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没有杀人，我用了很多方法证明你有罪，没有成功，我却忍不住恨你。我努力不去这么想，没有用。你身体里流着他的血，你的身上有他的基因。他的血液、基因，甚至姓氏，都让我无法忍受。我看到你，就想起我老公，想起那个杀人犯，我就想让你消失，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秦凝香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如果不是梁媛拉住她说话，也不会让作者写了两章多。

传下去，臣妾要状告梁媛她水文！她水文！

“妈，对不起。可我不相信我爸是杀人犯。文件上怎么说？调查结果怎么说？”

凝香赶紧又从茶几上拿起这份沉甸甸的文件，以她三个月零几天的办公室工作经验，重要的内容不是在最前面点题说明，就是在最后面总结说明。

秦凝香迅速翻到后面结论部分。

果然前面的内容都可以不看，是浪费时间。

调查结果分析，在调查的300家事务所中，认为秦明有罪的是70%。

而有17%认为秦明无罪。

13%的事务所认为证据不足，但其中倾向于有罪的、倾向于无罪的和不能判断的分别占7%、5%、1%。

都是概率，好像说了些什么，但秦凝香觉得通通没有用，什么作用都没有起，只让人空有一腔希望。

“别看了？你滚不滚？！”

梁媛刚愤怒地说完话，似乎后悔态度强硬。

“我做不到。我除了你们，谁都没有了。”

秦凝香握紧拳头，这种豪门的桥段太多了，甚至她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才能看起来足够坚决不受诱惑。

“这不是诱惑，你看看你面前的协议，我知道我之前说话有点狠，但我愿意让步。秦凝香，提吧，什么条件可以离开？只要你留下三个孩子，你随便提。”

梁媛不知何时已经抬起头，湿漉漉的手心握着凝香的手，双手都在颤抖，却意外使了很大力气，凝香想抽回手，却做不到。

也怕这个骨瘦枯干的女人会受伤。

“我提条件？妈，你让我离开我的老公和孩子，离开我唯一的亲人，我提什么条件？”

“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那么我想重来。回到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时候，我想让爸爸、妈妈、姐姐都不死，可以吗？”

秦凝香眼眶微醺，眼底凝结一层湿气，像一层冰凌，“即使我不能出生。”

“什么？”

梁媛像被电到一样收回手，“你说的这是什么鬼话？你胡说！”

秦凝香缓缓收回被捏红了的手，“我是认真的。该怎么样才能回到当初，再走一遍来时的路？或许就什么悲剧都不会发生，如你所愿。”

梁媛在这一刻，脸上浮现一丝柔和的软弱，声音也泄露出慌张，“这世界哪有重来？你休想煽情蒙混过关。你不离婚也得离，同意分手更好。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还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你同意。”

“你们是强盗吗？”

“什么？”

“很久以前，我就想问你们，你们是强盗吗？你们每个人看着都很正派，彬彬有礼，受过良好的教育。但你们做事过于强横、强硬，难道你们是强盗吗？”

秦凝香起身，将梁媛面前放着的杯子拿走，水龙头被打开了，哗哗的水流声，一会，水流声停止。

秦凝香擦干手，回到了沙发上。

“你你你……”

“婆婆，你想让我做的事，我不愿意做。但如果你让一切重来的话，我可以答应。”

“我我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