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生杀予夺老妪说：“把他们拖进房间，放在浴室，放血。”

三斤照做，他的力气惊人，左右抱着猪头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浴室，随手一扔。三斤把最后一个猪头人扔进浴室，又对其余的猪头人脖子上来一刀，顿时，鲜血喷射，倘若他们还没有死透，一定非常后悔。三斤打开水龙头，对他们冲洗。冰冷的水接触到身体的那一刻，尸体不住地颤抖，三斤喃喃说：“死了还不消停。”

水洗掉血液，红色的液体流入下水道。老妪说：“洗干净，别留下血迹。”

三斤回答：“我最喜欢玩水，把他们洗白白。”

老妪打了一桶水，拿着毛巾，将屋外的血液擦拭干净，她擦了很多遍，用了十几桶水，满意后，她回到客厅休息。老妪休息了半个小时，三斤在浴室中忙活着。老妪到浴室中查看情况，尸体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地流出一些血液，虽然不多，看着不舒服的红色让老妪觉得三斤的动作太缓慢。老妪打了一通电话，她说：“赵财富，麻烦你安排十条大狗过来。”

赵财富沉默，不多久，说：“出事儿了，有人上了门儿。”

“我这儿也有人上门儿，没有什么大事情，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正在处理尸体。”

老妪想了想，说：“你那儿派一个人手过来，拿好机器，明天，我到老地方。”

“再忙，还是能派出一个人，你放心，如果可以，今天晚上就到老地方，我这两天都在老地方。”

“事情好像不简单。”

“好多好多，恐怕这两天忙不过来。”

“哦，那么，更不用担心。”

老妪告诉赵财富，自己所在的位置和门牌号码，赵财富挂断电话，老妪坐在客厅等待。十多分钟以后，门再度被敲响，敲门的声音更加尊敬，不同于上一批人，没有鲁莽。三斤站在老妪的身后，老妪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来的人是一个年轻人。“我叫阿豪。”

年轻人说自己是赵财富安排来的。老妪点点头，让他进门，他手上还拿着几个裹尸袋。老妪坐在沙发上，问：“没有带机器吗？”

阿豪让老余到窗口看一看外面街道是什么情况。老于看向外面的街道一辆又一辆的卡车。排着队在街道行进。老余很奇怪的问，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阿豪撩开帘子的一角，说：“我来的时候，这些卡车至少有100辆。”

“你又没带机器，要等到明天吗？”

年轻人说：“没有必要，把他们装进裹尸袋，运到老地方处理。”

三斤和年轻人把三个猪头人装进裹尸袋，阿豪对老妪说：“没想到裹尸袋会不够，临走前，我特意多带了一个，依然不够用，要不这样，我先把这三具带回去。”

老妪对三斤说：“你拿两床床单儿把他们裹住，抱下去。”

又对年阿豪说：“事情有点大，我要去一趟老地方。”

老妪在电梯中按着门，避免电梯的门关闭。三斤力气大，一手提起两个裹尸袋，放进电梯。阿豪双手提着一个裹尸袋进入电梯，接着帮着三斤把另外两个猪头人裹进床单里，绳子捆绑，三斤左手抱一个，右手抱一个，出了门，进入电梯。整个过程非常顺利，没有来往的人，没有观察，没有询问，他们来到停车场，老余和年轻人的车都停在旁边。他们把猪头人的尸体放在后备箱，开车离开，离开的时候，看守停车场大门的保安也不见了踪影。老妪皱着眉头，她小心地驾驶车辆，跟着年轻人的车走了一条小路。九鼎御江山又名皇家花园，这里的构造非常奇特，提供了一条小路进行逃跑。地底设置有防核灾难的空间，里面有生活物资。一条暗道通向远方，步行可以立即前往山上，连绵不绝的山峰，无人知晓去往何方。往前有滔滔不绝的江水，两个浮力水球可以带着游泳的人前往嘉陵江附近的潜水艇工厂。打开落地窗，穿上飞行背包，可以立即飞向不远处。坐着飞行车可以前往800公里外的世界。山上设置有直升飞机的机场，湖底也有暗道，山上的直升飞机早已经起飞，留下空荡荡的混凝土地面。别墅里面的人纷纷穿上潜水装备跳进池塘，从湖底的暗道前往更加保险的地堡。小路非常幽静，破败的房屋提供了掩护。没有人会前往这些破败的房屋内居住，事实上，也没有人住在这里。修建的问题和相应的资金不足是一直以来保持现状的借口，这些倒塌的、颓废的房屋提供掩护，他们顺利地前往不远处的老地方。老地方被山峦围绕，没有人会想到在这些山峰的中间，竟然有一家硕大的工厂。工厂里面养着鱼，先进的排污管道，和从山上流下的清澈的溪水，为饲养的鲫鱼提供了良好的环境。不仅仅有老妪的车在前往老地方，陆陆续续的车辆正在路上。老地方的停车场，已经停着车，一些人将裹尸袋搬下车，众人都在忙碌。他们按照指示走进工厂，尸体扔在指定的地方，穿着防护服的人正在把尸体放在传送轨道。老妪对三斤说：“你还没来过老地方，跟我进去参观，涨涨见识。”

