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设了跟没设没什么区别。至于第二条么,难道陆侍郎就想在脑袋顶上戴个绿帽子?”
你跟我掰扯尊重,我就给你掰扯规矩,你给我掰扯规矩,我就给你说说什么叫规矩。“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我家老爷虽然官职不如侯爷的高,那也是朝中三品大员,岂是别人可以随意污蔑的!”
孙琼禾可算是抓到了沈碧湘的漏洞。“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沈碧湘偏偏不怕,冷眼瞧着孙琼禾气的脸红脖子粗,“最近家中议亲,明面上让一些外男进家里不好,所以还请你们避一避!”
“你!你这是在逼我们走!”
孙琼禾气的手指发抖,拉着陆明湄就要回去,“走,我们收拾东西出去,免得在这里受人侮辱!”
“娘,我们在自己家,要走到哪儿去……”被孙琼禾一拉,陆明湄的眼泪“哗”一下就流了出来,“夫人,我求求你,你就给我们母女一条生路吧,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如此让您羞辱!”
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的让沈碧湘瞧了个乐呵,当下也不说话,看着他们三个人左一言右一语的在那里哭诉,哭自己命苦,哭自己寄人篱下,就连陆衡滔也颤颤巍巍的表示了自己难道不是威远侯府的人么?“你们既然是威远侯府的人,为何不尊这威远侯府的规矩!”
等他们闹够了,沈碧湘茶杯一磕,冷眼问道,“哼,眼看凌月就要议亲了,你们这请了外男进来是什么意思?今儿个要不是侯爷亲自把纪公子带进来,指不定明天京城的大街小巷是怎么传呢!我告诉你们,今儿个这规矩就撩在这儿了,你们要是再闹,我明儿个就进宫告诉太后你们不安好心!”
“不安好心?”
孙琼禾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沈碧湘,“夫人这话可得有真凭实据,无凭无据的扣我们这么大一顶帽子,这是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
见她又准备寻思,沈碧湘也不急,“想死?也行,左右不是凌月的亲生母亲,就是死了也不过是一口薄棺,影响不了什么。而且,我告诉你们,无凭无据我会给你们扣帽子?怎么着,还得让我把苍松阁的小德子给找过来问问?”
小德子的名字一出来,陆衡滔顿时不说话了。纪徽宇是他让小德子去找的,所以,今儿个这事儿也是摆明了针对他们的。见他们三个安生了,沈碧湘冷笑道:“看来平日里我对你们太宽厚了,居然能做出这种事儿!陆侍郎,我丑话说前头,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十五!你怎么坏了凌月,我就怎么把你的陆明湄给糟践了!”
沈碧湘管家一年,从来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屋里的丫鬟婆子带上这三个主子都寒蝉若噤,见三人确实被吓到了,沈碧湘挥挥手示意她们赶紧走,“这事儿别怪我不仁义,跟景晟侯府结亲也是陆侍郎你同意的,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人家慕容老太太可不会拿着拐杖过来敲我这骨头,倒是陆侍郎你自己小心着点!”
这一连串的棒槌砸的陆衡滔几个人都蒙了圈,灰头土脸的从昆吾院出来。“爹……”苍松阁外,陆明湄颤声叫道,结果陆衡滔只是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了。昆吾院的事儿也就在威远侯府里传了穿,宫里太后知道了,又拉着皇帝把陆衡滔挑了鼻子挑眼睛,见这事情委实过分,李峰屹干脆提议拟一道圣旨。“陛下,这旨意不如等到景晟侯归来的时候再下吧。”
丽妃刚好在太后宫里,这么听说之后柔柔弱弱的一笑,把这事儿给揭了过去,“皇上想想,景晟侯府现在可是什么都不缺,到时候景晟侯得胜归来,您要赏赐什么?”
是啊,赏赐什么都不如这道圣旨来的贴心。玲珑院里,楚凌月还不知道皇上准备赐婚,笑眯眯的把玩着桌子上一个紫檀匣子。自从贾氏来过之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即将嫁给慕容璟,于是,慕容璟送东西更加勤快了。今儿个早上一起来,就发现桌子上多了一盒东珠。“这可是东珠?”
梅香进来第一眼就被桌子上这一盒东珠给惊艳到了。五寸长,两寸宽的小紫檀木盒子里,满满当当的装了大大小小的小珍珠,个个圆润如玉,莹白粉嫩,看的让人爱不释手。“奇了怪了,东珠不是大了好么,前些日子还听人说奉阳公主头冠上那颗鸡蛋大的东珠价值连城呢,为何侯爷送了这么小的过来。”
看够了这些东西,兰溪越看越觉得奇怪。楚凌月把东西丢到一边不想解释,她才不会说慕容璟送这个来是想让她做嫁衣的时候用呢!不过梅香素来聪慧,冲兰溪挤了挤眼睛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想想小姐的嫁衣上,如果缀满了鸡蛋那么大的东珠得多重啊,别说鸡蛋那么大了,就是鸽子蛋鹌鹑蛋那么大的,小姐这小身板也支撑不起来啊。”
“哦,于是侯爷就专程送了这么小的来?”
兰溪笑了,然后兴高采烈的跑过来说道,“小姐小姐,你放心,奴婢这就去找人把这些东珠给钻了孔方便给您做嫁衣!”
“就你们勤快!”
没好气的嗔了她们一眼,楚凌月让她们先把盒子收起来,“这才刚说了媒,还没定亲下聘什么的,你们就张罗着做嫁衣了。你们要是想嫁人,我现在就先把你们打发出去,也省的在我眼前头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