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哥,可不能这么算了。”
“是啊宇哥,我嘴都漏风了。”
“我胸口好疼,明天得去拍片了。”
来到洗手间,四人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前的自己,一个个欲哭无泪。程宇满脸狰狞,死死盯着镜子前的自己,咬牙切齿道:“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宇哥,要不咱们现在叫人吧?”
竹竿提议道。程宇转身,怒目一瞪,二话不说抬手抽了他一个耳光,怒道:“还叫人,你看你现在都成猪头了,好意思现在叫人?被别人看到你这逼样,以后我们怎么混?”
竹竿瑟瑟捂着脸,不敢说话。“就是,刚才叫嚣最厉害的是你,主动下跪的也是,还像条狗一样乖乖抽自己耳光,我都替你丢脸。”
另一个少年忍不住喷了起来。所谓姐妹情深撕逼,兄弟情深苦逼。这下他们似乎找到了怒气宣泄口,对着竹竿就是一顿喷,还好程宇镇得住,不然非动起手来。“哥几个先把伤养好,咱们下回召集兄弟与他再战,今晚的仇,一定要百倍偿还。”
程宇说完,双手拖水狠狠浇了一下自己的脸。“嘿嘿,被人打成这逼样,跑厕所来放狠话,这个世道啊,人不要脸起来,真是没点底线。”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运动装的少年大大咧咧走到洗手台,慢斯条理洗了下手,还忍不住挖苦了一句。这话彻底点爆了四人的愤怒,愤怒冲昏头脑的程宇二话不说,一巴掌抽了过去。少年也没预料到程宇直接上手,脑袋被打得差点转弯。“艹你个狗娘养的,竟然敢打我!”
少年大怒,一个虎扑过去。程宇毕竟的空手道高手,一个闪身,抬脚狠狠踹中少年的腰间。那少年“哎哟”一声,被踹得撞了一下洗手台,重重摔倒在地。“你他娘的敢打我,你知道我谁吗?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少年被打得都快断气了,依稀不忘叫嚣。说完,他慌手慌脚掏出口袋的手机,就要打电话叫人。程宇哪里容得他叫人,夺过手机摔烂,一巴掌过去,旋即手掌一挥,怒道:“给我打死这逼养的!”
竹竿三人早就按耐不住了,被李一凡打了之后本来就一肚子怒气,现在可算找到发泄口了。四人轮番上阵,你一拳我一脚,都不带留情的。不到一分钟,运动装少年已被打得鼻青脸肿,嘴角血液直流,门牙都掉了两颗。“我,我爸爸是~”少年还想开口震慑。“我是你爸!”
程宇扬起巴掌,对着他的嘴巴抽了下去。“啪”的一声脆响,整个洗手间回荡了两下,少年牙齿直接掉了一半,软绵绵趴到了地上。竹竿急忙蹲下,探了探少年的鼻息,抬头狞笑道:“没事,还有气。”
四人宣泄了一番,顿感郁闷去了不少,看都没看少年一样,转身出了洗手间。一分钟后,一个高大的黑衣汉子走向洗手间,疑惑道:“少爷怎么去个洗手间去了二十分钟,开飞机也不用这么久吧。”
“少爷?”
“啊,少爷,你怎么了?”
“少爷!”
突然,洗手间爆出阵阵惊慌的怒吼,人高马大的汉子抱着运动装少年,横冲直撞往酒吧三楼冲去。程宇等人并没有发现这异样,此时此刻,如乖宝宝一样站在李一凡身旁,看着他和欧阳尚心源说笑。喝完最后一杯酒,李一凡也有些意兴阑珊了,放下酒杯站了起来。“回去了?”
欧阳恋恋不舍问道。李一凡点了点头,看着尚心源道:“你回不回?不回的话早点回去,不然你自己爬墙进来。”
尚心源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一起回去。“李一凡,别回那么快嘛,现在还没到节目环节呢,待会有很多节目呢,脱衣舞也有哦。”
欧阳舍不得李一凡离开,楚楚动人看着他。李一凡淡笑一声,平静道:“你们喜欢看那你们留下,我并不喜欢看。”
说完,他背负双手,朝门口走去。几人急忙跟上,程宇他们更是松了口气,暗道总算把瘟神送走,可以回去擦药了。临近门口,程宇等人突然看到一批批黑衣打手四处走动,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宇哥,我好像有点不自在。”
竹竿小声说道。“他们好像在找人。”
另一个青年怯怯说道。四人对视一眼,突然达成默契,急忙低下脑袋。刚才怒气攻心,在洗手间狠揍了一个少年,那少年嘴里一直说声我爸爸是谁,现在看到大批大手找人,他们都意识到有可能是这件事引起的。“快点走吧,这里是福龙区,咱们人脉不在这里,被逮到了不好脱身。”
程宇压了压脑袋,跟着李一凡往门口走。他们是开阳区,家里的人脉也都在开阳,如果在福龙区闹出事情,家里人哪怕救援也来不及。更何况这些打手个个凶神恶煞,满脸杀气,一看就知道是狠茬子,如果真是那个少年喊的人,恐怕今天的事难以了断。李一凡把几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眉头忍不住皱了皱。这几个小子真是不知死活,仗着家里那点关系总以为牛气冲天,要知道这个世界大把手眼通天的人物,惹到了,恐怕怎么死都不知道。摇了摇头,抛却脑海的杂念,李一凡脸色不变。“等等!”
突然,一个高大的汉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程宇等人脸色大变,暗道大事不好。那汉子脸上一条中指大小的刀疤,脖子挂着大金链,裸露的手臂满是纹身,一看就知道是社会人。欧阳和尚心源被吓了一条,不着痕迹靠近李一凡两步。平日里虽然她们也闹,但是范围都是控制在学校圈子,哪蹭和社会人打过交道。“什么事?”
李一凡脸色不变,不悦问道。汉子见李一凡目光沉静,言语流利,忍不住露出异样的眼神。经历过腥风血雨的高雄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有胆色的年轻人了,像李一凡这种年龄的人,哪个看到他不得畏手畏脚。“我们少爷被人打了,要想离开,先让我们检查一下。”
迟疑了一下,高雄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