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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大北的路上,窗外的寒风竟然变的有些温暖,这是不是和最初一次见面有关。
有拘谨,有激动,有不知所措,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如果不是时间的限制,话都没有说完就匆匆而别。远处土地上立着一颗孤零零的树,上面有一个用树枝堆成的鸟窝。在夕阳的映衬下,真有点枯藤老树昏鸦的意思。不过鸦不知道飞哪去了,也没有小桥流水。只有现代化的车轮滚滚向前,他带着灰尘,带着汽油味,机油味,尿骚味,还有崭新轮胎的胶皮味。 今天晚上上夜班,随便吃点东西抓紧睡觉。白天睡那么点时辰夜班根本盯不下来。看看最初发来的信息,我觉得还是回复一下好。虽然觉得自己好像很清高似的。 回完信息就摔在床上,沉沉睡去。 说实话,虽然厌恶在工厂上班,但是有时候也真的挺喜欢那种氛围。除去自己不喜欢,和不喜欢我的人。其他的人真是随便开玩笑,随便闹着玩。我是三十多人里面年龄较小的。其他人都大我个几岁。给各位介绍几个好玩的。 首先要说的是小芳。有首歌词不是这样唱么: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么。但是此小芳非你想象中的彼小芳。此人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寸头,脸上还有一条疤。但是性格温柔可爱。看到美女就会说:浪仔,看,美女。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那种。郭队真名忘记了,去年五一还去大北找过他挖蛤蜊。今年也想去,唉,奈何92号汽油飙升到六块多,再加上新冠疫情防控严格,没有去成。此人挺好玩也挺厉害的,上次下海挖蛤蜊,正好碰到涨潮,他半小时就能挖六斤多。我和小芳还有巩哥站在防潮坡上,只知道竖大拇指。当时是开着小芳那辆蓝鸟去的,还找看虾池的人给拍了照片,不知道这里能不能放上去,也让各位瞅一眼。巩哥真名巩增立,嗓子特别特别好。我们都说,他要是参加山东电视台的超级大明星,肯定能得前三名。巩哥有特别稳重的性格,人也好。还有巴利,自己贱兮兮的还喊我贱人。唉,也不明白为啥,稀里糊涂的得了一个大北三大贱人之二。司令是个神奇的人,他没有媳妇,干活偷奸耍滑。班长不敢管,主任对他都睁一眼闭一眼。我以为他是什么关系户。随后听说也不是。真是奇怪哈。还有好多好多人,在这里不能一一介绍。就介绍这几个,知道有这么些人就得了。以后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兴许就介绍到。我喜欢刚才上班的氛围是指,有活大家一起上,遇到疑难杂症就一起想办法把问题解决了。那种解决问题后的快感只能用幸福二字表达。 好了,讲差不多了,我也该醒了。夜班很冷的,尤其是凌晨那段时间。我特别怕冷,虽然我喜欢冬天。我把自己穿的像只圆滚滚的企鹅。我溜达到食堂,要了两个肉包包细细品尝,唉,真难吃啊。我打开微信,品味最初发来的几条长长的信息。大意是我给她印象不错,问我对她的印象。 唉,如果我没结婚,那不需要印象,只需要感觉。结婚了,印象和感觉,那个也不敢惹。不过人家把话撂这了。作为堂堂一男子汉,还能怕了一小娘们。而且,我感觉我可能会做对不起媳妇的事。 交接完班,来到工位上,站在窗户边上点上一支烟,悄悄吐了出去。寒风立刻把烟气带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我的师傅张学山过来了,虽然他不是我师徒名单上的师傅。师徒名单上的师傅,看名字知道是个男的,其他一概不知哈哈。他过来给我一根咸菜,说是他媳妇弄的。我问他:“这是树叶子么?”“这是香椿芽。”
他说。
我接过来一点点嘬,咸咸的液体和淡淡的香椿的味道在空腔弥漫。嗯,很有味道,适合做下酒菜。“下去抽烟,刚接班就抽。”师傅把放咸菜的塑料袋揣进兜里。我点点头往下面走。
我只是一个生活社会底层的打工仔,在工厂上班也是最普通的一个皮带工。一号皮带得有小二百米长,台阶就有三百四十多个。我闲的无聊的时候数过。我走在差不多中间的位置,坐在台阶上。向上看,雾气蒙蒙,啥也看不到,向下看,也雾气蒙蒙,也啥也看不到。突然觉得好自在。唉,真为这种自在感到害怕,这种害怕自己品吧。 我慢悠悠的抽着烟,一点点想怎样给最初回信息。她确实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人家工作环境,和咱这工作环境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想了想回复说:“你很漂亮,也很有气质。”这个点,只要不是上班的都已经睡着了。没想到她回信息了。“就只有这些?”
“对啊,其他的也不是见一次就能了解的。”
“也是哈,那你看到我的时候想什么?”
“不敢看你呗。”
“我问你想什么?”
最初不依不饶。
“想男人该想的。”“嗯,这就正常了。”
最初发来一个微笑的表情。
“我又不是同志,当然正常。哎对了,这都几点了,咋还不睡。”“等你呗。”
“等我干嘛?你快睡觉。”
我有点点生气。唉,真是浪费觉,换成我,觉是一点都不能浪费的。
“我一个人害怕。要不你来陪我。”最初发来一个狡黠的表情。
“等着我吧哈。”我发了一把刀子过去。
“我炸死你。”然后一颗手榴弹扔了过来,中间还夹杂着一坨粑粑。交战双方爆发了激烈的手榴弹大战。满聊天框的炸弹,刀子,粑粑,针筒等乱飞。就这样扔了小二十分钟,我提出休战。
“天不早了,睡觉去吧。”我站起来拍拍屁股。
“我想陪你上夜班。”“别啊,你上夜班我可陪不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最初发来一个害羞的表情。
“嗯有缘自会再见。”“毛病不少,说人话。”
“嘿嘿,这个星期天,群里有人组织去滨海聚餐。”
“滨海在哪?我能去么?”
“当然能了,明天他们就会去群里拉人的。”
“好,那你去么?”
“我还不知道。”
我老实的说。因为我知道每次组织聚餐的目的。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聚餐,也不是最后一次,之所以用他们这个词是因为,我真的是看不惯那种氛围。当然,我也挺羡慕他们。
“什么叫不知道。我明天去群里看看,有的话我就去。哼,拜拜。”“晚安。”
发完最后一条信息,我知道明天那个叫张什么的人会在群里咋呼喊人。他名字我给忘记了,就叫他张鸭子吧。我知道张鸭子肯定会发信息的。看来这次我又要去了。唉,最初真能折腾。不过,我心里有点小幸福感。我知道最初是为了和我见面才会这样说的。
夜晚的风吹在铁皮上,铁皮晃晃悠悠的吱吱呀呀的响。刘超给我一支华子,抽完还是困。我扯出耳机塞进耳朵里,打开手机。耳机传来女人喘息声,这声动人心魄,让人浮想联翩。 呃,个人觉得,上夜班的时候毛片有时候比咖啡更能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