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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大哥,我是秦凝香。我想看一眼爷爷,就在门外偷偷看一眼就行,不知道你们在哪里呢?我去找你们。”
秦凝香在心里措辞,电话响了三声,她刚要开口,就被挂断了。
司机也是有名字的,是不是叫他名字,会让他觉得亲切点? 啊!晚了,早干啥去了,天天司机、司机的…… 怎么回事儿! 脑海中浮现出司机那张单调硬板的脸,还是叫司机更合适。 平安的名字实在是和他的容貌不太搭。 平时就发现他少言寡语、不好相处,有事相求时更是有畏难情绪。 可是,记得梁瑾墨说过,司机是被爷爷收养的孤儿,也是从他们上次去的那家孤儿院出来的。 本没有名字,所以起初他管自己叫梁无,但后来爷爷说,从无到有只要有爱就可以,有人爱他,他就不是孤儿,给他改名叫平安。 小名就叫平安,户口上登记的是养子梁安。 理论上说,辈分比梁瑾墨还大一辈呢,算是他们的小叔。 但,司机却从来不让大家那么尊称他,他喜欢大家称呼他司机,或是平安。 秦凝香想到这些,放弃了。还是打电话给梁瑾墨吧。 梁瑾墨的电话倒是一直没挂掉,不过响着,没人接。 秦凝香又推开正厅的门,从里面走出来,关好门后回到院子里。 算了,还是回香院吧。 秦凝香本想原路返回,但忽然想起来还有一条小路,一时间脑海里翻涌出一段记忆。 一扇被锁闭的门,还是很古旧的门。 预感全来了,秦凝香越是想着那条深邃的路,越是觉得梁瑾墨就在那里……他偶尔弹起过去时那个表情,总在冷漠和气愤中泄露出不经意的恐惧。 还有,大雨的夜里,他表现出的不受控的极端害怕。 这一切都不是偶然吧,一定有什么原因的吧? 不可能只是童年睡前故事的阴影,必然是经历过什么吧? 梁瑾墨没讲过什么,但秦凝香总想将这些零碎的信息梳理出来,拼凑一副完整的肖像。 也不一定去找他们,那么大个人了,又丢不了。 可是,如果又是他自己独自面对风暴和让他不适的状况呢,有个人在身边总不至于更颤抖吧? 如果他要是敢欺负秦凝香,小野猫决定挠死他!给他几脚,让他灭火。 嗨嗨嗨,还是控制着点她的暴脾气吧(bushi)。 思考没有阻止她的步伐,秦凝香不受控的要往那里拐,但还没走过去,只走了几步,她就犹豫了。 这也太黑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夸张了吧? 月亮呢? 该死的乌云!恰巧遮住了月亮,看来考验她的时刻来了,战胜内心,还是屈服于虚无的情绪。 总觉得今夜的院子尤其黑,黑咕隆咚地去那种地方,一定会害怕,秦凝香便转身要回走。 再努力一点吗?算了吧,秦凝香无奈想屈服了。 秦凝香赢麻了?!就是心脏咚咚咚的。 “要不,最后再给梁瑾墨打个电话?”秦凝香刚才的电话梁瑾墨没接,但不等于现在他也不接。
也许是手没空出来,没时间接电话呢。 秦凝香想到今天梁瑾墨对她的态度整体变好,就锲而不舍地打了二个电话,听筒中的等待音太响了,秦凝香好像幻听了,总觉得耳边似乎听到了典型的电话铃声。 清脆而熟悉的音乐和节奏,就像在耳边回响着,且是从空谷中传来的悠远的声音。 像是古老的声音,从某一处洞里发出。 秦凝香摸了摸手机,不是她的在响。 循着声音,秦凝香便沿着小路往前走,也忘掉了黑暗带来的恐惧,实在是太想知道那个声音在哪里了。 难不成这就是梁瑾墨的手机铃声?他打开了铃声,没再用振动模式?! 不一会,呼叫停止了,那个铃声也停止了。 秦凝香也安静地谛听,果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 “难不成,梁瑾墨就在附近?!”秦凝香赶紧又拨通了电话,并且大着步子往前走,循着声音,越往深处走,越能听到手机的铃声。 这真是离了谱了。 梁瑾墨怎么会晚上放着香院不回,跑到这黑灯瞎火的地方来逛呢! 这里暗的看不见一人,比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还严重了。 秦凝香继续加快脚步,前面的转角处拐过去,走不远,好像就到了那处废弃的小木门前,不回梁瑾墨去那里了吧? 糟糕,电话又断了。 秦凝香又拨通了第三遍电话,她这次拿的是家族成员内部使用的手机,里面存的只有家里人的内部号码。 而她个人的手机里存的,才是和秦凝香交往直接相关的人物。 手机铃声已经大多了,声音也大多了,秦凝香一鼓作气拐过来,便看到不远处有一盏灯在亮着,正是小木门处。 秦凝香定睛一看,怎么是爷爷的司机在那?! 有情况! 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