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迁徙小17的飞机落地，他推着行李箱马不停蹄地前往观音桥。在昨天，已经约好房东，选中一套房。到达观音桥，他给房东打电话。房东很爽快，得到押金和房租，就把钥匙给了小17。小17不喜欢里面的床，而且也没有席梦思。让房东把床搬走。小17放下行李，前往附近的商店，挑来挑去，选中一张床，更宽更长，搭配席梦思，睡起来很舒服。和商店约好运送的时间，趁着时间的空隙，他前往其他的商店买好床被。忙活半天，到夜晚七点的时候，家里的床终于铺好。小17兴奋地躺在床上，他很喜欢软绵绵的枕头。他叫好一份外卖，在床上想着还要搭配什么样的家私？需要一台电视，一台洗衣机和一台冰箱。闲暇的时候，他可以看电视，也可以看电影。他可不喜欢手洗衣服，机器的效率更高，洗得很干净。冰箱可以帮助他不用频繁地前往超市和菜市场。房间中原本有一台空调，他暂时不需要购买新的产品，如此简单的搭配也就足够了。吃完了饭，热水器加热的水足够温暖。天然气的便利令小17感到兴奋。还需要买一台电饭锅，一个炒锅，一些碗和碗筷。小17随身带着一个水杯，此刻却因为没有水而感到烦恼，于是他穿好衣服到商店买一个烧水的热水壶。热水壶更加方便，不用像烧开水那样等待很长的时间，并且不再需要关闭火源。他总是忘记关闭火源，有一次大奥发现水壶竟然被烧化，把他痛骂了一顿。这件事情还记得，他像一只小兔子窝在角落，不敢吭声。想起这件事情，反而有一点伤心和难过。如果大奥还在身边该多好呢！回到家，小17把电热壶里加满水，烧水，水壶里面的水沸腾后，机器自动关闭电源。如此方便，在大都的生活开始了。此刻又想起没有买糖，于是到便利店买了太古糖。又一次回到家，用热水把糖化了，他端着水杯，喝着糖水，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发着呆。没有电视，也没有电冰箱的噪音。关上窗户，那么安静。在这种安静的状态，他思考着，是喜欢和大奥在一起的人气还是这种一个人独自居住的安宁？他需要这份安宁，夜晚，他没有像飞机落地的时候，想着等会儿给箫笛打电话，而是感受着这份安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需要这份安宁。也许与大奥之间的对话太多：一起看电影，一起逛街，相互对话，每天都充斥着各种的声音。各种各样的噪音，没有了噪音，没有各种各样的声音，房间安静得能听见一根针的落地。此刻，他突然间听见心跳声，已经很多年没有仔细去听心跳声。他打算着过两天再给箫笛打电话。箫笛看着楼下的公告栏，是十八层拍卖的事情，但是信息显示房屋的主人失联了，房屋主人名字叫刁静。这个名字好熟悉。箫笛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名字：“太熟悉了，但是，不认识这个人。”

2015年，九鼎御江山修建，刁静得知新的建筑修建的消息，立即询问了售房部，价格不贵，听闻会有大量的社会资源聚集，居住在那儿将会非常方便。况且房子升值以后，有点什么难事，也能够卖了，以备不时之需。作为公务人员，她已经存储了首付，接下来每个月按时缴纳贷款，省去了房租。她再三检查自己的存款，计算了按揭的时间和金额。她的工作是稳定的，工资也比较高，关键在于不需要租房，每年在租房上面的开销是巨大的，且永远不是自己的财产：“也像租房，最终房子是自己的。”

这是一句无法反驳的理由。房间比较大，她可以划出一个小区域存放货物，如果她找到开网店的货源，那么就能依靠某种货物逐渐崛起，改变一无所有的状况。而且未来几年的存款可以在主城区购买一套房产，生活应该更加简单，她不能在此刻畏首畏尾。买房是一件大事。她不打算告诉男友，沟通上的不便利会阻碍她的选择。次日，她前往售房部，买好房子，她把大部分存款放进缴纳按揭贷款的卡内。装修按照最便宜的方式进行，房间中已经配备墙纸，地板砖也配备完毕，只需要将应该安装的门窗、灯盏、柜子和厨房结构装修即可。即便不装修，也能拧包入住。售房部有装修选择，刁静可以在售房部选择装修的风格，她选择最便宜的装修方式。在2018年末期，男友蜀黎终于得到答案，消失的钱财被用于房产的购买，他们入住了。箫笛躺在床上，准备入眠，依稀感到一股冷气袭来。刁静站在厕所角落，箫笛准备如厕，却见到一旁的魂魄，箫笛也不搭话，而是看着这个东西。她表现得很害怕，见到箫笛，有一些兴奋，脸上挂着微笑。箫笛来到一个破旧的城市，大江南北。大江南北有一种熟悉的风格破旧的城市总带着一些。古代的韵味。这种味道带着人的信息，各种各样的信息，煤炭的信息，老旧的信息，城墙的信息，城墙上爬满植物的气息。一些细小的灰尘聚集起来成为泥土的气息。城市中没有高楼，像一座古城。低矮的平房用砖头砌成，劳动与智慧呈现在建筑上。箫笛最近在看萧默的建筑与习俗类别书籍，眼睛中看见的建筑和习俗如此熟悉，又回到很小的岁月，90年代初，整齐的砖房是一座城市的辉煌。工程队的修建需要两三个月，经济上的往来让很多人离开。为什么会来到记忆中熟悉的城市呢？这里的街道是陌生的，不知道通向何方。箫笛闲逛着，没有多少人，偶尔有一对情侣往来，他们却很沉默，面无表情。更多的是孤独的人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这里是什么地方？箫笛查看着城市的情况，没有经济的支持，这些人是怎么活下来的？多么奇怪的城市啊！箫笛来到路口一处卖橘子的大妈面前，她并不老，挺年轻。摆着一个背篼，里面是橙子，橙子并不新鲜。橙子皮有些枯萎和干瘪，但是一路过来没有看见水果。问了问橙子怎么卖，并不贵，拿了几个，兜里有那么几个钱，刚好可以支付。箫笛吃了一个橙子，他很疑惑北极熊宝宝在哪里？外出旅游，他总是陪在身边。有些事情到了某一个地方就忘得一干二净。他带着目的寻找北极熊宝宝，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他。走到北极熊宝宝的面前，两人没有太多话语，挺默契。北极熊宝宝把箫笛带回家。没有奇怪，不会奇怪他怎么买的房子，也不会奇怪他为什么会突然间出现。那张熟悉的面孔，一直以来的亲切。坐在凳子上，北极熊宝宝有点好玩，他竟然在问：“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当然可以听到，为什么听不到呢？“我听得到。”

