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舟假装不知道身后有个人跟着自己。不管自己走得快还是走得慢,身后的吕文松都保持着约莫二十米的距离跟着自己。“姐姐,好恐怖啊,这个男人盯着你的样子好变态。”
小芝麻一边说好恐怖,尾巴一边跃跃欲试,多少有点想把自己的尾巴给啪在吕文松脸上的想法。去廖寻的家有一段路比较偏僻。两旁都是树木。但凡现在阙舟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现在吕文松要是跳出来要把阙舟给带走,她什么也反抗不了。阙舟倒是挺想吕文松现在发疯,他发疯,自己就有理由惩罚这个曾经伤害过原主的人。可惜,直到自己走到了廖寻家门口,吕文松什么都没做,只是仍然隔着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一直盯着阙舟看。她敲开了廖寻的家门。门内传来廖寻的声音,他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阙舟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猛地回头看了眼墙上的日历,“对对对,你说今天来我家看我妈的,我都给忘了,对不起啊,本来应该我去你们家接你的,应该我上门道谢才对。”
“不用这么客气,我家现在一地鸡毛,还不如我来。”
阙舟站在门口,仍然背着有些破旧的布包。身后的雪已经化了,她的穿着有些单薄,鼻尖都冻得有些红。奇怪的是,明明她不白,甚至是有些黑,可是廖寻却觉得她今天格外的好看。他微微侧身,“赶紧进来吧,外面冷。”
“好。”
在门被关上的瞬间,那双虎视眈眈盯着的眼睛终于消失不见了。阙舟却忽然反手将廖寻的胳膊给抓住,然后将人带到旁边的窗户旁边。她的指尖按上了廖寻的嘴唇。随后轻声道:“嘘,你看外面的树林里。”
廖寻跟着她的视线,皱着眉头有些疑惑的看向窗外。窗外风很大,他家周围只有一条路,后面还有个小湖泊,不远处就是雪山,左右两侧都是山林。原本空荡荡的山林树木之间,隐隐约约出现一个人影。在幽深的山林之中,人的影子就像是鬼魂一般,廖寻头皮发麻,转头看着淡定无比的阙舟。“这.....这是......?”
“我们村子上的人,叫吕文松。”
“那怎么在这里?”
“跟着我来的。”
一股子愤怒跟着蹿上了脑袋,廖寻微微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他一直在跟踪你?”
阙舟点头,“是。”
“那你——”廖寻下意识的想问你怎么不和我说。想了想,她家里面别说是电话了,就连点灯可能都没有。廖寻忽然有种无力感,他抓着弥辞的胳膊担心道:“等会我送你回去,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跟踪你的吗?”
阙舟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你这么担心我,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她笑着靠在旁边的墙壁上,刚才眼中还有些害怕,现在已经尽数消失不见。好像刚才的表情和反应,都是装出来的一样。廖寻板着一张脸,“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怎么笑不出来,我看你这么担心我,我当然能笑得出来了,还记得你们刚搬过来的时候,我和我爸爸还有村子上另外几个女孩子来这边看你们这户外地人,当时我们几个女孩子看见你,你猜我们说什么了。”
之前的廖寻对阙舟有些生疏,带着防备。在聊了天,救了他,还帮了他妈妈之后,廖寻对阙舟除了感激之外,还有自己都没察觉的放松。现在阙舟嘴角微微勾起,眼神深邃,忽的靠近他。廖寻竟然忘记了向后退。气息在此刻汇合在一起。她身上真的有股雪山中风的清香,混合着那些药草的味道,神秘又冷冽,又忍不住让人多闻几下。廖寻有些结巴:“说......说什么了?”
小芝麻在空间里哈哈大笑两声。不管多么牛逼的男主,多么的冷漠有警惕性,只要大佬一开撩,都要变成纯情小处男,无一幸免,大佬牛逼!阙舟盯着他的喉结,吹了口气。热气喷洒在脖颈处,廖寻只觉得眼前的女孩好像变成了一个妖精。她的声音都变得柔软起来,“我们说,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要是以后嫁人,一定要嫁给你这种人,长得好看,个子高,看起来就很强壮,不像村子上的那些,长得难看不说,还一个个面黄肌瘦的。”
她的目光又向上,盯着廖寻的眼睛说:“你这么关心我,我是会误会的,我长这么大,没见过你这么好看的人,也没有和哪个异性接触过,你这样,会让我......忍不住动心。”
廖寻的脸彻底轰成了猴子屁股。他在大学里面,也不乏追求者。不少女孩子年轻大胆活泼,也有说话大胆,直接在他宿舍楼下表白的。但是廖寻统统拒绝了,还拒绝的非常彻底,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解决,自己讨人厌的亲生父母,还有自己现在父母的身体,太多太多的事情要自己去做。廖寻觉得自己也许这辈子要到三四十岁才有空去谈恋爱,现在谈恋爱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可是,刚才阙舟的话。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是不是?他还没来得及深想,阙舟已经笑着站在距离他好几米的地方了。廖爸爸不知道什么之后站在客厅,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盯着他看,“你发神经哦,站在那边呆愣愣的干什么?人家小舟来了都不知道招呼一下坐一下,你这书白读了哦。”
廖寻:“......”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但是刚才阙舟她好像真的在撩我。廖妈妈已经身体好了很多,她将带来的药材交给了廖爸爸,嘱咐了一下用法,随后便被廖妈妈给拽着坐在了沙发上。“这次真的谢谢你啊,要不是你,说不定我现在都撒手归西了。”
廖妈妈整个人很温婉。阙舟笑着摇了摇头,“还是阿姨您自己有福气,我只不过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
廖妈妈看着阙舟,欲言又止。“阿姨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她点点头,转头看了眼在厨房忙碌的丈夫和儿子,压低声音说:“他们都说你是神女,我有个忙不知道可不可以找你帮忙,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