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个距离,我清楚感受到了芳姐身上的那股煞气,同时也知道了这煞气的来源。就在芳姐背后,我分明看见一个手拿杀猪刀,人身猪头的怪物!又是融合鬼!我往后退了半步,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城市会有这么多的融合鬼。她显然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冷笑一声,一把把我推倒在了地上,随即给了我几个选项。“这种人,你确定要救?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你就乖乖爬上床睡觉,要不,你就来代替他。”
我明白代替他的意思就是有去误会,心中自然是不乐意的,所以这一次的选择,我倒是丝毫没有犹豫。我直接转身,回到了床上。就在同时,那男人眼中露出绝望。对于众人的冷漠,原本畏畏缩缩的他终于做出了表态。“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丢下这么一句,他主动跟着芳姐走了出去。门刚关上,我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听见门口的动静渐渐远去,我壮着胆子,开门往外走,只看见空荡荡的走廊,和一个男人转过走道的身影。我急忙跟了上去。我一路跟着这些人来到了一个地下室,中途经过的房间都是大门紧闭,想必对于这种情况,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而看着那通往传来地下的楼梯,我犹豫不决,不敢轻易往下走。万一和他们迎面撞个满怀,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犹豫片刻,我决定暂时找了个角落躲着,耐心的等待,等着他们从地下室里出来。我刚在角落蹲下,便听见了地下室里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心里一阵发颤。他们到底做的是什么勾当?人口买卖?好像都不太像。我觉得这群人的目的,应该不单单是图财,否则也不会这么不对劲。而他们的目标是流浪汉和乞丐这种像是城市垃圾一样的存在,的确是不会有人去管他们的死活,但是比起正常人来说,他们有病的几率更大,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我正想着,他们走了出来,和刚刚进去之前没有丝毫的变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躲在角落不敢出声,直到他们走远,这才往楼下走去。到底是什么情况,下了楼便一清二楚。我快步往楼下走去,不敢打开灯,怕被摄像头之类的拍到我的身影。地下室尽头,是一道铁门,里头黑漆漆的一片。我只能听见一些动物的声音,比如狗叫、马啼、还有蛇吐杏子…这里到底是在做些什么?融合鬼的制作!我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这件事,忍不住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朝着屋子里照了过去。只见地下室里,是一片宽广的空间,大大小小的笼子里关押着各种动物,甚至还有水里的一些凶猛的海洋生物,而在房间的中央,一张巨大的手术床,上面沾染的暗色的污渍,估计是血迹残留下来的痕迹,而在房间尽头,一张贴着符纸的房间之中,正散发出幽幽鬼气。原来那些东西,都是从这里被做出来的!这得是有多大的财力和人力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我下意识想要告诉张虚,可立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我和他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都已经从那边逃走,我就没有再回去的意思。只要从这里逃出去,不要管这里的一切,那我就什么都不用担心,这里发生了什么,也都和我无关。抱着这样的想法,转身上楼,回到了房间之中,地上围坐着四个人,齐刷刷的冲我看了过来。我和这群人对视,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关上了门。“你……去哪儿了?”
一个人朝我问道,语气十分犹豫,我却并没有搭理。“你看到了什么?我们问你呢!你说话!”
其中一个住在五号床位的,脾气似乎比较暴躁,冲我发火道。我这才回头,看了他们几眼,坐在了床上,语气里带着不屑,“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刚刚怎么不和我一起去?”
“你!”
他冲过来就想要和我动手,却被身边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给拦了下来。那人还算和气,冲我笑了笑,随即将五号床挡在了身后,“兄弟你别生气,我们这不是胆子小嘛,小罗才十六岁出头,脾气冲,你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
被这样的人叫做兄弟,让我觉得十分不爽,我随即便爆出了姓氏。“我姓许。”
“我叫大山,在这大概住了三个多月了,你才来,应该不清楚这里的事情吧?”
我点了点头,的确是想听一听关于这里的事情。“你是不知道,这流浪收容所,简直就是这市里的毒瘤。”
他说着,狠狠叹了口气。“怎么说?”
我不太明白,冲他发问。他和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有些犹豫,最终还是和我交代了起来。“你不知道,这收容所里足足收了四千多人,简直能比的上一个学校,而每一天,就会有一个人死在这里,听之前来的人说,开了三年,已经死了一千多个人了,但根本就没有人管这件事。”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复杂,也没有想到这个地方能够存在这么久的时间,更让我意外的是,明明他们都知道这一切,为什么就没有人逃跑呢?似乎是猜出了我的疑惑,大山直接冲我反问道:“你是不会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们什么都知道,还要继续留在这里?”
我还来得及有所反应,他便主动自问自答,眼里还流露出深深的绝望。“因为一个都跑不掉!”
“为什么跑不掉?”
对于他们说的这话,我并不是特别信服,这里的制度虽然还算严厉,可是想要逃走,也不是没有可能,我看那些带我们出去的大哥们人都还不错,难不成和他们说,也会不起一点儿作用?对于我的问题,众人一阵沉默。我见他们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心里也生出一股怒气,随即便躺在床上,转过头,不和他们说话。可这时,身后却幽幽的传来了一个声音,是一直没有开口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