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许司言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挫败。他想要的从来不是无差别,而是在她心底真正的、无可替代的存在。许司言回抱住宋清歌,偏头在她耳边,轻声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坏?”
看似在他们五个人之中摇摆不定,实则没心没肺,始终保持着理智,对谁都不失偏颇,可偏偏就是这样才让人觉得挫败。他很早之前就发现了,这段感情里,他才是沦陷最深的那个。“你怕了?”
宋清歌反问。许司言似乎笑了:“我向来懂得迎难而上。”
又抱了一会,许司言放开宋清歌,低头帮她整理衣服,语气淡淡:“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可以回去。”
“你这样让我觉得我毫无用处。”
许司言抿了抿嘴唇,唇角轻勾:“给我一个送女孩子回家的机会?嗯?”
笑起来的许司言真的让人没法拒绝,太有蛊惑性了。许司言说送人,自然不可能是亲自开车,虽然说他会开车,但毕竟不到年龄,还拿不到驾照,万一遇到交警到时候比较麻烦。“少爷,已经到了。”
司机停下车,透过车前镜看了眼后面的人。许司言睁开眼睛,从宋清歌身上起来,抬手按了按眉心,声音沙哑地对宋清歌说道:“我送你到楼下。”
“别折腾了,我自己回去。”
都累成这样了还想着送她回去,不嫌麻烦?宋清歌暗自腹诽。“抱歉……”许司言没想到他会在车上睡着:“也没几步了,我看着你进去我才放心。”
宋清歌回头看着他,微微蹙眉,像是在看不听话的小孩。许司言只是盯着她。沉默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最后,宋清歌妥协了。等到许司言把宋清歌送到楼下,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衬衣的衣袖突然被人从后面拽住。许司言脚步一顿,回头去看宋清歌:“清清---”“今晚不回去了。”
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稍稍带了点强势,仿佛不是在商量,而是单纯通知对方一声。许司言眼神一暗,下意识滚了滚喉结:“清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别想太多,我只是不想你来回折腾,暂且收留你一晚而已。”
宋清歌神色冷淡,面上完全没有任何旖旎的意思。“你是女孩子。”
许司言委婉提醒一句。“我不是地球人,不用拿你们地球那一套来对我。”
宋清歌说完,接着又补了一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放心好了。”
许司言:“……”咱俩的角色是不是换过来了,你不是应该担心我会不会对你做什么吗?……两分钟后,宋清歌利用时空瞬移能力,把许司言带到了她的房间。在宋清歌洗澡的时候,许司言就靠在书桌边上,随意地打量起房间里的布置。许司言没去过女生的房间,不知道女生的房间应该是什么样的,但总归不会是像宋清歌房间这样的---房间的装饰基本上由黑白灰三色构成,整体简约又冷淡,就像房间的主人一样。他很喜欢。只不过看的出来,房间的主人似乎不常回来,屋子里一点人生活的痕迹都没有。想到对方跟顾朝同在一个屋檐下,许司言眼睫半垂,薄唇微抿,低垂的眉眼叫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许司言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宋清歌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只不过不是在睡觉,而是闭着眼睛养神。许司言掀开被子,上了床,从身后揽着宋清歌,亲昵的与她贴近,带着凉意的薄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对方后颈的肌肤,激起阵阵战栗。宋清歌身子僵了一下,很快放松下来,随他去了。第二天宋清歌是被宋母的敲门声吵醒的。“清清---起床了吗?”
“清清---”“起床了吗?清清---”宋清歌不想起来,可门外的敲门声就像催命符一样,吵的她心情烦躁。就在她睁开眼睛,准备爬起来的时候,身后伸过来一只手捂住了她的耳朵:“阿姨没听见回应会离开的。”
像是印证许司言的话一样,外面传来了顾父的声音:“小孩子嘛都喜欢赖床,你就让她继续睡吧,反正起来也没什么事。”
“那也不能一直这么睡下去啊,都八点了……”“现在还早,随她吧。”
声音逐渐消失,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宋清歌却没了睡意,用手肘抵了抵身后的人:“你怎么还在这?”
她没记错的话,这人不是日理万机,整天忙的脚不沾地嘛?居然还赖床,一点资本家的样子都没有。许司言闻言收紧胳膊,亲昵地从后面拥住她,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慵懒和沙哑:“清清身体好软,不想松开。”
宋清歌:“……”大早上起来就耍流氓是吧。“以后我都给清清暖床好不好?”
许司言哑着嗓子跟宋清歌咬耳朵。“得寸进尺了。”
许司言似乎叹了口气,微微有些遗憾:“一醒来就看见你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舍不得离开。”
“我舍得。”
宋清歌一脸冷漠。开什么玩笑?!万一被其他人知道他天天过来,她任务还做不做了?她现在有点后悔昨晚收留许司言了,这人貌似有点蹬鼻子上脸了,还想天天给她暖床……福利是挺好的,可惜她无福消受。暖床的事就那么不了了之了。在床上又赖了一个小时,许司言率先起床了。宋清歌翻过身来的时候,许司言正好在解睡衣的扣子,注意到宋清歌的眼神,许司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继而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脱衣服。不知道是不是每个男生都有健身的习惯,宋清歌发现无论是许司言、江迟,还是顾朝他们,几乎每个人的身材都很好。就连身体比较弱的纪辰也是,只不过不同于许司言他们线条流畅、肌肉结实的身材,纪辰的身材偏消瘦,线条没那么明显罢了。许是宋清歌的眼神太过直白,以至于许司言被她盯的耳尖悄悄的红了。“想摸吗?”
许司言的手指放在腰腹上,精致的眉眼噙着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