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摊，动作还有点生疏。“小伙子，你这是卖什么呢？”

大叔也没活，点了一根烟，过来跟苏明聊天。挣的都是辛苦钱儿。人少的时候聚在一块侃大山。就当消磨时光了。“臭豆腐。”

苏明笑呵呵的，实话实说。“哎呀！小伙子，我跟你说，臭豆腐这行，现在可不好做呀！”

大叔又从兜里面掏出一把瓜子。抽着烟，嗑着瓜子。“现在爱吃臭豆腐的人少了，我说小伙子，你这么年轻就出来摆摊儿，也怪不容易的，大叔作为过来人，叮嘱叮嘱你两句，省的你走弯路。”

“小伙子，我跟你说，你还别不相信，大叔，我在这条街可是卖了20多年的货。”

“什么东西好卖，什么东西不好卖，都在心里装着呢。”

“现在这年头啊，臭豆腐不好卖，买的人少，网红食品虽然有的时候卖的比较多，但就是一窝蜂，这风过了就不行了。”

“就应该炸串烧烤，这才是长久的买卖。”

“小伙子，要不要跟我学学？我可以手把手的教你火候调料，学费2000，不贵，怎么样？”

大叔一边说着，一边往苏明这边走了走。然后看着苏明正蹲下来，忙活着呢，忍不住的也跟着蹲了下来。然后笑眯眯的问着。“不了，卖臭豆腐挺好的。”

苏明笑呵呵的回绝。“切！”

大叔一听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儿：“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这小摊儿卖炸串儿，一天纯利润至少也在500，一个月1万多，他不香吗？你这卖臭豆腐啊，一天呢能挣100就算顶天了。”

大叔一边说着，一边叹了一口气。“大叔，你要不要往后退一步？”

苏明正准备把臭豆腐打开呢，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这个大叔。“为什么？”

大叔愣了一下：“怎么小伙子，你怕我偷你东西？小伙子警觉性还挺强啊……”“不是。”

苏明摇了摇头。“那是什么？”

大叔眨了眨眼睛。“我这个臭豆腐比较臭。”

苏明说道。大叔一听哈哈大笑。“哈哈！小伙子，我还以为什么呢，大叔我干地摊干了这么多年，送走的卖臭豆腐的没有10家也差不多，每家臭味儿都不一样，多臭的我没有闻过？这能熏到我？你太小瞧我了！”

“好吧。”

看到大叔一脸自信的样子。苏明无奈的点头。可不能怪我没提醒你啊。是你自己说不走的，苏明双手放在口袋上。然后打开。呼！苏明好像听到了口袋里的气味往外喷涌的声音。然后旁边的大叔脸一下就绿了。由原来的一点不在乎，变成一脸呆滞！不仅仅这个大叔愣了。周围所有卖小吃的人全愣了。大哥大姐，大叔大婶，爷爷奶奶。全都静止了。这尼玛什么味儿啊？这他喵的也太臭了吧？“我靠！”

大叔一跳老高，捂着自己的鼻子连连后退：“小伙子，你这卖的是臭豆腐还是毒气弹啊？？”

大叔的这句话给大家伙提了个醒。这一群人正在寻找味道来源。听到大叔的话，所有的目光都落到苏明的身上！有卖瓜子儿的，卖糖块儿的。卖煎饼果子卖炸串儿的。卖馄饨的，卖油条的。还有一家卖螺蛳粉的。这螺蛳粉是万万没想到啊。我卖了这么多年的螺蛳粉。虽然臭吧，但是我有鼻炎。这么多年了，一丁点味道都没闻到。结果啊！愣是尼玛被一个卖臭豆腐的给破了功！！我尼玛我鼻炎好了！太尼玛臭了啊！这味道。沁人心脾，入人心扉啊。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把你送到我身旁？是臭豆腐！普通的臭豆腐，都是一种淡淡的，让人觉得很蛋疼的煎熬感。不喜欢的人微微皱着眉头也就忍了。喜欢的人。自然趋之若鹜。但苏明这个臭豆腐啊。都快赶上生化武器了。太臭了。辣眼睛啊！辣的人眼泪直流，脸色发黄。谁能告诉我这臭豆腐是怎么做的？你是用了什么方法把臭豆腐弄得这么臭？旁边的大叔抽过了一大堆的纸捂住自己的口鼻。一脸蛋疼的看着苏明。“我说小伙子，咱们俩之前不认识吧，你不至于这么坑我吧？”

大叔眼角直抽搐。“啊？我没坑你？”

苏明眨了眨眼睛。你们几个至于吗？有这么臭吗？我闻着挺香啊。路人甲表示！你太不要脸了。你别忘了你刚开始收获的时候是什么心情。要不是因为这东西卖出去可以获得积分。现在恐怕早就已经被系统回收了。是着臭豆腐香吗？不不不！必然不是！香的是什么？是积分！大叔都快哭了。你还没坑我呢？你还准备怎么坑我呀？你这摊儿一摆开。你没发现吗？本来上午的客源就少，人就不多。现在都净了街了。要不是够摊主要守着自己的摊位。早就跑光了好吗？？我这炸串的生意本来还不错。卖个鸡架，炸个鸡腿儿。客人都挺爱吃的。结果你这臭豆腐在我旁边那么一摆。我总觉得我的鸡腿都是臭豆腐味儿！是！我刚刚开价2000有点贵。一千五行了吧？我便宜五百。求求你赶紧走吧！你这臭豆腐，真的是应了那句台词。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啊！看到大叔的表情，苏明笑了笑。“大叔你尝尝，别看闻着臭吃着更臭……不是，吃着香！”

苏明笑呵呵的掏出几块臭豆腐，放进小盒子里。插了两根竹签子，撒上一点香菜。然后递给了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