走进工厂，老妪奇怪：年轻人为什么总是跟着自己？老妪说：“你可以回去了。”

阿豪说：“我被安排在你身边，保护你的安全。”

“已经进了工厂，不需要再保护了吧。”

老妪的话语在年轻人听来没有太多建议：“你已经看见现在发生的事情，工厂正处于警戒状态，你当然需要被保护。”

“没错，你说的没错，现在确实是非常时期，虽然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小心一些没有错。”

进入工厂，裹尸袋通过传送轨道掉进凹下去的地方，有一些人正在打开袋子，剥下衣物，从上方拉下一根绳索，套住他们的脚。绳索升起，将尸体运送至下一个场地。继续往前走。工人正在将套住脚的绳子松开，他们的速度非常快。绳索一旦被拉开，立即随着机械运动到上一个场地。传送带把人投进一个铁质的容器内，容器的下方是金属钢缆编制的网，整个容器看起来像一个过滤装置。当容器装到一半的时候，被机械装置自动运输到加压室，巨大的铁饼缓缓地下落，落进容器中，伴随着一系列噼里啪啦的声响，容器下方流出大量的汁液。汁液随着管道流入另外一个未知的区域，容器被自动机械运送至另外一个场地，下一个容器正在装填。容器被运送至另外的场地，机械相对复杂，容器被机械倒扣着，巨大的铁刷在里面旋转，容器里剩下的东西掉落在下方的机械铁盘上，铁盘不断地振动，说不上名称的机械装置将碎肉运送至烘干机。烘干机大约长20米，传送带从另一侧出来后，上面的碎肉已经全部干燥，随着滑梯进入一台饲料压缩机，变成颗粒状的饲料，这些颗粒滑落至分装机器，二十斤装的口袋，将这些颗粒全部装填，并且缝上棉线，上面的文字写着：动物饲料。装满的口袋，九个一组，成为一箱，工人使用叉车将这一箱又一箱的饲料运到储存室。工厂里面有一种奇怪的香味。离楠和王璇一直躲在房间里，他们不敢制造出太多的响声。王璇也发现外面络绎不绝的卡车，王璇对离楠说：“事情肯定不简单。”

离楠问：“我们现在要不要离开？”

王璇说：“不知道。”

离楠想了想：“总会有人敲门，肯定还会有人过来。”

“他们肯定有目的，如果是来抓我们的，那么门已经被砸坏了。”

王璇得出结论。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王璇说：“晚点，等路上没有人，我们开车离开。我认为这些车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是什么好兆头，尽量避开这些卡车。”

“这个建议是正确的，女人怎么办呢？”

“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保命要紧，我给女人喂一碗饭。过几天我们再回来。”

离楠觉得王璇的建议有些奇怪了，说：“既然要走，我们就把女人带走，不回来了。”

“可是被人发现女人，又怎么办呢？这种落后的地方，不会有高科技的掺和。回到我们那种城市，她的想法总能被人知道。”

王璇解释着。“你的意思就是丢盔卸甲，不要的都不要了，我怎么这么有钱呢？”

离楠不能接收。“那么问题已经演变成要钱还是要命了。”

离楠抱着王璇说：“别忘了我们这一趟的目的，不要因为一座城市的奇怪就放弃了我们的目的，无论怎么耗，我们都要完成任务。”

“是的，这是一场战争。”

此时此刻，从外面传来一系列的鞭炮声。离楠和王璇秉住呼吸，听着这连续不绝的声响，辨识着这种声音的音色，王璇说：“这不是鞭炮的声音，是枪声！”

离楠咬着牙齿，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王璇灵光一现，他说：“我知道了，我知道城市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