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琼禾美目含情脉脉:“老爷,你也知道我并不在乎什么主母,只要陪在你身边就好了。”
孙琼禾好一手拿捏男人的手段,被孙琼禾这小眼神一看,陆衡滔顿时浑身舒爽,只恨不得将这个柔情似水的女人揉进骨子里。两人亲热许久,陆衡滔才满足地离去。房间里充斥着一种名为暧昧的气息,孙琼禾只套中衣,此时的她全然没有刚才的温情,一双黑目反而跟淬了毒似的。她一个翻手,将伸手可以触及到的上好花瓶摔在了地上。“楚凌月,这个小贱人。”
孙琼禾喃喃道,她唇角弧线僵直,一个个饱含恨意的字眼从牙关蹦出,“贱人的女儿果然就是贱人,不过这个小贱人还真以为能奈何得了我不成?”
孙琼禾攥紧绣着朵朵牡丹的大红被子。楚凌月,我们来日方长……重生归来旗开得胜,楚凌月当天晚上也算是睡了一个好觉。也不知道是因为重生的原因还是什么,这一觉醒来,她的身体就基本上全好了。程妈妈为其换上衣裳,悉心梳妆。“不知道小姐知不知道,听说昨天晚上孙琼禾摔了一地的东西。”
程妈妈干脆不给孙琼禾称呼了,“想必心里对小姐很是不满吧!”
“她怎么会开心呢?毕竟她想做的可是主母的位置。”
楚凌月慵懒地玩弄着垂落耳边的一缕发丝,孙琼禾和陆明湄生为母女自然是一个性子,只不过,身为母亲的她更为隐忍聪慧罢了,“虽说父亲对她宠爱有加,但是一个靠不住的男人,怎么都没有权势来的有用。”
“小姐说的是。老爷那里也很焦急,据说,他准备在三天内娶孙琼禾过门。”
程妈妈说到这里,就很是不满,“老爷怎么能那么做?小姐已经答应了这件事情,用得着那么着急吗?我还真没有看出那个女人有哪里好了?”
“孙琼禾在这点上是个聪明人,懂得把握男人的心思。”
程妈妈点头:“这倒也是。”
程妈妈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张老脸歉意满满:“哎呀,小姐,我一不小心忘记了,孙夫人早早在外面等着你了。”
楚凌月一看程妈妈这故作慌张的脸色就知道她是明摆着给孙琼禾一个下马威,原来上了年纪的程妈妈也有这样有趣的一面,忍不住笑道:“孙夫人等了多久了?”
“也不多,大约也才就一个时辰吧,小姐若是身体不舒服的话,还可以继续坐坐。”
“罢了,以父亲对她的宠爱程度,如果是我去还不去,想必就要砸上门来了。”
楚凌月有些埋怨地看了程妈妈一眼,却丝毫没有责怪的心思,“莫要再忘记了,下一次一定要提早跟我通报。哦对了,去之前,你先帮我找个人。”
程妈妈笑道:“是,小姐。”
陆衡滔怒气冲天地坐在梨花木椅上,眼见一个时辰过去,楚凌月连一个影子都没有,更是气急败坏。孙琼禾见陆衡滔神色不悦,心中窃喜不已,却依旧外在贤惠舍身安慰:“老爷莫要生气,大家小姐都有自己的脾气。”
陆衡滔冷哼,原本犀利的目光在孙琼禾身上变得柔和了不少:“瞧瞧这是什么德行?还真是把她给宠坏了。”
就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间,一只小巧的绣花鞋迈入门槛。楚凌月身穿月白色的长裙,裙边是用银线绣制而成的莲花。她一头如墨的青丝松散挽起,用玉簪和扶摇作为点缀,金色小花栩栩如生,几条珠琏垂落而下。肌肤白中带粉,一双眸子饱含水光。琼鼻挺立,朱唇不点而红。一眼望去,似是仙人。楚凌月盈盈一笑:“让父亲和二位久等了。”
“你还知道是久等了啊!”
少女如同银铃的清脆声音唤醒陆衡滔的神志,他勃然生怒,“你有没有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竟然让我们等了整整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