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台下一片嘘声。“大家别不信,我们这就请他上来证明他的实力怎么样?”
“不要!”
立刻有观众反对。“对,我们要风暴乐队!”
储师兄有点急,怎么跟想象的剧本不太一样呢。正没办法的时候,风暴乐队的主唱长发男走到台前,接过了麦克风:“大家好,你们认识我吗?”
台下山呼海啸:“雷霆!雷霆!雷霆!”
“对,我就是雷霆雷子鸣。大家可能不知道,我们风暴之所以会参加今天的活动,就是听说江大卧虎藏龙。所以,既然主持人说有吉他高手,我们就欣赏一下怎么样?”
“好。”
台下的反对变成了齐声的叫好。特么的变得真快,储师兄暗中吐槽一句,高声说道:“有请王东上台。”
周雅兰低低地啊了一声。她知道王东乐器很厉害,但不知道储师兄说的竟然是王东。雷霆和风暴乐队的人齐齐地瞪大了眼睛。他们真是冲着王东来的,要不然这种级别的比赛哪里请得动他们。只是剧场人太多,他们都找半天了,还是没发现王东的踪影。华医组的人也都有点惊讶,昨天教何雨晴也就罢了,今天这可是有风暴在场,王东这家伙吉他真这么厉害?王东安坐不动,他想看看对方准备怎么表演。储师兄在台上又夸了王东几句,华医组的同学好奇心越来越强,都笑着撺掇王东,一时间王东这个角落成了剧场瞩目的焦点。见王东始终没动静,储师兄干脆走到王东身边劝说,王东连理都不理他。储师兄眼看诡计难成,情急之下大声叫道:“王东,你不是说自己弹得比暴雨还好吗?”
全场哗然。暴雨是风暴乐队的吉他手,在全国吉他圈都是赫赫有名,基本上他认老二没人敢认老大的那种。这几年除了身兼吉他手的雷霆,再难找到其他人跟他相提并论。如今竟然有人声称比他厉害,简直是恬不知耻。王东笑了,原来在这等着我呢,看来对方也是黔驴技穷了。他慢悠悠地答了句:“ 是吗?我有说过这话?”
储师兄底气十足地叫道:“何止这句,你还说自己可以做暴雨的老师。”
轰,叫骂声议论声骤然激烈,那声势几乎要爆炸了。现在每个人说的话都被淹没在骂声里,储师兄把麦克风音量调到最大,快意地点评了一句:“敢做不敢认?王东,你太让我失望了!”
“揍他!”
不愧为重金属的忠实歌迷,敢爱敢恨说干就干,已经有暴躁的忠实拥趸撸起了袖子。“揍他!揍他!揍他!”
在场的都是摇滚迷,很快这个词就统一了整个剧院。很多人握着拳头站了起来,从台上望去,如同黑压压的丛林伸出了无数枝条,要去把狂妄的小丑撕碎。周雅兰吓得脸色都白了,不顾一切地抱住王东手臂:“快走,从侧门出去。”
华医组的师生也都后悔起来,不该去撺掇王东上台,要不然其他人也不知道王东坐在这儿。这时雷霆抢过台上另一个麦克风,用他那名震乐坛的“金属雷音”叫道:“安静!”
谁知连叫几遍,也只有前排安静下来,后面的大多数人依旧沉浸在愤怒中。雷霆回身招了招手,风暴的同伴们默契地来到他身边,各自抢过台上乐队的乐器演奏起来。“金属雷音”伴着重金属风暴席卷全场后,激动的人群才逐渐安静下来。他们喜悦地欣赏着风暴的演出,最后又按捺不住地兴奋起来,跟着节奏嗨歌狂舞。一曲结束,雷霆直接叫道:“刚才有人说王东自称比暴雨弹得好,可以做暴雨的老师。现在,我要告诉大家。”
雷霆有意地顿了顿:“王东说错了!”
乐迷们再次愤怒回应:“揍他!揍他!揍他!”
不过这次全场的节奏都在雷霆掌控之下,他压制住乐迷的呼声后,几乎是用自己最大的音量咆哮道:“因为,王东他不仅仅可以做暴雨的老师,还可以做我的老师!”
再次顿了顿,在全场乐迷疑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雷霆激动地咆哮着:“他可以做我们风暴所有人的老师!他是我们风暴的老师!”
风暴的其他人默默地走到雷霆身边,一起对着话筒高呼:“王东,王老师!”
疯了!这是所有人一瞬间的想法。随后,剧场再次响起喧嚣,又渐渐平息下来,所有人都震惊地看向王东所在的角落,这一刻,那个昏暗的角落似乎无比的辉煌。储师兄面色如土,不知如何是好。王东站起身接过他手里的麦克风,平静地说道:“过誉了,谢谢风暴。”
雷霆答道:“不,我们说的是实话。”
王东笑了笑,问储师兄:“我记得自己确实没有说过这些话,请问你是从哪听到的?”
储师兄讷讷地答道:“听余老师说的。”
“哪个余老师?”
“华医系的余和悦老师。”
华医组的人吃惊地看向余和悦,王东说道:“那么,请余和悦老师来解释一下,你到底是在哪听我说过这些话?”
余和悦坐在不远处,此刻早已面色惨白。他本来以为给储师兄这个头脑有些简单的家伙点点火,再提供几发无从对证的炮弹,就足以让王东形象急跌。谁知风暴的人竟然来了这么一出,储师兄更是直接把自己给供了出来。不过他头脑一贯机敏,深知这种事属于死无对证,此刻只要死不承认,那舆论的矛头一定会对准跳得最凶的储师兄,而非一直默默无闻的自己。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略微平复心情后,正要开口抵赖,忽然一种奇怪的感觉一闪,就不由自主地说道:“你没说过这些话,是我编的。”
系统提示:管理员使用了两个气势点,两个万能点,余和悦感悟到了诚实的真谛,决心做一个诚实的好孩子。全场安静地听着,灯光师把灯光打在了余和悦身上。他沐浴着灯光,站在一片昏暗的座位中间,脸上的表情纤毫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