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焕封印的妖兽,从黑暗的虚空中出现。缚天倾尽全力修复着焕身上,即将崩溃的禁制,那还有心思管他们。周围的时空逆转,过去和现在重合,缚天被时空隔绝,根本触碰不到焕的衣角。“都去死吧!”
焕的语气冷漠至极。周围时空撕裂,眼看焕即将把所所有的一切化为灰烬,缚天忍受着时空反噬之力,冲进焕所在的时空。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将父神设在焕身上的封印转移到了自己身上。焕见到缚天此举有些恍惚,缚天趁着他失神的片刻用最后的一点力量将他拖了回来,“焕,不要这么做。”
“你不是要杀了我吗?”
焕一步一步逼向缚天。缚天看到转移到自己身上的禁制法印,竟然不受控制的再次出现到焕的身上。“我们一起消失吧。”
焕的身上出现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他伸手拽住了缚天的胳膊,焕灼热的手掌在缚天胳膊上留下深深的烙印。江鶴顺着蓝线追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他从未想过焕发起疯来,竟然这么可爱。能和他死在一起,也不错。这样的想法在江鶴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江鶴冲到焕的身边,用冰系法术将他冻住。缚天见焕被江鶴控制住,抬手就要了结焕的性命,焕笑的诡异,缚天看见自己的手还没抬起来,竟然当场消失了。焕的身上各种符文攒动,江鶴召唤出焕的炽焰刀砍断了缚天被焕紧攥着的手臂,那只手臂脱离了缚天的身体,瞬间化为焦黑的粉末。江鶴顾不得焕身上灼人的温度,运行着水疗咒,将他暂时控制住。缚天已经不知所踪,焕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焕,你清醒一点。”
冰冷的霜花凝结,虚空中到处都是妖兽的嘶吼声。“不管怎样,别抛下我。”
江鶴感觉自己像一滴水,在焕的炽烤下正在挥发。焕好像听到了江鶴对自己说话,他的身后虚空开裂,焕带着江鶴从裂缝处坠落。寒风冰冷刺骨,雪花肆意翻飞,二人掉入冰冷的湖水中,悬在水中。江鶴念着清心决,二人逐渐沉入布满寒冰的湖底。“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江鶴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身体被冰冷的湖水冻的几乎失去知觉。焕吐出一团红色的烟雾,逐渐从癫狂的状态下清醒。江鶴带着焕从湖底出来,焕顾不得自己湿透的衣衫,盘腿坐在雪地里开始打坐。“冰寒千古,万物尤静;心宜气静,望我独神;心神合一,气宜相随……”江鶴用静心决辅助焕入定。残留在焕体内的红色烟雾,随着焕功法的运行,开始逐渐消散。焕睁开眼睛,看着周围冰雪构建的世界,还有一身是烫伤的江鶴,“江鶴,我们为什么会在这儿?”
江鶴看着焕身上的符文已经完全没入体内,身上的气息已经平稳,下一秒竟直接倒在了焕的怀里。焕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自己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被情魇的魔气所伤,自己竟然会变成这幅模样。还有自己待在往事录中的时间越长,情绪状态就会越不稳定,尤其是利用往事录更改现实世界之后,自己更容易被控制。一定要早点制服情魇为好,焕抱起江鶴,看着这白茫茫的世界。这是什么地方?自己当时打开时空,究竟了解了哪里?江鶴的身体越来越烫,可要下四周都是冰天雪地的世界,连个山洞都看不见。焕用冰块堆砌了一个冰屋,从墨质空间中取出毛毯包裹住江鶴的身体,脱去他身上早就变成冰块的衣服。“好冷。”
江鶴半睡半醒之间往焕身上靠。焕把所有的衣服都铺在江鶴周身,又取出丹药给他服下。没有热水,焕找了一块冰,用灵力加热化了给江鶴灌下去,送服丹药。“焕。”
江鶴艰难的睁开眼睛,“我想……”“不,你不想。好好休息。”
江鶴像赌气一样,硬撑着,直勾勾的看着焕。“你这是做什么?”
江鶴挣扎着就要起来,焕按住江鶴的肩膀,“拿这个威胁我呀?”
焕脱下外衣,躺到江鶴身边,“这下你满意了。”
江鶴勾起嘴角,伸手环住焕细劲的腰肢,顺便将脸贴在他的颈窝。“嗯。”
“我现在很容易灼伤你,就这样睡吧。”
江鶴的手不安分的伸进焕的衣服,撩拨着焕的情欲。刚才江鶴发现,焕中过情魇的毒素之后身体变的异常敏感,只要简单的触碰他的身体都会不一样,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能错过。“你想干什么?”
焕察觉江鶴越来越不安分。“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江鶴的手犹如春风吹动的柳丝从焕的小腹向下滑,“不过我现在身体不适,也做不了什么。”
“那就睡觉,等你好了再说。”
焕捉住江鶴不安分的手放在胸前,闭上眼睛,不再理会他。冰屋外,满天雪地里,一男一女气质不凡的站在冰雪之上。男人看着冰屋里焕的身影,脸色难看,“早知道他还是这个德行,我当初就应该将他的元神一掌拍碎。”
女人瞪了男人一眼,“以前他无知无觉,你偏要他畏惧你,现在他有了七情六欲,你还是想杀他,我看你该下界好好的再修行一番。”
“不如我们打个赌,你看他会因为自己的情欲放纵自己。”
女人不屑的看着男人,“他修的法术本就不是灭情绝欲的那一路,再着说他千年来并未有作恶之心,你如此这般,倒显得自己十分不堪。”
女人说吧从雪地里聚集出一滴水珠,“不如这样赌,如果他能收服缚天,我们便解除他身上的禁制,对他不再压制管束。如果他失败,我便听从你的想法,让他的元神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男人不屑的看着女人,“你指望他收服缚天还不如现在就让我杀了他。”
焕听到了外面有人在说话,他从冰屋里走出来,看着远处无比熟悉的两人。他,他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儿,焕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上。江鶴整理好衣服从冰屋里出来,顺着焕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两个人影。“他们是谁?你为何怕的这样厉害?”
焕拽着江鶴挥手把冰屋恢复原样,“快走,他们是我的母神和父神。”
焕想起来了,这里是自己的诞生地,就是在这里父神让自己知道什么叫恐惧。女人看着焕惊恐的模样,“他还是像以前那样怕你。”
“那就对了,他就该怕我。”
女人眉头微皱,直接将指尖的水滴赐福给焕,“你真是不可理喻。”
“不是说打赌吗?你为何现在就将他身上的禁制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