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你的命呢？”

李一凡的话让杜明光脸色大变，在他的认知中，无论是哪一类人，都是为钱而来，绝对不会为命，他摸不清眼前青年的心思。“小兄弟，我杜明光如果哪里得罪了你，你请多多包涵，大家坐下四四六六讲清楚就行，如果真是我得罪了你，我给你道歉，再给你足够的赔偿，这样可以了吧。”

杜明光不愧是混了半辈子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依旧能保持镇定，比当初的仇镇有魄力多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

李一凡淡淡开口。杜明光眼睛一亮，点头道：“只要我知道，绝不隐瞒。”

“你们今天从九龙院抓走的女孩，现在在哪里？”

李一凡阴冷问道。“尚心源！？”

杜明光内心一震，眼眸终于出现了慌乱。“看来你自己也明白。”

李一凡从他的眼神就能明白他的心思，继续道：“如果你老实回答，我兴许会留你全尸。”

“什么？不是留我一命？”

杜明光这下更加怕了，这说和不说都是死，哪有这么霸道的人。“小兄弟，咱们四四六六谈开了，我承认，你那女朋友是我派人抓的，我给你赔不是，再马上安排人把她送回去，怎么样？”

杜明光试探性问道。那个女孩现在可不是自己能做主了，不到万不得已，杜明光是绝对不想透露出踪迹。“看来你是不打算老实交代了。”

李一凡叹息一声。“小兄弟别误会～”没等杜明光把话说完，李一凡两指成爪，一个闪勾，两颗血淋淋的眼珠出现在手掌。“啊～！”

杜明光只觉两眼一黑，旋即失去了视觉，惨嚎不已。钻心的疼痛扭曲了他的脸庞，滚烫的血液从眼窝流下，在他脸颊划出两道溪流。被李一凡单手提着，他双腿无助踢动，身躯连连抽搐，看得出十分痛苦。杜明光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的青年，比他见过的任何过江猛龙还要残忍毒辣。“你还要三秒钟考虑的时间。”

抓着杜明光，李一凡随手将眼珠丢弃，磔磔怪笑。两个眼珠算什么，当年他一人奋战九天十地大能时，击杀的敌人鲜血将大地淹没，血雾将苍穹染红也未曾变色。杜明光对他而言，和碾死一只蚂蚁没有区别。“我说，我说。”

杜明光肝胆俱裂，虽然失去了双眼，但是求生欲望比之前还要强烈。他终于明白过来，李一凡不是过江猛龙，而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神，要知道自己会招惹到他，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打尚心源的主意。“两秒！”

李一凡没有理会他，开始倒数。死亡的煎熬让杜明光忘记了疼痛，哀嚎着道：“九龙江下游，龙首山。”

“嗯？”

李一凡有些意外，尚心源不是说杜明光窥视她的身体吗？怎么抓住了，不是放在糖果酒吧或者其他地方，偏偏放到了郊外。“你们抓她，意欲何为？”

一声爆喝，差点震碎杜明光的耳膜。杜明光不敢迟疑，撕心裂肺道：“我高大师吩咐的，我不敢不从啊。”

“高大师是何人？”

李一凡眉头狂跳，对于修仙者来说，极阴之体的女子，是不可多得的炉鼎。“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他是从海外归来的。”

杜明光癫狂着喊道，旋即连连求饶。“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杀你全族。”

李一凡言语森冷无比。“不会的，您快点过去，我的手下刚刚把她送过去，你现在马上离开，会赶得及。”

杜明光肝胆俱裂，只求李一凡早点离开，放他一马。虽然没了双眼，但是总比丢了小命好。李一凡冷冷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助纣为虐者，皆是该死之徒。手掌灵力暴涨，李一凡手臂一个抖动，而后迅速松手，快步出了办公室。跌落在地的杜明光劫后余生，咬牙切齿露出憎恨的神色，刚要起身，突然发出“呃”的声响。只见他的身躯出现一条条裂痕，就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要撑破他的躯壳。“我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万念俱灰下，他似乎明白了李一凡是哪一类人，内心只有无边的忏悔，不再挣扎了。“呯～”的一声，他的身躯如同气球一样爆开，血液肉沫溅得满地都是，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全的，死无全尸。与此同时，楼下大厅不断传出痛苦绝望的哀嚎，李一凡在大开杀戒。不到一分钟，惨叫散去，糖果酒吧恢复平静，除了破碎的玻璃门和显得闷热的空气，这里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收！”

手掌一握，把最后一丝九阳神火收回体内，李一凡面无表情，出现在酒吧门口。陈皖刚要上前，漂亮的眼睛突然察觉到李一凡冰冷无情的眼眸，下意识打了个激灵，唯唯诺诺不敢再动。这个眼神实在太可怕了，没有任何感情，只有森冷，大死亡的森冷。“他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拥有这种眼神，哪怕是那些杀人狂魔，也比不上他的百分一啊。”

看着那双眼眸，陈皖手心溢汗，忍不住暗暗咋舌。“有空吗？”

回过神的时候，李一凡已经出现在他身旁，顺带把她怀里的小程也抱了过去。陈皖内心一惊，差点化身为护崽的野兽，不过见到小程亲昵蹭着李一凡的脸，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李一凡冰冷的眼眸在接过小程的时候，变得柔和起来，还带着丝丝溺爱。“他，好像很喜欢孩子，很喜欢小程。”

陈皖一时间都有点呆了。“有空吗？”

李一凡抱着小程再次问道。“哦，有，有。”

陈皖脸蛋一红，急忙低下娇羞的脸庞，声若蚊蝇回应。“可以载我到郊外龙首山吗？”

李一凡捏着小程肉嘟嘟的脸庞问道。“龙首山那边还未开发，自有一条油柏路，荒凉得很，你去哪里干嘛？”

陈皖惊奇问道。“送我过去就行，最快的速度。”

李一凡说着，抱着小程走向路边的凯迪拉克。陈皖迟疑了一下，二话不说也跟了过去。“最快的速度，我赶着救人。”

后座的李一凡再一次开口提醒。陈皖如果再察觉不出他的急切，那就枉做了几年的总裁。她咬了咬牙，直接油门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