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借汝谕天之际上个天,切勿见怪!”
颇有磁性的声音从风中传出来那阵夹杂着黑气的妖风停驻在比试台上方,眼见着往天空扶摇而去。司南泉两臂一伸,掌心涌出数不清的发着白光的灵力朝那阵黑风的上方冲过去。借谕天大典上天?司南泉现下才反应过来不对劲,灵阙阁是食尘仙的地界,是人间和仙界的一处通道。谕天大典是灵阙阁喻晓仙界的日子,如果让任何妖魔通过灵阙阁上了九重天,那灵阙阁是要遭天谴的。我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过来——书中只写过妖王大闹谕天大典抢走了林梨儿,何曾说过妖王要借谕天之际上九重天了?容不得我多想,司南泉明显敌不过祁寒,所有使出去的灵力如反噬一般全数反扑向他自己。我起身推开他,伸手推出去,一道由灵力构成的血色屏障顿时出现,抵住了反噬而来的灵力。见着危险已经消失了,我暗自收回那只被灵力震得发麻的胳膊,笑着开口:“原是妖王亲临,只是妖王若借灵阙上了九重天,那与要灵阙全阁性命也无区别。”
说着我往前走了一步,此时只有巫苧拉住我,司南泉瘫坐在他的位置上,脖颈青筋毕露,几位长老坐在位置上几乎是全然不敢动。我扫视了眼下方的弟子,轻轻拍了拍巫苧的手背,示意她放心。“小辈想您前去九重天应当是有正事的,只是今日谕天,九重天定然守卫森严,怕是会耽误您办正事!”
黑色的风肉眼可见地缓慢停止了下来。我看着那名好看的几近像妖孽一样的男子,心里止不住惊讶。虽然在原书中,作者就穷极笔墨去勾画祁寒这妖王的美貌,但远不敌我面对面看他这一眼。这样的人亏得是男子,若是女子得有多少人拜倒在其石榴裙下。眼见着那对勾人心魂的桃花眼望向我,我心里就一紧,不能说我色迷心窍,只是一瞬时被迷住了。“你是复追的女儿?”
祁寒嘴角带着一丝莫名奇妙的笑,而他口中的复追——是我那早年就死去的老爹的名字。“不想妖王竟与家父有交情?”
擦?原书里可没这段,真的是叫人忍不住要破口大骂,怎么好不容易走上主线剧情了,总是出这些都没法预料的岔子呢?我那便宜老爹到底啥时候和妖王勾搭上的?真的让人很郁闷!“有些年头了,他当时也是要拦本尊上九重天,还说日后……”说到这,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暂停了一下转而抬头看向我:“还说日后若是有后代了,定会将灵力最淳厚的后代送与本尊作祭品……”“完蛋”我偷想——真是破了大防,祁寒这架势哪里是要与我叙旧,怕是来要账的才对。“原是如此,只可惜家父膝下子女都……难当重任!”
我琢磨了半天才想出一个看起来比较像话的词来推脱。“哦?这样吗?”
祁寒双手环胸,看着我微微挑眉:“本尊怎么觉得你就很有资质呢?”
我紧张的脸部都有些痉挛了,只能忍住不断跳动的眼皮堪堪维持一个看上去算是体面的笑容:“妖王谬赞,小辈不才,如今连一个灵阙阁都打理不好,资质,更是不值一提!”
现在这种情况谁出头谁就是傻子,我那个便宜老爹说出的话、欠下的债,先是我,其次就是灵阙阁,没人跑得掉。偏偏这个时候林梨儿不知死活地在台下嚷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