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美门静雄点点头,“没错,虽然很不想这么说,但是,你和高木刑事以前也是动脑的,结果证明效果并不好。 那么不如就硬套我交给你们的办法,行不行先试试看?”
佐藤美和子、高木涉:“……” 警察一动脑,犯人就发笑,那不如不动脑,直接硬套公式。 “你们就直接看着案情,把死者死前接触过的可疑物品圈出来,然后找出同样接触过这些东西的嫌疑人。 就和之前那起农药毒杀案一样的做法,明白吗?”
古美门静雄引导着两人。 佐藤美和子深吸一口气,虽然被嘲讽了,但她认,事实确实如此。 “我明白了,死者中毒前接触过饭团和麦克风,接触过这两样东西的为死者同一乐队的另外三名成员,除此之外就是小兰和园子——她们可以排除掉。”
高木涉挠挠头接口道:“饭团是鼓手山田克己抛过去的,然后接触过麦克风的,按先后顺序分别是乐队经理寺原麻理、吉他手芝崎美江子,最后是死者。”
“所以,谁看上去不可能作案?”
古美门静雄对两人问道。 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寺原麻理。”
“她在用过麦克风之后,是芝崎美江子用的,中间隔了一个人,她没办法在麦克风上下毒杀人。 而且案发时她并不在现场,也没什么机会在芝崎美江子和死者之间接触麦克风。”
一听案发不在场,古美门静雄立刻就警觉了起来。 虽说案件不记得几个,但各种奇奇怪怪的flag和反复用烂的梗可忘不了。 柯学破案法这东西,颇有种武当太极拳的感觉,忘光了案件就学会了精髓。 “所以,搜身吧,还等什么?”
古美门静雄直接道。 因为嫌疑人寺原麻理是女性,所以搜身应该是佐藤美和子负责,只不过她此时有些没想明白的事情,没有立刻行动,而是问道: “古美门刑事,我在想,如果这次也从犯人身上搜到了关键证据……是不是以后到了现场,干脆直接对所有人进行搜身就能破案了? 这样一来,好像也不用研究嫌疑人的作案可能性了吧?”
高木涉一脸恍然,佐藤刑事说的有道理啊! 古美门静雄想了想道:“问题在于,并不是每一次犯人都会将证据带在身上,只能说概率不小,但绝对不是百分百。 例如之前冲野洋子家的那件案子,搜身就完全没办法解决。 而且搜身也分程度,有时候只是简单搜随身物品并不能找到证据。 比如上次咖啡店的案子,凶手将绷带缠在手上,很容易错过。”
高木涉闻言讪笑了下,那次他都以为古美门刑事失误了呢。 古美门静雄继续道:“无差别对所有嫌疑人进行细致到扒光从头到脚检查的话,肯定会引起怨言和反抗——当然,如果只是我自己办案,我是不介意这么做的。”
这回轮到佐藤美和子流汗了,她很清楚古美门静雄真的做的出来,但这种办法她和高木涉可不敢轻易尝试。 就算是大阪警察,恐怕也得稍稍顾忌一点,宁可选择暴力,也不会扒光细查。 “同样,哪个嫌疑人表面上不具备作案条件,反而最可疑这种思路,也不是百分百准确,包括以后可能会跟你们提到的其它办法,都是如此。”
古美门静雄将自己的破案办法的缺陷直接明言。 佐藤美和子顿时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要尽可能多用几种办法锁定嫌犯,相互佐证,确保没有出错冤枉无辜者?”
古美门静雄点点头,毕竟柯学破案法是有些胡来的,当然要多核实。 “差不多就是这样,比起漫无目的地瞎忙,我说的办法就算全用一遍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只不过即便这么做也不能确保百分百准确就是了。 可比起自杀和意外结案,这些看起来乱七八糟的办法至少还稍微靠谱一些,就算造成了冤假错案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多。”
其实处理起案情简单的杀人案搜查一课还是靠谱的,只不过因为某些原因,最近这些年诡计杀人越来越多,又赶上文明规范侦查,这帮刑事就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佐藤美和子、高木涉:“……” “不要摆出那种表情,要面对现实,佐藤刑事。”
古美门静雄轻笑一声道。 佐藤美和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好吧,你说的没错,的确需要面对现实,自己欺骗自己可没什么用。 不过,你这样说实在让我感觉有些不安,哪怕是在进步,但仍然不断在手中诞生冤假错案什么的……” 古美门静雄打断她,“就像之前说的一样,不要太高看自己,区区人类,怎么可能做到百分百不出错? 如果我们就把工作做完了,那还需要检察厅和法官做什么?只是专门盯着我们吗? 根据卷宗检察厅会考量证据是否充足,是否还有疏漏,并决定是否起诉,法官同样有自己的判断。”
佐藤美和子点点头,这些道理她也不是不明白,只是总也忍不住钻牛角尖。 柯南闻言却有些不能接受,真相只有一个,不将唯一的真相揭露出来,难道就这样容忍可能存在的错误和疏漏吗? 虽然后面还有检察厅和法官两道关口核验,但他自问是没办法就这样放下经手的案件的。 “这样真的好吗?就这样无视可能存在的疏漏,不去想办法找到唯一的真相,真的好吗?”
柯南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古美门静雄三人闻言低头看向他,柯南一惊,慌了下神,但却重新又表情坚定起来,就这样和古美门静雄对视。 不过,还是补充了一句,“如果是新一哥哥的话,绝对会追查到底的,不会放任错误发生的。”
古美门静雄和他对视着,淡淡道:“工藤新一是神明吗?难道他真的永远不会出错?”
柯南认真地道:“但信念很重要,就算做不到百分百不出错,至少也要拼尽全力去做。”
古美门静雄微微摇头,“侦探可以这么做,刑事不行,他们手里的工作永远处理不完,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一件案子上,而且……说实话,恐怕他们越努力,错误就越多。”
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