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怎么一年不见,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急什么急,别辜负了这好时光嘛。”
南宫谦赖洋洋地说道,末了倏尔偏过投去,绽放出一个比春风还要让人温暖的笑容。看的北凌烽不由一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只得在心里暗咒一句“混蛋!他可是男的!可惜他是个男的.”,继而略显尴尬的偏过头去,却是不自觉的放下了心上的重担,沐浴在醉人清香里,好不舒服!南宫谦下意识一笑,这个小北……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你听说了么,今儿个七弟也去找若茵了。”
南宫谦逗弄够了小北,浅浅地开口道,然而眼角的笑意,却是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舒服。“哦。”
北凌烽淡淡回应,他怎么可能没听说,不过那又怎么样,他的若茵不是已经明明白白地拒绝了么,所以果断无压力。“哦?”
南宫谦不禁眉心一皱,居然就这么一个反应?不正常啊。呵呵,我就看你能强撑到什么时候。“七弟表示想要和若茵合作,而若茵则选择了拒绝,只是依照七弟的脾气,居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高兴,反而愈发地对若茵以礼相待,小北啊,你难道不觉得这样有点怪么?”
言罢,看着北凌烽倏尔凝重的神情,又好死不死地加了一句,”反正我是从来没有见过七弟对哪个女人这样过,看来我们若茵的魅力还真是大,一个两个的,还听说”却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北凌烽生生打断。“你够了!”
北凌烽猛然喝声道,“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明知道他醋罐子一坛,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怎地,故意找茬?想打架啊!“你看你,又急了不是,我又没说要怎样。”
然而南宫谦却好似丝毫不在意一般,依旧是一副听上去极为欠揍的语气,懒懒地回道,“不,我是想说,小北啊,你难道就不想也去见见若茵么?”
北凌烽募然怔住,他想,他当然想。只是万一不小心暴露身份,倒霉的只会是林若茵,所以他绝对不能让林若茵冒这个险。哪怕是自己已经想她想得的几欲发狂,也不得不生生忍下来,最多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去看一眼那熟悉的睡颜。“就凭你的身手,还怕被人发现?”
不知怎么,听了北凌烽的话之后,南宫谦忽然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明明之前还是那般随性的让人羡慕,现在却愈发的心有牵挂,真是不知道该说好,还是该说不好。“可是.”然而北凌烽还是明显犹豫着,就连目光也不似以往那般坚定。见状,南宫谦更加觉得不得劲了,不由得暗道,这个北凌烽,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婆婆妈妈,喜欢就上好了,以为等等就能把人等到手么!“我说北凌烽,你怎么在黄山一年,把阳刚之气都磨没了?敢不敢像个男人一点,想见就去见,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闻言北凌烽又是一僵,而后像是经历了一番很是艰难的斗争似的,一双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许久才猛地抬起头来,坚定道,“你说的没错,想见就去见!”
语毕登下转身,仅是三两下就消失在了黄昏光景中。“哎哎!”
望着北凌烽逐渐远去的背影,南宫谦突然又有些后悔了。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就这么轻易地在三言两语的蛊惑下,把大老远来看他的他给抛弃了!是夜,月明星稀,薄云缭绕。皎白月光下,林若茵正懒懒的趴在床沿边上发着呆。明明已经入夜很久了,可她却没有丝毫的睡意,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没办完似的。就算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好望着窗外幽暗的世界,静静地臆想起来。岂料这厢凳子都还没坐热,那边便感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连连回过头去看,并下意识的作出防备的姿态,却在看到来人之后,霎时间慌了神,“你、你怎么来了?”
林若茵本能地开口道,似是根本没有想象过对方会出现,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突兀的时间。“我,自然是想你了,就来了。”
北凌烽连连闷声道,即便是最普通的情话,到了其嘴里也多了丝不寻常的味道。而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林若茵倏地就红了脸,更是一时间难以直视北凌烽的双眼,亦是觉得但凡被北凌烽视线扫过的地方,都好似火灼一般,却是又酥又麻又痒,谈不上舒服,却也谈不上不舒服。“你、你休得胡言,这个时间过来,也不怕被人撞见!”
可是又不想让北凌烽看出来端倪,只好用假意的指责,掩盖着自己躁动的内心。只是饶是嘴上这样说,双手却已经先行一步将门窗紧闭,末了还一口吹灭了房间里的烛火,以防被人看出点什么来。“放心吧,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我不想,又有谁能发现。”
偏偏北凌烽又是个榆木脑袋,或者说一旦到了林若茵面前,大脑就好像失去了正常运转的能力一般,以为林若茵是真是责备,连连解释道。林若茵顿时哭笑不得了起来,木木地看着北凌烽,无奈道,“好好好,你武功高强,行了吧。”
然而眼角的笑意却是愈发的深邃。’彼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暗的缘故,好似原本极为介意的东西,终于被解开了枷锁。借着透进来的微光,北凌烽可以说近乎贪婪的望着林若茵,而林若茵亦是颇为主动的回应着北凌烽的深情凝视,好像要把其整个人都印在眼中似的,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挪开。“若茵,等你办完了事情,就跟我走,好不好?”
忽而北凌烽毅然开口道,望向林若茵的眼眸中尽是缱绻和温存。“我”可林若茵却无法给予希望的回应,只好深深的垂下了自己的头,不敢再去触碰那般灼灼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