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跑不掉,”于氏咬牙切齿,眼睛里都可以喷出火来。卫青秋微微抬起下巴,压根不拿眼睛看于氏。“虽然你称不上大家闺秀,还是要注意点形象,”于氏意有所指,“尤其是丈夫不在家,更要懂得守规矩,三从四德,守好贞操,莫要丢人现眼。”
卫青秋似笑非笑看着于氏,冷呵一声:“若说的是怜玉公子,那你可就错了,该受教育的是你家那位‘大家闺秀’。”
“信口胡言!”
于氏脸色一青,“你这不守妇道的女人,信已经寄出去了,等大少爷回来,你可就知道谁才是家里的主子。”
信?卫青秋没想到,于氏居然连这点小事都要挑拨离间到左丘宵面前,胸口顿时有点发闷。起身,她凌厉走到于氏跟前。“今日怜玉公子找我来是治那花柳治病,这一点,你可知道?”
看到于氏微缩瞳孔,她了然点头,“要我说,不守妇道若都像这种下场,老天爷就是眼睛雪亮的!”
“什么?花柳病!简直可耻!”
于氏骂完,自己顿时失了心魂。她想到这几日左静兰魂不守舍,腹痛无力等症状,又联想到怜玉公子那病症,莫不是染上了?这可不是小事,尚未出阁大家闺秀,若真遇上这种事,名声全无,还会给家族蒙羞。可要她求着卫青秋帮忙治疗,她决计拉不下这个脸。看着卫青秋嚣张离开,她气到牙齿颤抖。“给我去跟着看,怜玉最近去了那儿给我查清楚,”于氏对着丫鬟随从命令,随即恨恨道:“兰儿这个死丫头,今晚也不给她送饭了,反正她也吃不下!”
又气又恨,一边愁着给左静兰找最好的大夫,一边又对她的行径羞耻不已。好几日过去,左静兰浑身发热的现象总算好了一点。于氏派人跟在怜玉公子身后,在方回那里拿到跟怜玉公子一样的药方。给了不少封口费,方回也乐得赚这一份钱。不过土匪世家是没什么职业操守的,没多久,街上人对怜玉公子还是侧目而视,低声议论。怜玉公子也知道自己花柳病的事情泄露,还以为是卫青秋肆意报复,对她仇恨更记一分。连左家医馆都有各种各样的议论。“听说了吗?怜玉公子花柳病在这儿都治不好,只能去仁心医馆。”
“拿怜玉公子宣传这个,那以后去仁心医馆的人不都默认为花柳病了,那个男人还敢去啊?”
几个女子嘻嘻笑起来:“我爹说了,以后定然不能收仁心医馆出来的公子作女婿,我也不敢。”
蝉衣听着她们讨论,没忍住笑出声,被卫青秋白了一眼。蝉衣吐了吐舌头,奉承道:“夫人,你真厉害,一石二鸟,仁心医馆自作自受,怕是怜玉公子也不好受了。”
与此同时,于氏得了药方,本以为可以放心,对躺在西苑床榻上的左静兰再三叮嘱。“以后千万不可与这般登徒浪子结交,坏了名声,糟蹋身体,下回娘可帮不了你了。”
左静兰大口喝药,得知了怜玉竟然有这样病症,也是提心吊胆好几天。好不容易得了药方,喝着药,左静兰放松不少:“指不定是卫青秋那女人从中使坏,她蛇蝎心肠,什么都做得出来!”
于氏冷哼一声:“这女人确实心思很深,比我想的更厉害。”
“报!”
门外忽然有丫鬟急冲冲进来。于氏瞪了一眼:“闹什么?病人在修养,没长眼睛!?”
丫头瞪大着惊恐的眼睛,瑟瑟发抖:“怜玉公子暴……暴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