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活着春雨在悲伤中，突然的打击令她无法从失去爱人的痛苦的深渊走出来。她忘记做饭，也忘记生活的一切。枕头打湿，夜晚，门被敲响，春雨先是一惊，猛然意识到是金鑫，她非常开心，想着金鑫没有抛弃自己，结实她，和她走在一起，不是错误的决定。有些人总会回家，正确的人不容易寻找，她撒完了气还是会回家。春雨打开门，门被一股强大的劲道拉开，她踉跄地跳出房门，立即被人压倒在地，她惊恐地问：“你们是谁？”

没有人搭理她。她看向绑架自己的人，对方竟然长着猪的脑袋。巨大的视觉奇观令脑子处于停滞的状态，这种停滞的状态让她忽略身体的行动，大脑对身体的控制丧失了。在失去防备的一瞬间，她被拷上镣铐，作为一个女生，没有太大的力量，被两个人用极大的力道带到楼下的停车场，停车场不止她一个人，许多人都被镣铐束缚，身边有两个人把持着，没有丝毫自由。押解的人脑袋都是猪头，似乎在群体避难的情况中，长着什么样子并不重要，更多的是疑惑，不明所以的宪法要求。他们像是在等待什么？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也有人在询问：“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要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们。当卡车行驶过来，他们被押送到卡车上，押送的过程不需要脚踝，几乎是拎着包袱一样带上卡车。他们被带到长江边，车门打开，猪头人把他们踹下车。他们疼得嗷嗷直叫，有些人甚至站不起来。有一些老人疼痛地叫完了以后一命呜呼。时间是公元2020年，他们的生命永远停留在这个纪元。所有人被强制排成一排，五六个猪头人分别按照不同的位置，使用手枪对他们进行射击。子弹耗尽，更换弹夹，手枪发热，更换手枪。猪头人站在春雨的身后，春雨意识到自己的命运走向。她大声地呼叫，犹如身边倒下的人一样，大声地痛骂。大声的呼救，似乎没有人听见，猪头人也不会去帮助她。一声枪响，春雨的生命停留在二十五岁，人生还算光辉，买了一套房，如果工作比较顺利，可能与金鑫走向老年。二十五年的光阴不长，也不短。金鑫的离开，她也迎来了世界的末日。死亡是最好的报答，也是最佳的答案。连续不断的枪声，直到6:30才停止。注定了这座城市会安静许多。城市中腾出更多空间——许多空房子，空房子没有了主人重新成为商品。来大都的外地人，他们不知情，会购买便宜的房产，作为立足的根本。城市又会热闹，犹如乡村变成城镇的发展过程，犹如城镇变成市区的发展艰难。没有什么事情是简单的，大学生来城市后也不会有太多艰难的事情，优秀的能力会让城市恢复元气。更多人口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将遗忘这座城市的2020年。箫笛来到房间，茶几、电视机、床铺、空调、热水器、碗筷、锅碟，一应俱全。王春说：“这些东西不值几个钱，很容易办成，没有太多的家具，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不需要配备太多的设施，能够睡觉，过得还比较舒服，已经是许多打工人的意愿了。这一次过来是为了考察，我也能力有限，不能够提供太多。”

箫笛点点头：“很不错了，你搞得很好，阳光明媚，我比较喜欢光照。”

“简简单单的，很好。”

“这里怎么样了？”

“你是问这座城市吗？”

“不错。”

“目前正在处理那个婆娘的家乡人，数量有点多，由于大都属于直辖市，也有极大的阻力，我估计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完成您的圣旨。”

“这件事情尽快吧。”

“深城的人乖巧多了，不再多管闲事，安身乐命。“人想着爬多高就会从多高摔下来，他们已经懂了这个道理。深城安居乐命，甚至也找不到小偷，他们已经胆战心惊地离开了这座城市。更多人忙碌着找工作，或者在上班，下班以后在公园逛一逛，或者陪陪老婆，陪陪家人，没有发生以前那样的混乱了。”

“非常好，要让他们长长记性，有一些人是得罪不起的，不然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何止是生命的代价，那3000多刀哪是普通人扛得住的！一刀又一刀！刻骨铭心！如果真的有轮回，到下一辈子也记得刀尖上的疼痛。”

“嗯，非常好，要给刽子手升迁，重重有赏，这种技术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练得出来的。”

“谢主隆恩，我会给他们安排升职加薪的事情。另外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但说无妨。”

