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吃午膳的时间。这一觉小北睡得十分舒服,所以精神也好了很多。“小北少侠,太子殿下正在等着你。”
一开门,就有一个小太监对他笑着说道。小北点头,示意他前面带路。小太监就带着他一路走到了饭厅,“太子殿下,小北少侠来了。”
“让他进来。”
屋里传来南宫谦威严的声音。小北走进去,看到南宫谦正坐在桌边,面前是一桌的山珍海味。南宫谦抬眼,以眼神示意小北一下桌上的菜,说道:“赶紧吃吧,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最后一顿,本宫就给你准备了点好吃的。”
这话说的,让小北刚刚提起来的筷子就想放下了,抬眼偷偷地瞧着对面的南宫谦,发现他吃的挺欢,好像刚刚说这话的不是他。南宫谦其实也在偷瞧小北,见他这进退两难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两人各怀心思地吃完了一顿饭,南宫谦便依约带他去见皇上。一路上,小北一直低头跟着南宫谦,一直到两人都站定在了一座宫殿前面,他才猛地一抬头,扭过脸问道:“这就到了?”
南宫谦点头,让小北在殿外等着,他自己先进去。小北看着南宫谦进去的身影,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也不知南宫谦是怎么说的,皇上竟然同意了。没过多久,就有公公开门出来,将小北带了进去。小北没有去过真正的皇宫,但是这里的装潢已经足够让他大开眼界。偷偷抬眼,看到皇上的金龙椅,镶金的台阶,就连旁边柱子上的盘龙,竟然也是纯金打造?这……还真是金碧辉煌的很!“草民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小北见那个公公停了下来,知道自己不能再上前了,于是跪倒在地。皇帝本来是不想见的,这么一个小人物有什么好看?不过是碍于南宫谦的要求,他才勉为其难的接见一下。此时更是没有耐心,就让他这么跪着,问道:“你要见朕,到底有什么事?”
这声音带着太多的情绪,有不耐烦,怨躁,甚至是怒气。小北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南宫谦那里飘,想从他那里得到一点说话的暗示,可没想到,南宫谦在接收到小北的视线之后,直接把眼神移到了别的地方。小北只得硬着头皮开口,心里不断想着词语组织语言,生怕一言不对,项上人头便要丢失。“皇上,草民是林大学士家的小厮,有多人可以作证。那天本来表演剑舞的应该是草民,但是草民在晚宴开始之前,遭受到高手偷袭,之后跌落山坡,所幸被救及时,捡了一条性命。草民得知后来的事情,心想那个刺客,必定是之前就已经计划好,将草民杀死之后,代替草民表演剑舞,趁机刺杀圣上。”
皇帝听完之后,眯了眯眼睛,倾身问道:“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皇上,草民的意思很简单,那个刺客和林大人没有关系。皇上圣明,若是林大人真的想要刺杀皇上,又何必多此一举让人来攻击草民。更何况那个人根本不懂剑舞,还会遭人怀疑,林大人若真有心,直接让草民来做岂不是更好?”
小北把话说出来,也就不再紧张,之后的回答也流畅起来。南宫谦一直都在皇帝身边,听到小北的回答,低头看向他,唇边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笑意。皇帝对于小北的话,心知其中有道理,但也起了疑心。“那天晚上,那个刺客可是口口声声说,他是林大学士的人,现在你跑来说他不是?朕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相救家主,而来欺骗朕?”
皇帝一连抛出两个问题来,直勾勾地盯着小北。南宫谦也是饶有兴趣的看向他,想知道他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草民有办法可以证明。”
小北抬头,目光炯炯有神。难道,他是要……南宫谦皱了皱眉,来之前,他可是答应了绝对不会逞强,不会主动提出要求表演剑舞,现在这情况,看来他是铁了心要上了。果然,接下来小北就对皇帝说道:“皇上,当初您赐给了草民一把匕首。之后,礼部大人就想让草民表演剑舞,草民一口就答应了,这是很多人当场听到的。若是草民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敢在皇上面前表演?所以草民定是做足准备。”
“而相反,那个刺客却是对剑舞一窍不通,既然这样,他为何不是直接刺杀皇上,而是要代替草民上台表演,之后再进行刺杀?理由很简单,那个刺客就是想要让大家都认为他就是草民,以此嫁祸给林大人。”
听完这番话,皇帝露出不悦的神情,就连南宫谦也把眉头皱的更紧。因为小北的话,说的太满又太傲,这已经让皇帝心里不舒服了。小北似乎也察觉到,但是没有办法,他就是这样的人,一旦认准了一件事,要么不做,要做就是绝对的自信。而每一次,面对这样需要款款而谈的时候,他就会不自觉地露出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势。“行了,你说的话,朕一个字都不相信!”
皇帝是绝对不会,让人来挑战自己的威信,所以不管小北说什么,他都不会改变主意。哪怕小北说的是对的,也不能让他改动分毫。小北懊悔不已,跪着上前几步,眼见着皇上就要离开,他急得伸手一抓,动作太快太猛,导致肩膀上的伤口裂开,痛的他当场就垂下了手臂,露出痛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