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会帮她报警！”

张悦结结巴巴的。“你们两个，把子弹亲自给这两位女士瞧下，当着他们的面，把子弹放进去，别让她们以为，我们手枪里没子弹。”

“你放了我妈妈。”

凝香摸着咕噜噜叫的胃部，又忍不住轻轻将手下移到腹部，忽然有了力量。小腹那里的小家伙，还是很小的肉球球，他们有意识吗？他们有生命吗？“据说，上次在农家里，他们轮流玩你姐姐的时候，你胆小怕事，是她站出来挡在你面前。这一次，为什么你愿意为了母亲说话呢？你们家族不过当你是一颗摇钱树、一个牺牲品，你还愿意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你说你自己，是不是太自轻自贱？还是说，你就是下贱，给你多少钱、多少地位，你骨子里就依然是贱如草芥？”

张悦受不了了，她已经知道女儿怀孕，但还不知道三胞胎的事儿，她是誓死都要守护女儿的。林姝姝对着凝香，暧昧不明一笑，拨通电话，开了免提，就是让凝香和张悦都能听清楚。“喂？”

电话接通了。是瑾溪。他继续问，“喂？哪位？！”

林姝姝看着凝香笑了，她是绝不会发声，而她也一直在示意母亲，千万别发声。林姝姝又爆发了一阵疯狂的笑，“真是好笑，你该来看看，一台好戏！”

“林姝姝？！”

瑾溪装作不知道情况，“你跑到哪儿去了？！爷爷还找你呢！”

“哈哈哈！梁瑾溪，你的台词不错，但你的声音暴露了你的心。你在紧张什么？”

林姝姝的高跟鞋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她走到凝香身边，甩手就是一个巴掌，她脸颊顿时留下一个手掌印，“你猜，我在打谁？！”

“你！”

瑾溪闭着眼，打开了免提，他正在瑾墨的车里，瑾墨手上的青筋凸起，整个人就像是飓风一样，非常危险，所到之处，尽行毁灭。“你很有种啊，不说话是吧？！”

林姝姝笑了笑，“我给你开视频聊天吧。”

“他们有枪！”

张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虽然是小小的，但听得出是在尖叫。“定位我发给你，给你留个礼物。”

林姝姝挂断了语音通话。“你不讲话，我还留着你有何用啊！”

林姝姝抬起手枪，对准凝香的头部。凝香意外的平静，她的视线越过金属的枪体看着平静的林姝姝，想着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从一个高雅的名媛成为穷途末路的杀人犯。“到底，发生了什么？！”

凝香没有惧怕死亡，在看守所时，她便已经尝到比死亡更绝望的味道。“不要动香儿，要杀要剐就对着我来！”

张悦眼泪扑簌簌淋漓而下。她对着凝香嘱托，“孩子，你爸爸他，其实脑梗还没有完全治好，怕你担心，才一直没告诉你。我要是……你一定要照顾好他，给他请个全职的护工。等你身体允许了，就把秦集团接过来，好好经营。你爸爸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了，你别怪他，很多事力不从心。这都是报应。”

“这就是报应！”

林姝姝讥诮一笑，“好啊，你终于意识到了。三缺一，很快，他就快到了！”

“谁？！”

凝香心里闪过瑾墨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