人的狼子野心,“人,都是喜欢追求权利的!而东杖教的那帮人,更是极端中的极端!所以,他们之所以会从此消失在世界上,这样的结果也就不难想象了。”
如果拉古德曾经不是因为被千年之前的那名小女孩给触动了人类最后的一点良知的话,继续的肆意妄为屠杀无辜平民,他的结局一定是十分凄惨的。“所以!我始终坚信传教与入教自由这一点,我们的传教士可以自由传教,而公民也可以选择自由入教,我们并不会对任何进行诱导!”
新督教与天柱教之所能存活到今时今日,与他们自由传教这种方式是分不开的,“如果我们也像东杖教那样,为了获得更多信徒的敬仰,而大肆强行要求国内的壮丁入教,只为后面的战争提供足够的人力,以便教主能实现所谓的“正统神教”的话……”西恩娜之所以没有继续说下去,其实巴金斯等人也十分清楚这样做的后果会是什么,一切以获得权利为目的的手法,都是出自人心深处最为黑暗的欲望驱使。“以上,便是我与古德牧师这几天所查阅到的相关资料,虽然目前还并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能证明吸血鬼事件跟东杖教的残留教徒有关,但这的确是一个值得继续侦查的方向,总比无头苍蝇般调查要好很多!”
本牧师也一再说明,综上所述并没有实际证据,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与古德牧师所推测出来的结果,不过这一环扣一环的推论还是有理有据的。至少从表面上来看,这的确是一条看上去没有任何漏洞的推理,或者说是其中一条比较完善的推理线,当然了本牧师与古德牧师也说明了,其中应该会有其他不同的情况,但就目前所掌握到的线索来看,只能分析出这一条来。“如果真的是东杖教残留势力的话,那么他们为什么又要突然将吸血鬼事件转移到天柱教的领地上面去?”
巴金斯的疑惑也是在这一刻开始产生的,这也间接的说明了巴金斯是十分认可本牧师与古德牧师所推测出来的事儿,当即指出了现在事态的不对称性,“九十年前,覆灭东杖教的可是新督教啊!”
这一点,本牧师与古德牧师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根据新督教以及英伦国对于这一段历史的记载,当时海尔辛大教主带领着拉古德、还有尚存的一位牧师、以及五名护教战士,包括三百名教徒,对东杖教总部发起了疯狂的屠杀。新督教以及海尔辛家族的天威,绝对不容许任何人践踏,更何况当时东杖教一旦打赢一场战争,就会特意派遣一部分士兵对新督教进行新一轮的嘲讽。所以,当时的海尔辛大教主下达了灭绝主义般的命令,那就是“见之杀之”,但凡是身穿东杖教教服的人,不论男女老少统统杀掉——那一夜,整个东杖教的总部刀光剑影,更是血流成河!这,老实说放在一般人的身上都会做出与海尔辛大教主一样的决定,然而东杖教所残留下来的势力其自身本来就自视甚高,见自己的教主以及长老们最终被海尔辛以及新督教的教众人斩杀在刀剑之下,心中的复仇火焰自然是对准新督教!从此前的五十年再到前几日,多达十几万的公民在这一场长达五十年的吸血鬼侵扰事件中被人造吸血鬼残忍杀害,这也足以说明吸血鬼事件背后的主谋是一直在针对新督教以及英伦国的!这一点,绝对是毋容置疑的!然而,为什么突然吸血鬼事件会转向天柱教?要知道在当时,天柱教根本就没有插手,或者说当时的天柱教只是在等待合适的时机。不管怎么说,天柱教在那一场战争中从始至终都没有派遣一兵一卒参加战争!既然如此,为什么一个针对英伦国长达五十年的神秘组织,会突然对天柱教发起了进攻?此次会议,还是头一次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就连一向睿智的本牧师与古德牧师都无法看透这背后的阴谋,西恩娜更是开始焦躁不安了起来。踏踏踏……踏踏踏……突然,大教堂之外传来一阵十分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一道倩影大力的推开了大教堂的大门,裹红着一张小脸儿笔直的冲了进来。“凯丽,你这是在干什么?打扫大教堂可是你的工作,虽然我只要求你每周进行一次大扫除,但你也必须得时刻呆在大教堂周围!”
西恩娜从会议一开始就没有见到过凯丽的身影,就知道这小屁孩儿一定又溜达出去了,“如果你再违背我的命令,那么我只好将你从大教堂内驱逐出去!”
“西恩娜姐姐,不用做得这么绝吧!我……我还只是一个孩子耶!你真的忍心将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给驱逐出去吗?”
“新督教不会白白供养一个无所事事顺的人!如果不是看在你是幸存者这一点,你早就被我给驱逐出新督教了!”
西恩娜有的时候的确狠不下心来,不然的话从一开始凯丽就不会出现在新督教的神圣大教堂内。“我……我发誓,以后……以后都不会擅自走远了,一定时时刻刻呆在大教堂附近,一定将大教堂打扫得干干净净!”
相比较原来的那种不想打工的生活需求而想要继续留在新督教的心思,这一回凯丽明显改变了思绪,原本神色窘迫的脸逐渐变得害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