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点接着说，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二狗正听得入迷，见阿艳突然停了下来，更觉得后面的事情可能不对劲，于是便催促阿艳快点说下去。“听到黄这么问，我很尴尬。但我想到他是长辈，是出于对我的关心才这么问，也就暗示自己这没什么。”

阿艳苦笑了一下。“黄问我还是不是处女。我踌躇了一会，才羞红着脸告诉他，自己只跟男生牵过手，并没有什么出格之举。我说这些话时，不敢正视黄，但我感觉得到，黄看我的眼神有些异常。”

“黄接过话说，女孩子还是要稳重点好。说完伸手去捋了捋我的头发，说是头发上粘了杂草碎片。尽管我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但我也找不到理由拒绝。”

“正当我准备起身时，黄冷不丁来了一句：你长得这么漂亮，身材也这么好，以后会有很多男人想打你的主意，你要保护好自己。我一听他这话，还有些许感动。觉得他是在以长辈的身份关心我，才对我说这些。”

“我站起了身，问他还要不要继续往上爬？黄说，既然来了，就尽量爬到山顶吧。”

“黄也站起了身来，他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是要我走在前面。我当时心里很乱，就说好吧。说完就朝他指的方向朝树丛里钻。好几次，在爬比较高的陡坎时，黄都在身后托着我的臀部，用力把我往上推。”

“最开始，我感觉很不自在，但看到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也就没有往坏处想。我们就这样在密林里走走停停，大约又花了二十来分钟，终于登到了山顶。”

“山顶有一块三四平方米的平整的草地。也许实在太累了，我一到山顶就跌坐草地上喘着粗气。黄伸手摸了摸我的秀发。说阿艳，看不出，你耐力还挺好，第一次爬山就表现这么好。我就说，还不是您连拉带推才上得来的。要是我一个人，早就打退堂鼓了。”

“一听我这么说，黄嘻嘻笑了几声，然后张开腿坐在我身后。说阿艳，你的头发上和衣服上全都粘满了草籽，我替你弄一下吧。说完，他就从身后摆弄我的那头秀发。”

“尽管他是我的长辈，但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孤男寡女的，又在这么隐蔽的地方，他一个大男人和我倚靠得这么近，而且还摆弄着我的头发，我自然心怀忐忑。心想，自己原本要黄出来是倾诉心里的不快的，怎么弄得像跟他拍拖甚至偷情似的。”

“于是，我就说，老师，我们聊聊天吧，头发脏点没关系，等会回家去洗洗就好了。”

“黄听我这么说，就凑近我耳根说。阿艳，我知道你有心事。知道你最近过得很郁闷。我带你来爬山，就是为了用这样一种方式疏导你的心理。你要放松，如果你觉得很累，你可以往后躺，就在我怀里躺一会。我是你长辈，对你更多的是怜爱。你不要过于拘谨。”

“我毕竟是一个18岁的大姑娘了，怎么会往黄这样一个四十多岁老男人身上躺呢！或许因为自己对黄都一直很尊敬很信任，尽管我觉得黄这话听起来挺别扭，但依然没有往坏处想。我只是对黄说，老师，还是说说我的事吧？你觉得我目前这样子，离高考也只剩半年多了，还有救吗？”

“黄安慰我，说我很聪明，只是平时少一点毅力和耐心。只要我静下心来好好学习，他相信我的成绩还能赶上来。现在最关键是如何调整自己心态，如何舒缓自己极度烦躁和紧张的情绪以及过于强烈的逆反心理。”

“黄说这些话时，双手一直在拨弄我的秀发。我觉得他分析得很有道理。我甚至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迷路的小羊羔，似乎在最无助的时候找到了依靠。于是，我就问他，像我这种外表刚强但内心却十分脆弱的人，如何才能走出自我设限的困境？”

“黄突然从身后一把抓过我的右手，并让我微微侧身。他说，让我看看你的手，帮你理一下你的情感。只有先把自己的心窗打开了，才能更好地走好今后的人生路。”

“早在读初中的时候，我们很多同学就对被其他老师誉为‘神算子’的会写文章的黄有一种顶礼膜拜。因此，当黄一边把捏我的手，一边像模像样地上下左右查看什么时，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二狗，你听我说这么多，对黄有怎样的印象？你觉得我和他之间的这种相处正常吗？”

阿艳双手紧紧抓住那张老藤椅的把手，偏着头问二狗。二狗感觉得出阿艳此刻心潮的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