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现致死效果，王东胆战心惊地问：“大爷，您想干嘛？”

“要看你想干嘛。”

“我可嘛也不想干。我就只想安安分分地做个小医生。”

“是吗？你听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吗？”

“我听说过，但我不想懂。”

系统没有回答，只是又发了条提示：每次使用气势点时配合万能点，可以自由选择震慑类型，并加强震慑效果。比如可以让目标感受强烈的杀气，也可以感受宛如真实的恶鬼袭击。王东沉默了一会：“大爷，此刻我只有一句话想说。”

“什么话？”

“我想请你品尝气势点——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是一万个。”

……就在王东以为系统不会回答的时候，系统没头没脑地来了句：“系统是个好系统。”

此时两人已被智能门禁放行，坐着一户一梯的专用电梯到达顶层，站在了李树行门口。二人刚刚走出电梯，早已等候在此的保姆便侧身弯腰，恭敬地道：“二位请进。”

站在电梯前室看去，房子起码有四百多平方，是最近流行的大平层。中式的装修端方又不失灵动，一眼可知主人的品位不俗。一位儒雅的老者正微笑着走来，远远地就热情招呼：“赵老师，王大师，欢迎。”

“喝，李大师亲迎，赵某受宠若惊啊。”

“李某迎的是王大师，迎的是水墨圣手，不是你赵卓楚。”

两个人显然很熟，赵老师毫不在意地说道：“不迎我就不迎我。你对王老弟这么客气，还不是打那幅画的主意。我告诉你，别说你只开价三百万，就是三千万，也别想买到。”

李树行被揭穿目的，丝毫也不尴尬地笑道：“王大师年纪轻轻，未来不可限量，他的画作以后卖到一个亿、十个亿甚至更高，我觉得都很有可能。不过，也正是因为他年轻，一时半会的，可卖不出什么价钱。”

这倒是大实话，书画领域，那是人越老作品越值钱，而活人的作品统统远远不如死人的值钱——因为作者没了，作品的数量只会越来越少。赵老师撇了撇嘴：“那也不会卖。山水有灵，国画有魂，怎能沾染铜臭味。王老弟高洁雅致，哪像你这个满身铜臭的假大师。”

王东正缺钱，期期艾艾地道：“那个，赵老师，我想，这个，也不是一定不能卖。”

李树行大喜，把臂笑道：“来来，坐下谈。”

见王东被李树行拉到客厅，赵老师愣了一下，又摇了摇头，这才过去。客厅里还坐着一位有些象猴脸的客人，此时也站起相迎。众人寒暄一阵各自落座。王东对面有个博古架，上层放置着一个白瓷笔筒，上有岁寒三友图。由于外观精美、三友神韵动人，王东不由多看了几眼。见王东注意这个笔筒，李树行颇有些得意地道：“王大师果然不凡。这件定窑笔筒，可是我花了大力气才弄到的，堪称珍品啊。”

赵老师这回没有唱反调，有些艳羡地道：“李老头不愧是古董鉴定大师，眼光确实了得。这些年捡了不少漏，收了不少好东西。”

有钱人啊，这么贵重易碎的东西都舍得陈列在客厅。王东顿时觉得三百万买画是不是少了点。系统提示：这件定窑是赝品。“赝品？”

吃惊之下，王东忍不住问出了声。李树行一直笑容满面，此时面色一沉。那位猴脸客人本来说话客客气气，此时冷笑道：“居然有人说李树行收藏赝品，真是奇闻，哈哈，哈哈。”

一时失言，王东有些懊恼。毕竟如果不是关系极好的朋友，贸然指出对方心爱的藏品是赝品并不合适，除了让对方添堵外对他毫无帮助。于是出言挽回道：“随口一说，李大师不要当真。”

李树行没有出声，那客人又冷笑道：“随口一说？李大师在古玩界何等名望，岂是你一个毛头小子可以随口胡说的。这话要是传出去，堂堂李大师居然打眼了，这损失你赔得起吗？”

要是李树行说两句也就算了，他心里不舒服，可以理解，一个不相干的家伙在这里唧唧歪歪，王东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你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