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王东哑然失笑,亲昵地捏了捏她恐惧的小脸:“你这么乖,我可不舍得杀你。”
蓝泽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自己高耸的胸膛:“那就好,吓死我了。只要主人您不杀我,我就谁都不怕。”
绿衣也威风凛凛地握住腰间的鞭子:“就是,我们姐妹谁都不怕,就算那鼻环男来了,照样干掉他。”
远处的鼻环男疑惑地看着这边,他觉得这三个家伙在说自己,不过他没有王东那么敏锐的听觉,海风又实在太大,看了一会,他只好疑神疑鬼地收回了目光,脑海里不由又想起了那个曾经骂他的女孩子。晚上的那一幕,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这时已经接近恐怖分子藏身的海岛,按照航线,邮轮会从岛外几十海里掠过。鼻环男的计划是劫持驾驶室,强行登上海岛,然后凭借自己强大的武力夺下核原料。至于邮轮,就看那些恐怖分子有没有合适的船了。如果没有船,那对不起,邮轮就只能征用,游客们得陪着自己一起去做恐怖分子,直到自己弄到船或者干脆完成了任务为止。鼻环男想着晚上那可怕的凶杀案,想着那不知影踪的可怕凶手,目光投向海岛的方向。他的目光忽然凝固了,不对啊,邮轮一直就没有改变过方向,听说方向舵坏了,本来以为很快就能修好,难道直到现在都没修好?鼻环男紧张起来,赶紧往驾驶室跑去,没过多久,王东就听到了他的吼声:“废物,快修啊,修不好你们都得死。”
然后大量的安保人员往驾驶室跑去,有的已经拔出了枪。鼻环男却消失了。他从船员嘴里得知,方向舵一时半会难以恢复,所以他的计划必须更改。现在的最佳方案是强行停船,然后用小艇登陆。但是他一个人做不了这件事,必须让上船的手下们行动起来。鼻环男回到舞场,正要去召集那些跳得起劲的手下,忽然有人惊叫起来:“啊,救命啊!死人啦!”
舞场里顿时炸了锅,惊弓之鸟的人们慌乱许久才稍稍平静下来,目光聚焦到柏总身边。可怜的柏总仍然端坐着,连手里的高脚酒杯都没掉落,但他的呼吸心跳都真真切切地没了。船上的医生紧急赶来,检查之后,那医生吓得连听诊器都掉了,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科学,他还能保持肌张力?”
肌张力是任何一个活人都具备的力量,柏总能端坐,手里的酒杯不掉,就是肌张力存在的明证。但是死人怎么可能有肌张力?如果说柏总没死,但他的心跳呼吸去哪了?这才是判断人死与否的最关键依据。在这封闭的邮轮上,任何事情都会被放大。医生的慌乱被一层层地传递出去,到最后得知消息的人那里,已经成了柏总变为丧尸,生化危机来了。再加上之前已经死了二人,全船的游客都陷入恐慌之中。船长焦头烂额,刚刚报告说有人劫持驾驶室,这里就出现了诡异的死者。虽然报了警,但这里已经是公海,早就不归属华国管辖,按照规矩是遵守注册国法律,但那个注册国还离着十万八千里,根本不会有一个警察登船。好在华国海警不愧是世界上最负责任最有爱心的海警,在征得同意以及上级批准后,还是赶了过来。只是距离太远,最新的消息是还有两个小时才能追上。他率领所有职员使尽办法,勉强把乘客安抚下来。这时安保人员已经查出那女助手很可疑,船长吼道:“快去找到她,抓住她!”
大批安保人员冲向女助手和柏总合住的套房,船长下定决心,不能再这样往前开了,必须等待警方的帮助,他果断地下令:停船。邮轮的速度逐渐放慢。鼻环男一愣,这是在等待华国海警吧?他已经把所有手下都召集到一起,这时难得地面色一端:“按照二号计划,控制这艘邮轮,遇到反抗,格杀勿论!”
还没等手下们答应,底下一层舱室里忽然传来惊叫声:“又死了一个!”
手下都闭上了嘴,一个个盯着鼻环男看。鼻环男面色铁青,现在自己的力量貌似并不那么可靠,可夺船凭借的就是力量,一意孤行的话,会不会出问题?现在消息根本就封锁不住,很快全船人都知道了,死者是柏总那个美丽的女助手,死状跟柏总一模一样,坐在舱室阳台的椅子上,脸上苍白无血,就象是被吸血鬼吸干了一样。最害怕的其实是王东,柏总毙命之时,他感受到了女助手身上恐怖的力量,说不清道不明,但他确信那是自己无法匹敌的力量,是一种在本质上超出自己理解程度的力量。可是这么恐怖的一个人,怎么会转眼间就死去呢?能杀死这么强大的人,那凶手该是何等层次?而且明明柏总是女助手杀的,前面两个死者的死状也一模一样,那为什么女助手又会以同样的死法死去,究竟有几个凶手?无知者无畏,蓝泽和绿衣只知道凶手厉害,却不觉得那凶手能威胁到自己。在她们看来,死者都是普通人,如果凶手找到自己头上,那是凶手倒霉。所以她们决定去看看热闹,说不定还可以把那凶手揪出来,这可比玩星儿玩怡儿好玩多了。刚刚起身,王东板着脸喝道:“坐下!”
两个少女惊讶地看向王东,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随后就故技重施,一边一个偎依上来,讨好地又是按摩又是拍马屁。按照常规,这时王东肯定会推开她们,还要骂上几句,谁知今天王东默不作声,还张开双臂,把她俩都搂在怀里。两个少女又是惊讶又是欢喜,蓝泽偎得更紧,绿衣还大着胆子反抱住了王东。王东叹息一声:“你们两个真是无知少女啊,你们一点都看不出那凶手的厉害吗?我估计是死不了,但是你们真的很危险。”
象是在证明他的话,吧台上忽然有个侍应生惊呼:“经理,经理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