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相处“原来是这样子，接下来我们需要很小心，你说这个女人接下来会怎么样？”

“把孩子生了，我们就离开，至于她能不能活下去，是另外一回事儿。”

“如果把我们供出来怎么办？”

“那就不要留。”

离楠捂着的脸，说：“原本生个孩子，没想到牵扯命案。”

“你别这样想，她死，是因为残疾问题，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我很担心。”

“我知道。对方一定会处理得很好，到时候你把我们的需求告诉对方。”

“能不能不要杀她？”

“我们做的事情，她死或者不死，我们都是提着脑袋的。查案会用到很多高科技，她的脑子里面的想法全部都会被知道，相应的画像也会泄露我们的模样。我们只需要把孩子生出来，其他的交给别人去做，接着我们就回家。”

“这个话题太沉重！”

“有了孩子，如果家里面需要女人，买一个吧。”

“我不知道你怎么回事儿，你还在想很久远的以后。”

“并不遥远，也就两年以后。”

“我刚刚想到一句话。”

“什么话？”

“如果要死，我们一起走。”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王璇跪在离楠身下，将脑袋放在离楠的腿上，他紧紧抱着离楠的大腿，一点点的亲昵，足够安慰一个人的内心。吃完饭，王璇将西地那非给离楠服下，看了一会儿电视，离楠有了反应，两人洗完澡，一同进入房间。经过几日的相处，离楠已经顺手拈来，很容易地进行锻炼。他没有盖上被子，天气逐渐炎热，开始容易产生汗水。半个小时后，王璇面红耳赤。他在浴室里泡着冷水。泡了几十分钟，离楠很担心，到浴室查看，见到王璇这般样子，连忙问：“怎么了？”

王璇有气无力，似乎没有听见离楠的声音。他自顾自地抚摸着脖子，喃喃地说：“我好热，我好热。”

离楠有些慌，他说：“怎么办呢？”

王璇根本没把离楠的话听进耳朵里，他只是自顾自地说：“好热！好热！”

离楠双手伸出抱起王璇，为他擦干净身体。摇摇欲坠的王璇趴在墙壁上，他的眼睛朦胧，隐隐约约的颜色，似乎可以看见一双桃花目。离楠将王权抱进卧室，放在床上。王璇的脸蛋儿红彤彤的，身上发烫，离楠心中担心非常。过了好一会儿，王璇的身体没有恢复，依旧在说着：“好热好热。”

离楠脑瓜子一下子机灵起来，他前往厨房为王璇倒了一杯开水，再拿了一粒感冒药。进屋后，却看见王璇跪坐在女人头上。离楠瞬间明白了，他扶住摇摇欲倒的王璇，避免他跌倒。离楠的力气很大，但也经不住长时间的搀扶，此刻他觉得手臂有些酸痛，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王璇失去了时间概念，他缓缓地摇动着身体，王璇的身体更加发烫，但再也不说“好热”了。王璇似乎被冷到了，颤抖了一下，他的肌肉松弛下来，倒在身后的离楠怀里，大口地喘着粗气。就这么抱住王璇十多分钟，王璇的呼吸稳定下来，他闭着眼睛。离楠一动不动，如此抱着他。直到王璇睁开眼睛，调皮的对他微笑。离楠叹了一口气说：“宝贝，你真是个小调皮鬼。”

王璇撒娇说：“哥哥对我最好了。”

王璇的声音非常温柔，离楠的心中荡漾着一圈圈波纹。小17购买好电视、冰箱、洗衣机，家电没有花费多少钱，购买的是最便宜的电器。电视机花了一千多元，虽然没有几千元液晶电视高级，拥有更多功能，但是开着电视，有声音，不会觉得孤独。冰箱有些昂贵。应该有的都有了，这些开销是值得的。需要购买的塑料存储盒，需要等，购买衣服的时候才能派得上用场。在大都工作以后，他会到处逛一逛，寻找一些打折的、性价比高的衣服。忙活完，他对自己说：“和大奥在一起很多年，还没有走出来，暂时不需要另一半。”

小17拨打箫笛的电话，箫笛正在失眠，看着手机的跳舞视频。立即接通了电话，小17很兴奋：“怎么这么快就接了电话？”

“你打电话过来，当然要快些接听。”

“哦，你能未卜先知。”

小17的语气带着挖苦。“明天早餐去你那儿。”

两个人煲着电话粥，聊得不亦乐乎，箫笛竟然有了一些睡意，于是两人终于停止电话。这一觉，箫笛睡得很好。清晨六点，箫笛起床，长久以来读书养成的习惯是六点起床，六点半早读，这样的习惯持续了很多年。他很高兴，没有因为昨日的失眠和电话联络而懒床。他坐上大巴车，前往大都，打开地图，小17居住的地点是闹市街道，容易寻找。见到小17的时候，箫笛惊讶地说：“你长高了！”