“您还在未成年的时候，就已经在修建宫殿，这个宫殿被人拆了。”

“竟然有人敢拆我的皇宫？把他们全部揪出来，给缅甸蟒做食物吧。”

“好的，这件事情我也会处理好，你就暂时憋屈的在这里，小住，要离开的时候也不用打招呼，这间房屋不会再租出，钥匙您带着，随时可以回来。”

“行，先麻烦你了，把事情处理好。”

箫笛打开电脑记录着今天的事情，他有记录的习惯，关于异地往来，搬迁事宜，婚恋娶嫁，他都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从而记在日记中。随着科技的先进，不需要用双手花费太长的时间书写内容，当一件事情变成容易做的事情以后，就会频繁的发生和频繁地执行。休息了数日的张晶猛然惊醒，她的大脑还处于惊恐的状态，没有恢复健康。声声枪响，注定了无数的生命离开了阳间，那些不是人的敲门声，在夜晚响起，注定了和那一声又一声的枪响有着密切的关联。她不是一个傻女孩，大学期间的努力让她拥有了智慧，也正是这份智慧，能够意识到危险来临，生物可以躲避危险，她办到了。她一动不动看着地板外的世界，床底下很安全，室内没有声音。过了二三十分钟，室内依旧没有声音，那么意味着没有人进入房间，她可以安全地从床底出来。她把杂物推开，给自己一个小口，慢慢地爬出床底。房间内确实没有人，也没有让人觉得惊心动魄的敲门声，安全的感觉很舒服。她拿出冰箱内的面包和牛奶，先吃饱了，然后洗了热水澡。衣服不用清洗，扔在一旁，她换上一身干净而温暖的衣服，手提包内放入牛奶和面包以及其他的即食食物，她决定离开这个鬼地方。城市的夜晚没有起雾，当城市发生恐惧的事情，并且起了浓密的大雾，那么人会觉得更加恐怖。她的脑筋转得很快，在外国的传说中，人若死了就会进入迷雾的森林，亲人如果走进森林，将会和亲人的鬼魂相遇、沟通。充满迷雾的森林里面也有许多阴间的怪物：外国很奇怪，他们不会记忆鬼怪，心里只有上帝。张晶背起背包，拎着手提袋，还有一个行李箱，她要离开这座城市。在停车场，他找到自己的车，很幸运，车辆并没有被别人开走，许多车还是一如既往的停在车库。张晶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一声又一声的枪响，在历史的漩涡中回旋，他们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钱而发生的事情，更加令人觉得可怕和担忧。她启动车辆，没有留恋，房子也不需要。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座城市，快速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当她前往其他的城市，有其他的可能性，有其他的生活，这里的生活就告一段落了，永远停留在2020年。也许她的房子永远不会有人居住，也许总会有一些昆虫飞进来，肯定会有穷人到处寻找空荡荡的房间，谋取一份安身立命的场所。人总要活下去，活下去的动力让他们会四处奔波和寻找相应的目标。张晶也需要活下去，她要离开深渊，求生欲让她不断地奔波在路途，她会找到一处非常舒服的地方。再见了，这座城市，也再见了，这座大都，她会前往其他的省份。假如生死簿上有一个暂定的名单，名单上正好有张晶的名字，那么当她离开大都的时候，名单上的名字将会彻底消失无踪，注定了，她活了下来。箫笛有一些无聊，他给天香打电话，天香说：“正在给广播剧配音。”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天香师弟会配音，倒想听听。”

“是一个广播剧啦，这个广播剧可能不太好吧。”

“没事，我特别喜欢听广播剧，就是那种很言情的，任何类别我都能接受，只要精彩的、好听的，我都喜欢。”

于是，手机开着，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天香师弟按照剧本进行配音。天香的声音变得很委婉，又带着一种不如意的凄凉。他说：“我是那么的爱着你，我们的未来一定充满了阳光，没有什么会阻挡我们在一起的步伐，我就是爱着你。”

另外一个声音响起：“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勇气，这份勇气感染了我，让我也拥有了勇气，勇敢地和你在一起，也许我会变成一只蝴蝶停留在你的鼻尖，生生世世都会陪伴在你的左右。”

他们的录音令人感到冷，内容令人起鸡皮疙瘩。一刻钟后，第一段配音场景完毕，天香和箫笛说：“你觉得怎么样？”

箫笛说：“你们配的是小说吧，这个声音确实令人觉得很好听，剧情也让人觉得非常舒服，就是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太肉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