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四人这下彻底瘫痪了,他们平日里作威作福,也不过是打打架,顶多上棍子而已,现在却要被砍手?“仇哥,张老板,我,我愿意赔钱,我爸爸很多钱,我愿意赔钱,不要砍我的手啊。”
程宇强撑着崩溃身心,吭吭哧哧哭喊起来。这下他们知道怕了,竹竿更上尿了一地,包间内稍稍升起尿腥味,惹得众人直皱眉。张老板满脸厌恶,挥了挥手,正色道:“还敢在我的地盘撒尿,来啊,把这几个小子鸡儿都剁了。”
此言一出,竹竿脸庞惨白得像一张白纸,接着浑身一个哆嗦,竟然被吓得翻白眼抽搐起来。“张老板,大家都是生意人,既然人家愿意赔钱,就看看人家的诚意嘛。”
仇镇挥手镇住打手,笑眯眯看向程宇,玩味道:“小伙子,你自己掂量掂量,赔多少?”
“福龙区天龙饭店老板的儿子,能赔得了几个钱。”
张老板冷冷说道。程宇他们常来这里玩,张老板对他们的底细多少有些了解,一个开几个饭店老板的儿子,给他们提鞋都不配。仇镇微微一笑,并没有接张老板的话。程宇好像看到希望的曙光,连滚带爬靠近仇镇,紧紧抱着他的鳄鱼皮鞋,感恩戴德道:“谢谢仇哥,赔,我这就打电话让我爸爸送一百万来。”
打个架一百万,这个代价很大,不过仇镇身为南开市大佬之一,一百万真能打动他?只见他眉头紧锁了一下,突然寒声道:“一百万就想打发我?你当我是叫花子?”
包间的温度明显下降了几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被仇镇的气魄镇得大气不敢出。“拿一百万来羞辱我仇镇,你真当我好欺负的?”
仇镇说着,直接起身,右手伸出,泰然从容道:“高雄,拿刀来给我,今晚我亲自动手,活剥了这小子。”
程宇如五雷轰顶,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高雄将水果刀递到仇镇手中,他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这一刻,他体会到什么叫绝望,比刚才跪在李一凡面前还要绝望,就好像整个天地没人能救自己!“李一凡!?”
突然,他眼睛爆出璀璨的光芒,转头看向李一凡。他们七人,每一个都被吓软了,唯有李一凡还环抱双臂,嘴角翘起,满脸淡定的样子压根不见慌张。他就好像是一个旁观者,没有受到仇镇威胁的惊吓。“李一凡,救救我,求求你,救我!”
右手被仇镇拉起,程宇痛哭流涕,看着李一凡哭喊出来。此时此刻,李一凡似乎成了他救命稻草,在场这些人,他也似乎认为只有李一凡能救他。李一凡眉头不觉皱了起来,而他身后的欧阳和尚心源,内心一紧,脸色变得如白纸一样。仇镇举起的水果刀顿住,抬头看向李一凡,这才发现淡定的青年。他明显愣了一下,好几秒后才回过神来,忍不住眨了眨眼睛。这个青年,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着平静,竟然不怕自己?仇镇疑惑了一下,冷笑道:“你没有动手,今晚只砍你的手,留你一命,可不要多管闲事。”
他威胁还好,威胁的话一出,反而激起李一凡的怒意。“你砍一个试试?”
抱着双臂,李一凡毫不畏惧,昂首挺胸瞅了仇镇一眼。仇镇这下更加惊奇了,摸爬滚打几十年,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仇哥,我刚才答应了这小子,说只要他们上来,没动手的不会有事,您看~~”高雄这个时候发话了,看得出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仇镇不耐烦扫了他一眼,挥了挥手示意他后退,冷哼道:“你摆正你的位置,我做什么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高雄被堵了一口,想开口,却被一个怒眼瞪了回去。踌躇了一下,想到仇镇对自己的恩情,他只能咬牙后退,向李一凡投去歉意的眼神。这一幕,欧阳和尚心源看得真真切切,两个小丫头完全慌了。刚才还以为有高雄的保证,应该没有什么事,现在看来,李一凡是对的。“怎么办,怎么办?”
欧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额头上满是香汗,不过是冷的。尚心源毕竟见过些许场面,表现没有欧阳那么不堪,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下意识伸手抱住李一凡的胳膊,李一凡都能感受到她娇躯的颤抖。“在南开市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对我说话了,既然你不知死活,那我就拿你来开刀。”
仇镇说着丢开程宇的手,三步并作一步走向李一凡。“哎,仇哥,小年轻没什么见识,情有可原嘛。”
这时候,张老板又跳了出来。仇镇疑惑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色眯眯的眼睛在那两个女孩身上扫视,当即明悟了什么。“小伙子,只要你让你身后两个女孩心甘情愿陪我睡一晚,我就帮你向仇哥求求情。”
张老板以为吃定李一凡了,戏谑着开口。这话吓得欧阳和尚心源内心一突,两个丫头死死抱住李一凡手臂,因为用力过猛,李一凡都感觉到二人变形的峰岚了。“你现在跪下,把自己两排牙齿打光,我今晚兴许能放你一马。”
李一凡神色平淡,沉静的眼眸浮现丝丝危险。糟了!程宇等人这下心如死灰了,这事本来就难以了断,如果服软求饶,讨他们欢心了,兴许有逃生的可能。可是李一凡偏偏硬得跟石头似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张老板他们的厉害啊。程宇面如死灰,暗自悔恨自己就不应该将希望寄托在李一凡身上,这小子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啊。“给我放狠话?”
张老板大喝一声,冷冰冰哼道:“今晚就算你让他们陪老子睡,老子也要剁了你手脚。”
张老板早就注意到了欧阳和尚心源,她们一个童颜巨R,一个冷艳美女,本来只想睡她们一晚就放过他们三个,现在改变主意了。一个小年轻在自己面前放狠话,如果不杀鸡儆猴,张老板都觉得自己白混了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