“后来长了一截，这么多年没见，你胖多了，脸上怎么长出痘痘了？”

“最近两年身体不好，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子就胖起来，躺着躺着，脸部长出许多痘痘，消不下去。”

“好影响我心中的形象啊！”

到达家中，小17捂着鼻子说：“你张口的时候，嘴巴里面一股很臭的味道——你先去刷个牙。”

箫笛说：“刷牙没有用，是我的身体发生腐败，发出了臭气。”

“你的身体开始腐烂了？”

“没错。”

“怎么办呢？”

小17很着急。“消毒就可以了，把那些腐肉上的细菌冲洗掉，就不会散发出臭味儿了。”

“我有消毒水。”

“消毒水很难喝，喝苦丁茶，还有一些消毒的中药，可以去除身体腐烂增生的细菌。”

小17想了想，说：“你总要去掉身体的这股臭味。”

“我带了苦丁茶，你给我熬一壶吧。”

小17拿过来苦丁茶，然后说：“在你喝完苦丁茶之前，不许开口说话。”

箫笛点了点头。整个早晨，如同以前就这么度过了。下午时间，张峰打算带着婴儿在小区中逛一逛，小区里有许多植物，植物注定环境的氧气含量很高。周围山峰环绕，大量植物经过光合作用使得区域的含氧量非常高，在这样的环境里，儿童一定能够茁壮成长。小区里没有什么人，大家窝在家里，已经习惯了家庭和工作两个场地的转换。小区里的道路犹如外面的街道，不太受重视，容易被忽略。张峰和王芳走出电梯，慢慢地散着步，没走多远，前方走来两个人。他们之间没有聊天，相距比较远，应该不是亲人或者朋友。王芳没有注意到前面走来的人。这里是安全的。既定的认知，会让身体做出相应的行动，也会否决面对危险时候的办法和方式。陌生人靠近的时候，左右两个人突然取出抹布，盖在张峰和王芬的脸上，这对夫妻立即一动不动。两个人把张峰和王芳架着，避免他们倒在地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他们扶到木凳旁边。张峰和王芬脚步一动不动，与其说架着，不如是拖过去的。两个陌生人将张峰和王芳摆出相互依靠的状态，似乎他们只是在小区里休息着——小两口恩爱的夫妻，享受着家庭的静谧，丝毫看不出他们已经停止了呼吸。两个陌生人立即推着儿童车，离开了小区。家破人亡。下雨了。雨停下来的时候是傍晚时分，张晶外出购买牛奶，她一直对住在东边的邻居感到奇怪。在超市中挑选牛奶的时候，张晶突然明白：东边的窗户面向小区里面，如果东边没有人，那么就没有人会察觉到小区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一种危险的信号迅速通过结论把危险和应对的经验调出，居住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中，必须要时刻保持警觉，避免死亡。已经夜晚，电视剧结束，小17伸着懒腰，说道：“哇，这部电视剧真长！现在已经是夜晚了。”

“挺精彩的，一点儿也不拖拉。”

箫笛附和着。“这么晚了，没车了，别回去了。”

“原本也打算多陪你几天。”

“你应该买辆车，可以带着我在大都好好地玩。”

“没有买车的想法，肚子饿了没，要不要吃点宵夜？”

“你再吃下去不是更胖吗？”

“这个身体也没办法，回来以前还挺瘦，没想到，等待着，等待着，就等胖了。”

“《等待》是你年轻时候的诗歌哦！很多人都喜欢这首诗，把它抄下来。你可真有才华，能让别人动手。”

“人们都喜欢美妙的东西，就像你，长得楚楚动人，很多人喜欢你，会愿意跟你合照。”

“我才不要和别人一起拍照片，没工夫去想旅行和拍照的事情。”

“有些事情要慢慢来，事情和感情都经不住时间的洗礼，时间慢慢地拉长，许多情感消失，就好了。”

“但愿吧！还是不要吃宵夜了。早点洗澡，早点睡觉，对了，我有个想法，我们要不要去一趟埃及旅行？”

“可以，但是我没有存款，一来一回，交通费用可不便宜，整个旅游的过程，酒店、吃饭还有其他的交通都是一堆费用。”

“哇，我竟然要负担这么多，不行，相应的账单我会记在你的名下，以后你得给我。我是这样想的，报个旅行团，去旅游一周的时间吧，现在没有上班，有比较充足的时间，上班以后时间很紧，很难做相应的时间选择。旅行团把景点都安排好了，时间也很紧凑，交通上都是大巴接送。”

“可以啊，先报个旅行团到埃及去看一看，走一走，逛一逛。回来以后心情肯定会很舒畅。”

两个人嘻嘻哈哈洗完澡，躺在一起，很快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