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只说了四个字:“我叫李尤。”
现在,李闲竟然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他们,是什么关系?“他叫李尤,我叫李闲,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李闲眼中隐藏的杀意忽然铺天盖地的爆发出来,这一刻的爆发,瞬间就让张德义感觉到了那种窒息的感觉。“你……你是来替他报仇?”
张德义身子不由自主的退后两步。当年的一些事情,他没有忘记,那种内心的恐惧,让他一辈子都挥之不去。那个人,太恐怖。一人,足足灭了他们龙帮。而如今的李闲,竟然跟那个人有关系。他总是觉得,李闲,比当年那个人,更加的恐怖。这原本,只是他的一点猜测,没想到,李闲跟那个人,真的有关系。报仇?李闲心中猛然一沉,从张德义的表情还有他说的话可以看出,张德义的确认识他师兄。只是报仇两个字让他心中有些不能平静。难道他师兄已经……这样,是他最不愿意知道的结果。嗖。李闲的身子一闪而出,一把捏住了张德义的喉咙,直接提了起来:“他人在哪里?”
张德义的脸上满是惊恐,看着李闲那充满杀意的脸,最终哈哈大笑起来:“人?人已经死了,哈哈,李闲,我猜的果然没错,你就是来替那个人报仇的,只不过可惜了,当年的人都死了,你找谁报仇?找我们?找我报仇,你又不敢杀我,你说你有什么用?”
嘭。一把把张德义丢在地上:“你放心,我早晚会杀了你,现在,先让你活十八天,十八天以后我会让你知道,你这所谓一切的自信,都是你自己在骗你自己,还有,当年的事,我一定会查清楚,无论牵扯到任何人,都要付出代价。”
虽然,他师兄很可能已经死了。但是,他会为他师兄讨一个公道。阴阳家的人,从来没有被人欺负过。“李闲,你少吓唬我,现在你不但不能杀我,我死了,对你根本就没有好处,还有,我还知道,当年杀那个人的一些人,还活着,你想要报仇,你就得让我好好的活着,不然,我就算死了,也不会告诉你。”
虽然现在的张德义是阶下囚,但是他的脸上,一丝惊恐都没有。李闲冷冷的看着张德义,忽然,在李闲的脸上也出现了几分冷笑:“你真的以为,我不杀你,我就没了办法?”
“你能如何?”
之前的张德义怎么说也是一个狂人,现在算好了李闲不会杀他,同样自信。有恃无恐。这永远是一个人最嚣张的资本。“你放心,我不会如何,我只是打算让你心甘情愿的告诉我,还活着那些人,是谁。”
李闲的脸上忽然出现几分邪笑。那邪笑在月光之下,显得十分邪魅,让人看了,会不寒而栗。李闲慢慢的朝着张德义走了过去,到了张德义身边,扭头给了一边满脸震惊的洛静珊一句话:“给我十分钟的时间,放心,我不会杀他。”
嗖。单手舞动,李闲的手中已经出现了那个布夹子。嗤。两根金针夹在手指之间,直接朝着张德义的两边肩膀刺了下去。这瞬间,张德义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空了一般,在他的心中,忽然冒出一股不详的预感来,有些惊恐的看着李闲:“你……你想干什么?”
只是李闲并没有搭理他,又是两枚金针出现在手中:“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人体一共七百二十八个穴位,你说,你能承受的最大痛苦,是什么?”
嗤。又是两枚金针插在了张德义的天灵穴上面。这一刻,张德义感觉到了一股疼痛感,那疼痛,好似发自内心深处,他根本抗拒不了。嗤嗤。李闲并未说话,此刻的黑夜之中,李闲的手只是轻轻舞动,在张德义的身上,已经插满了金针。此刻的张德义浑身都是汗水,脸色扭曲。很疼。那种疼,发自内心,好似浑身任何一个细胞都在被针刺一般。尽管,他忍住了半分钟,但是接下来,他再也忍不下去。他想要倒下去地上打滚,可是他的身体好似已经不属于他,除了疼痛。他想死。没错,现在的他只想一死了之,这一刻她才明白,什么叫做死都是一种奢求,生不如死。张德义跪在地上,此时的张德义好似跪在一个水潭里面,不过那不是水,而是张德义的汗水。生无可恋。张德义的脸上除了痛苦,就是生无可恋的表情。他瞬间明白了李闲的那句话:“你能承受的最大痛苦,是什么?”
现在的张德义感觉自己在十八层地狱一般,只是,他还能看到这个世界,他发现,他自己原来也那么脆弱,也那么怕死,他,不过是一个弱者,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我……我说。”
憋了足足三分钟,张德义妥协了,这是内心的妥协。这一刻,他只想解脱。原来的那种自信,已经彻底的没了。嗤嗤。李闲一直在凝视着张德义的表情,一开始,他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样的手段,他用了不超过八次,每一次,都没有人能够承受。收起金针,李闲的手法太快,那些金针只是被李闲的手一扫而过,然后就好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噗通。那种痛苦消失,张德义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李闲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边,他师兄的事他虽然不知道,但是他心中清楚,他师兄,一定出了什么事。张德义足足缓和了差不多三分钟,才十分吃力的用双手支撑起身子坐在地上,他的身上都是泥巴,显得狼狈无比。张德义的眼神之中,有的,只是无尽的自嘲,自嘲之中,多出几分恐惧来:“当年的事,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那人很恐怖,他一人,就灭了我们龙帮,本来,龙帮在金海市也算是只手遮天,后来,我父亲想要一件东西,那东西,是金海市苏氏医馆的传家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