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心情极好地驻足细听,癞蛤蟆这次足足叫了半小时,到最后已经是气若游丝,还是在那里有一声没一声地叫。下午传来了新的消息,癞蛤蟆的病情古怪而严重,请来了杭苏市的专家也束手无策,浦海的专家已经在高速公路上,而燕京的专家也上了飞机。好些消息灵通人士神秘兮兮地八卦:癞蛤蟆的命根子烂掉了,脓水都直滴。但据说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几乎是一秒钟之内就烂了,医生们都说没见过烂得这么快的,必要时为保住性命可能得割掉。“肯定是坏事做绝,上天在惩罚他!”
这个观点得到了一致认可。这么怪的毛病,连医生都解决不了,除了上天惩罚坏人,还能有什么解释?接下来的日子内,王东照常拍戏,积累的镜头很快就超出了系统的要求。而琪琪的剧本他也请来著名的编剧帮着琪琪润色,并在厦华集团的帮助下很快就搭建好了班子。著名的软饭武替王东要投拍电影的事很快流传开来,尤其剧本还是群演写的,主演也将全部由群演担纲,这消息一下就震动了数万名群演。“真的假的,我也想演。”
“听说很多大明星大老板会友情客串——以群演的身份。”
“王东哪来这么多的钱,不是说他就一小白脸吗,难道是富婆给的钱?”
三天以后,医院传来消息,癞蛤蟆的命根子到底还是割掉了。他身为大腕,积累了不少财富,还专程请来了好几个国外的大专家,结果也是一个样:要保命,只有割。割掉之后,马上就不痒了。癞蛤蟆伤心了一阵,又神气起来,据说他在病床上发狠:“等他好了,一定要这些拦路的臭群演的好看。”
才隔了一天,癞蛤蟆的右手食指突然瘙痒,就跟命根子一个样,其程度也丝毫不差。刚刚离开的各路专家又转回直店,看着那根迅速腐烂的食指目瞪口呆。太古怪了,他们从医多年,别说看过,听都没听说过这种情况。经过众专家多次会诊,反复讨论,最后还是一个字“割”。不割的话一旦蔓延开来,烂到哪里哪里就得割,严重到一定程度割都不顶事,命都保不住。这次割完,专家们提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荒诞的办法:把癞蛤蟆全身浸泡在消毒液里,每天浸泡两次,每次十分钟以上,以免不知名的病原体潜伏在别处,又把别处弄烂了。就象是有先见之明似的,相隔一天,癞蛤蟆的右手中指烂了,一模一样的症状,一模一样的程度和速度,专家们的“消毒浸泡法”半点作用都没有。这次癞蛤蟆的老婆提出了一个新见解:是不是得罪了神灵,要烧香拜佛才行。专家们对此不屑一顾,却也提不出更正确的说法。癞蛤蟆的老婆当即花费重金请来了几位‘大师’。大师们各显身手,热热闹闹地折腾了一番,最后大都提出了同一个看法:我们的本事不用怀疑,但是赖导自己也要配合——有什么罪孽、因果之类的,最好还是要想办法解决。癞蛤蟆大骂了这些人一顿,又把自己老太婆骂了一顿,骂完无名指就烂了。烂的那一瞬间,癞蛤蟆一阵颤抖。不仅仅是因为深入骨髓难以忍受的瘙痒,还因为内心更深处的恐惧。难道真的有什么神仙菩萨,在惩罚我以前做过的事,比如巧容?现在右手三根指头都被割掉了。癞蛤蟆不甘坐以待毙,发疯似的到处请来更多的专家,弄到最后专家比医院里原来的医生护士都更多,这消息甚至被当做新闻上了各大媒体。但是满院的专家们毫无作用,很快小指又被割掉。从手术室出来后,癞蛤蟆之前那种嚣张的气焰彻底消失,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中。他的老婆则声音大了许多,请来了更多的大师。又过一天,癞蛤蟆的大拇指剧烈地瘙痒起来,不等大师们出言劝告,癞蛤蟆疯狂地叫了起来:“警察!我要见警察!”
当癞蛤蟆交代的情节流露出来,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谁都没想到,这个丑陋的家伙竟然做过那么多坏事,害过那么多漂亮又无辜的女孩子。“死刑!”
“死刑!”
愤怒的呼声响遍影视城,响遍直店,甚至响遍了整个华国。此时巧容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痊愈的速度震惊了整个医学界。聚集在医院里的各国专家们纷纷前来探视,了解具体情况后,有好几个专家当场表示:我不走了,我要好好研究这个病例。当然,癞蛤蟆的情况他们也想研究,不过没机会了。自打癞蛤蟆认罪后,他身上就没有出现新的腐烂,也很快被警方带走拘押,等待他的将是法律最严厉的惩罚。癞蛤蟆被拘捕后,《群演》这部戏正式投拍。开拍当日,不断驶入的车队晃花了群演们的眼睛。他们常年混迹于此,对各路明星的座驾熟稔于心。看到那些熟悉的车子后,开始还兴奋地叫喊:“林芝琳。”
“王波。”
“杨蜜。”
后来就再也没声音了。因为来的大明星实在是太多了,多到简直超过了电影节。当然,有两个人例外。他们到来时,得到了远胜他人的欢呼。“王真强!”
“曹丽影!”
看着相同出身的他们,再看看《群演》开拍典礼巨大的舞台,群演们心里充满了斗志。大明星、大导演等演艺圈风云人物陆续落座,主席台的座位却仍然空着。众人疑惑不解:还有谁比这些大导演大明星更厉害吗?过不多久,一些中年男子陆续登台,甚至还有两位外国人。群演们大都不认识这些人,但当一位英俊的中年男子走上主席台,众人一下惊呼起来:“夏华!”
厦华集团的掌门人,华国影视圈的扛把子,大佬中的大佬,天天被群演们反复念叨的大人物:夏华。这样的人物都只坐在末位,那其他人的身份……众人都不敢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