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给你看病时,你回家是不是腹泻三天?”
大汉一惊,“果然是你搞的鬼!”
“第二次看病……”她眼中带有笑意,“是不是四肢酸痛无力,在家躺了三天?”
“好一个庸医,非但没有治好俺的病,反而让俺大病小病不断,”大汉从腰间掏出自己的刀,下一秒就要砍在了桌子上。卫青秋以柔克刚,一根银针“嗖”一声插入她的手腕,他顿时卸了力。“哐当”一声,大汉落下的刀险些插在他自己的脚上。“这一次你没病,还要过来,看来是想躺一辈子了,”卫青秋抱臂坐下,打斗过后没有一点狼狈模样。“你什么意思!莫不是在这针里放了毒?”
大汉一脸惊恐,看着自己疲软无力的手,吓得腿一软摔倒在地。躺在地上像一个几百斤的孩子,可怜兮兮。卫青秋冷呵一声:“想知道得了什么病,问你家金主不就知道了!这么卑劣的手段不配与我竞争,我不管你是哪家医馆派来的奸细,休想将我卫青秋当傻子耍。”
莽撞大汉早被吓得没了主意,哪里还想反驳卫青秋,灰溜溜的抱着手臂就离开,生怕自己这一会真就被暗算丧命。其他顾客听着,也都对落荒而逃的大汉投去嫌恶的眼神。“成天不做正事,也难怪卫大夫要教训他一回。”
众人议论纷纷之时,怜玉公子突然冒出来,似乎是惊讶一般,“卫大夫,难道你真有那令人腹泻、四肢疼痛、躺着一辈子起不来的医术?”
气氛忽然冷了几分。这“害人之术”似乎医者仁心的医馆和卫大夫格格不入,怜玉公子这么一点出来,果然不少人都提出了质疑。“就算对方没病来看病,也不至于如此吧?万一失手,说不定那大汉都没命了。”
更有人喊叫道:“除了大汉,卫大夫还神不知鬼不觉在谁人身上试验过此法?让我们也见识见识!”
卫青秋在一旁听着,唇角抿得越发紧了。蝉衣没忍住发声:“你们怎能如此质疑夫人,我们左家是什么人,难道你们竟不知?”
怜玉公子本来有事才来找卫青秋,正好逮到这个机会报仇,哪能轻易放过。他又煽风点火:“我们自然不知,像我们这种平民百姓,寻欢作乐、养家糊口才是正业,哪能跟神医相比,上天入地,全凭一张嘴。”
卫青秋心里呵呵两声,这怜玉公子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目光凉凉看了他两眼,没再理他。“我向大家保证,方才那大汉腹泻与四肢酸痛全然与我无关,只是我诊断出他气虚,给了开了几方补药,他大约没有按照疗程来,才会有这种效果。”
没等大家反应,她已经朝苏木使了个眼色。苏木立马从药柜拿出处方副本,卫青秋记忆极好的说出几月几日几时,找到大汉所开药方。“菟丝子、冬虫夏草、锁阳……这些都是我常开之药,不会有任何副作用,只是补得过快过多身体会有所损耗,”卫青秋神色淡漠看向众人,强调道:“至于不遵医嘱的事,那就不归我管了。”
卫青秋的支持者们这才理直气壮起来。“我就说,这几方药我常吃,并不会有副作用。”
“这药方卫大夫也给我家孩子开过,确实很补很有用!卫大夫绝对的神医,医者仁心!”
蝉衣帮忙维持秩序,遣散门口微观人群,看他们对卫青秋投去满意眼神,又为自家夫人暗地书起了大拇指。怜玉公子吃了瘪,心里不痛快,本来想问问左静兰的事,也顿时失了兴趣。“站住,”卫青秋早料到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既然他主动招惹,就别怪她对他出手了,“怜玉公子,方才夸我是神医,我可不能辜负了这个名号。”
怜玉公子衣袖一甩,风流坐在她跟前,直面迎击,不过脸上隐隐有几分担忧。“上回拿了药,可有好转?”
怜玉公子朝着身后人瞪了两眼,生怕二人谈话被人听了去。花柳病可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他还想继续在这儿风流下去。“自然无碍,只是根除……可有法子?”
他低声言语。卫青秋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戏谑,“只可惜神医也治不了你,你这病可烂到骨子里了,只能缓解。”
怜玉公子一听,胆战心惊,脸色惨白了一瞬,“你莫不是报复我方才失语?我向你道歉,你莫要小里小气藏着掖着了,多少银子我都给你。”
纵是如此低声下气,卫青秋也毫不心软。她摇了摇头,似是无可救药。怜玉下一秒就要暴起,被卫青秋一句话又给按捺下。“还有一个方法,我写给你一个地址,内有神人,也许可以帮你。”
没等人反应,她已经将地址写下,飞速的塞到了怜玉手中。怜玉公子自然不让人发现,藏在衣袖走了老远,这才掏出来一看究竟。竟是仁心第一医馆,左家医馆对手中最厉害的一家。怜玉不疑有他,风风火火就朝着医馆而去。医馆装潢各方面都不比左家差劲,但是门庭冷淡。跟左家一比,真是相形见绌。方才灰溜溜的捣乱大汉出现在门口,迎着怜玉瞪眼。可惜怜玉公子求医心切,并没有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