他说了很多话，这些话，想了很久的话。为什么说出来会想很久呢？似乎察觉到了奇怪的地方。突然间，箫笛看见坐在凳子上的自己和面对的北极熊宝宝，箫笛像第三方在看着一幅图，看着两个人的相处。北极熊宝宝突然间起身，他走来走去，然后又回到箫笛的身边。北极熊宝宝的速度非常快，而箫笛却一动不动。北极熊宝宝张开嘴巴，他每一个发音拖得很长，接着箫笛又回到自己的身体，面对着北极熊宝宝，听着他的发音，并没有拖得很长，而是正常的语速。北极熊宝宝说：“我和你说话非常累，每一个字要发音很久，你才能够听到。我说话不会很多。遇见你是我的幸运。”

“哦，我懂了，我们的时间不同步，你的时间很快，而我的时间很慢。当我说话的时候，每一个字你都要听很久。”

我意识到这一点。在箫笛说话的过程中，北极熊宝宝总是离开房间，确定好时间回来，正好箫笛说的字儿说完了。箫笛说：“长话短说，遇见你是我的幸运，我也很爱你。”

箫笛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北极熊宝宝回答说：“自己也不知道，突然来到这里，来到这间房，没有人，居住在这里。感觉到要等待什么，也许等待的是你。”

“我们出去走走。”

“已经是傍晚，在附近逛一逛。”

北极熊宝宝说。箫笛离开房间来到门口。北极熊宝宝说：“在门口逛，等会儿找不到回来的路。”

逛着逛着，北极熊消失了。左顾右看，没有看见北极熊的身影，箫笛想着应该在家，于是寻找那间房屋。所有的房屋一模一样，它们似乎在运动，就这么失散。箫笛走来走去看不着北极熊宝宝的影子，想着已经夜晚，找不到回去的路，先租一间房，再去寻找北极熊宝宝。很顺利租到一套房，接着箫笛在街上寻找北极熊宝宝，他按照一种似乎很熟悉的路线走去，果然见到了北极熊宝宝。告诉他，租了一套房，两个人住在那儿。北极熊宝宝说：“好。”

一起回家，路上北极熊宝宝又消失了。大街上突然热闹起来，人变多了。他们来来往往，遮挡住了视线。也许北极熊宝宝就在人群中。箫笛再度寻找，却是一下子周围黑下来。醒来后，箫笛发现自己睡在道观，身边是师弟。箫笛一脸雾水，问：“师弟，我怎么在这儿？”

“有妖魔鬼怪作祟，两日未醒，我把你带回道观，今日你醒了。”

师弟回答。“我睡了多久？”

“睡了三日，现在已经是夜晚，肚子饿了，我给你做饭。”

“好的，我要吃豆腐蔬菜烩饭。”

“嗯，还是老样子，佛家饭菜。如果现在有些力气，你可以到神仙面前打坐修行。”

一个小时后，师弟将热腾腾的饭菜端到箫笛面前，箫笛品尝着食物：“天香师弟做的饭菜就是那么美味。”

箫笛很快吃完饭，问：“你说有妖魔鬼怪，怎么回事？”

“你的命牌断了。”

“我死了？”

“发现你的命牌断了，我立即赶到你家。你的呼吸似有似无，我给你灌输了真气，把你接回道观，没有想到只需一天，你就醒了。占据这具肉身的应该是元神。”

“我想起来了，梦里面我见到一个鬼魂。”

“你再多想一想，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场景？”

“哦，我在一个老旧的城市见到了北极熊，那里应该是投胎转世等待的地方。”

最开始见到的刁静，所在的地方很陌生，我猜是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