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许司言的接近。许司言嘴上的弧度淡了下来，眉峰微微挑起，连带着语气也有些凉，“为什么？”

宋清歌用余光微微睨他，“刻意不提不代表过去就没有发生。”

许司言看着宋清歌，滚了滚喉结，嗓音晦涩，“什么意思？”

“我应该不止一次跟你说过我不可能回到以前那个非你不可的宋清歌。”

“不需要。”

许司言回道。宋清歌挑眉，“嗯？”

许司言收敛了下脸上的表情，语气平淡，“你不需要恢复以前的样子，我喜欢的也不是以前的你。”

“对我来说，我喜欢的只是现在的你，虽然我知道你们本质上是一个人，但给我的感觉就是不一样的。”

宋清歌放在沙发的手轻轻点了点底下的沙发垫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001，许司言是不是觉察到什么了？”

【应该没有，人类世界大部分都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像许司言这样的高知人类应该更不可能怀疑你的身份。】宋清歌颔首，也是……神明、乙女游戏、游戏npc什么的对他们来说太过诡异，难以接受也正常。这么想，宋清歌忽然就冷静下来了。意识到宋清歌的不专心，许司言笑不出来了，眼神锐利、冰冷，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从心底翻涌起来，失落、挫败、嫉妒、愤怒……“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专门找人偷拍我？”

许司言目光凛凛，眼神死死地盯着宋清歌。这个问题跳不过去了是吗……宋清歌半阖上眼睑，眼神清明，手不知什么时候挑起了许司言的下巴，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我很好奇，明明都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你会这么矛盾？”

宋清歌很清楚现在的她跟以前的“她”完全不是一个人，她之所以这么问，也只是想看看许司言的反应，尤其是看到对方如此纠结、苦恼的样子。许司言不想谈这个问题，稍稍错开了宋清歌的桎梏。然而宋清歌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在他即将偏过头的时候，宋清歌捏着他的下巴，强行让他面对着自己。许司言冷白的皮肤瞬间出现一抹扎眼的红色，宋清歌啧了一句，“这么不经捏？”

嫌弃地喃喃一句，宋清歌到底还是放开了许司言，“一本写真集又能说明什么？”

“难道就不是我抛弃了对你的感情，单纯看上了你的脸？”

说着，宋清歌漫不经心地笑了下，“你这张脸还是很符合我的审美的。”

许司言盯着宋清歌，眼珠子一眨不眨，漆黑的眼眸中藏着叫人看不清的情绪。宋清歌弯了弯唇，身子微微向后倾倒，顺势靠在了后面的靠枕上，双手环胸，眼神清冷又带着一股倨傲。001瞅着许司言，有些不确定地对宋清歌开口【宿主你这么对许司言真的没事吗？】001担心宿主这么玩下去，万一把攻略对象搞黑化了怎么办。宋清歌靠在沙发上，语气淡淡，“好歹是你们选的攻略对象，难道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

【……那你也不能这么对攻略对象，人家好好的一个积极向上美少年，你何苦要这么对人？！】“清醒一点，你口中积极向上的美少年可一点都积极向上。”

许司言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那我是不是应该庆幸。”

在宋清歌和001聊天的时候，许司言突然扯着嘴角来了这么一句。宋清歌瞬间止住与001的交谈，掀起眼皮看他。许司言嘴角噙着笑，桃花眼里的光芒更甚，盯着宋清歌的眼神就像一头狼在打量自己的猎物。宋清歌挑了挑眉。“以前是我不识好歹，现在我已经知错了，既然清清现在只喜欢我的脸，那为了让清清消气，我愿意以身弥补我过去的愚蠢无知。”

许司言一边说，一边拽了拽身前的领子，下一秒人已经再次靠了过来。宋清歌瞳孔一怔，有些失神。许司言嘴角一勾，俯身吻上了宋清歌，双手还很心机地扣住了对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