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叫好。“对,打得好!”
“狠狠地打。”
“打死拉倒。”
半敞怀男子大笑:“谢了谢了。”
转身就变了脸色,阴笑着拍了拍成副总的秃头,伸手拿过旁边小弟指间的香烟,猛然按在了他的手臂上。“啊!”
惨叫声传遍了整个楼层。“够了。”
肖雨寒俏脸冰冷:“这里不是你滥用私刑的地方,有事报警,别扰乱公共秩序。”
“哟,大美女嘛。”
半敞怀男子轻佻地吹了声口哨:“啥叫公共秩序,老子不懂。要不,你给我讲讲?”
员工们不干了,七嘴八舌地谴责这流氓:“这是我们肖总,说话客气点。”
“肖总让你们出去,还不赶紧走。”
“好啊,肖总是吧,我们听肖总的。”
半敞怀男子漫不经心地挖了挖耳朵,忽然一脚蹬在成副总的大腿上,成副总又是一声惨叫。他的随从想上来护住他,看看十几个凶神恶煞的非主流,又悄悄地往后退。“可是肖总你还没给我们讲讲啥是公共秩序。”
半敞怀男子蹲下身来,招呼几个小弟一起伸手,一把扒向成副总的裤子。前排围观的女员工们一阵尖叫,纷纷往后退去。半敞怀男子手里的烟头猛然按在了成副总的大腿根处。凄厉的惨叫声中,半敞怀男子丢掉烟头站起身来:“××,这玩意骚得慌是不是,老子帮你治治。”
“住手!”
肖雨寒走到前排,俏脸冷厉起来:“再这样,我报警了。”
“哎呀,报警啊,我好怕怕哟。”
看清了美艳不可方物又身材热辣的肖雨寒,半敞怀男子顿时欲望上脑,嬉皮笑脸地走近肖雨寒:“报警就算了吧,要不,大美人咱们单独开个房间讲讲……”啪,肖雨寒一记鞭腿扫在他的胸口,将他踢得一个趔趄。“敢打老子。”
半敞怀男子脸色狰狞地一挥手,带着十几个小弟一拥而上:“老子今天就要你知道什么是男人。”
公司的白领们虽说人多势众,但都是文弱书生,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有几个男员工奋勇向前保护肖雨寒,更多的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女员工们更是齐声尖叫,叫声之尖厉高亢,直欲冲破云霄。但见门口人影晃动,砰砰砰、噗噗噗、啊啊啊的声音不绝于耳。短短半分钟时间里,门口就安静下来,刚才还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非主流们都不见了踪影。从门口向里,各种冲向前去的动作,还有尖叫的声音都逐渐地开始平息,人们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地上的十几个滚地葫芦。有的人还不住地揉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大部分人安静下来,有的女员工还在尖叫,尤其是那位心口痛的妹子叫得最为大声。别的人好歹还看看情况,她是闭上眼睛毫无顾忌地抒发自己强烈的情感。直到有人使劲捅她:“别叫了,别叫了!”
她才闭上嘴巴,缓缓睁开眼睛。“怎么了怎么了?”
心痛妹一脸懵逼地追问:“肖总没事吧?流氓走了没?”
“走是没走,倒不是不想走,实在是走不了。”
叫她的人语气古怪地回答。“什么乱七八糟的。”
心痛妹往前挤去:“让让,让我看看。”
从肖雨寒的身侧探出头去,心痛妹又是“啊”的一声轻呼。只见地上歪七扭八地倒了十几个人,刚才气焰嚣张的半敞怀在中间打滚,嘴里还在叫:“手断了,手断了。”
“是吗,哪只手断了?”
一个年轻人背对着肖雨寒站在他面前,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追问。“右手断了,哎呀,痛死了,你等着,我要你好看。”
“哦,右手啊,”年轻人点点头:“真是不好意思。”
他蓦然伸脚,在半敞怀的左臂上使劲踢了一下:“现在两只手都断了,左右平衡了,是不是舒服多了?”
“啊!”
半敞怀一声惨叫,那份凄厉痛楚绝对比刚才成副总的更厉害十倍,叫得全公司的员工都一哆嗦。肖雨寒忍不住说道:“东子,别打了,要不叫救护车吧。”
王东背对着众人摇了摇手:“诶,这怎么可以。左右是平衡了,腿还没断呢,上下不平衡,不舒服。”
他伸脚欲踢,刚才还似乎要死去的半敞怀忽然打了个滚躲开,随即一骨碌爬了起来,一边往外跑一边伸手指着王东:“你狠,老子记住你了。”
双手灵活之极,哪还有半分断掉的样子。十几个象是已经被打死的小弟也灵活地爬了起来,跟着半敞怀往外跑。“你又不是美女,要你记住干嘛。”
王东大步追上去,一脚就将半敞怀踢倒在地。“你特么的有种打死老子。”
半敞怀依旧气焰嚣张。王东一脚将他踢回公司门口。“你特么的没吃饭吗?”
一脚将他踢成了滚地葫芦。“给老子挠痒痒吗?”
一脚将他踢得挂在墙上。王东有系统提醒,对半敞怀的真正情况了如指掌。员工们却看得张大了嘴,心痛妹愣愣地道:“这是那个一挑逗就脸红的助理小哥?”
又有人问:“这个世界上真有越挨打越舒服的选手?”
又挨了几脚,半敞怀终于装不下去了。他赖以震慑江湖的几大绝技今天全被破解,极大地打击了他的自信。剧烈的疼痛袭击下,他第一次真正地痛呼出声:“痛痛痛痛,别打了,别打了。”
王东又是一脚。“大哥,大爷,爷爷,我服了,真的服了。”
又是一脚:“真服还是假服?”
“真服真服,哎哟。”
又是一脚:“以后还敢来不。”
“再也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滚!”
半敞怀连滚带爬地逃出公司,连头都没敢回。成副总早就趁着大乱穿好裤子缩在一边,此刻见王东向自己看来,不由打了个寒噤,也不顾大腿根痛,跳起来就往外跑,别看肚子滚圆的,跑的速度一点也不比非主流们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