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东方有个南泸县田棉也不知睡了多久,梦里她的好闺蜜刘丽珺在自习室里摇晃她的肩膀,试图叫醒她。她觉得浑身无力,睡意太浓。特别艰难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在拔步床上。“我没能穿越回去!看来穿回去的方法不是睡觉。”
虽说适才已经做好最坏打算,但真发现要面对最坏情况,心中还是充满失落和无助。“好像只有先活下去才能慢慢寻找穿越回家的办法了。”
她睁开眼,茫然的望着床架,长叹了口气。忽然床边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棉儿,你醒了?你心口还疼么?好些了?”
田棉立马就明白这是原主的母亲,她转过头,看见齐氏生的温婉娇俏,一双杏目柔情无限。眼中噙满泪水。“她在这坐了好久了吧。”
此刻,母爱带来的暖意瞬间沁满了田棉的内心。她正了正心神,微笑开口道:“娘,我好多了。现在心口一点也不疼”齐氏握着她的手,喜极而泣:“那太好了,这一年多来,你晕倒的次数越来越多,娘太害怕失去你了。”
说到这里,齐氏又觉得有点不吉利,便不再说话。轻轻搓揉田棉的手背。眼泪和抽泣却难以止住。田棉也是第一次见到齐氏,原本就是想装次感动,别露出马脚。但此刻,内心真被齐氏的母爱触动了。满心激动的安慰齐氏:“娘,你放心,我现在好多了,我身体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说完感觉还不能安慰齐氏,所以又补了一句:“娘你别哭,我长大后孝顺您。”
齐氏一听这话,心下颇为感动:“傻孩子说什么,娘就希望你健康长大。饿了吧,娘让他们把饭菜给你端来。”
田棉点头“好的娘。确实饿的紧了。”
齐氏转身去了厨房。田棉在原来的世界中,父母工作都比较忙,平日和她相处时间相对于其他家庭并不多。对她要求也是多于的关心。她还从没有感受过刚刚齐氏对原主这样热烈的母爱。故而情不自禁的回应起来。在此事上她倒是颇为羡慕原主。田维均送走谭少卿后,直接向后堂田棉的房间走去。进房看见田棉坐在椅子上,齐氏陪她吃饭。田棉的气色让他多日来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对于这个女儿他是报有极大希望的。五岁时就由他自己启蒙,九岁时已经能独立作诗。女儿十岁时田维均考中进士第七名,被选入翰林院当编修,为了子女有更好的教育,一家人进京居住。齐氏卖掉了娘家给她陪嫁的铺子,花重金请教女儿琴棋书画。他们夫妻俩个从小虽没有饿着冻着。但棋画礼乐这种贵族教育确实不曾体验的。齐氏是商贾庶女,她11岁就在家里铺子看店。16岁那年在家里的铺子上,见到前来做木匠活的田维均。此时,田家就是个农户,田父早年丧妻,一个鳏夫拉扯儿子。原本是无力供他读书的。好在有个感情极深的亲弟弟。田家老二有点头脑,不甘于地里刨食的他,在乡下和城里倒腾点小生意。在当地也算薄有家财。田维均的读书,便是这位二叔供的。当然以田维均的脾气也不能全部仰赖他人,他很小就和木匠学手艺给人打下手。每次出工干活,他混在手艺人中那也是鹤立鸡群。齐氏当初第一眼就喜欢时年十七岁的田维均。后来又得知他那时考取秀才功名,更加倾心。齐家老爷当初认识田维均也是非常称心,原本是想将正房长女齐娇嫁的。没想到田维均和庶女齐瑶互生情愫。便也成全了这段姻缘。结果把现在是陆家少奶奶齐娇气坏了。齐氏和这个姐姐原本也就是不亲近。主要是齐娇一直看不起她,她的脾气也不能给人陪笑奉承。但这段婚事倒是给姐妹二人结下怨恨。齐氏和田维均成婚时,田家一穷二白。齐家给齐氏的陪嫁在庶女中算是丰厚的。不说吃穿用度,光现银子就凑个100两的整数,还附带镇上的铺面一间。田维均也是争气的很,婚后一年多,他以19岁的年纪中了举人。如此年轻中举在州里也是大事。府衙特地安排田维均骑马在州府城和老家平海县,打马游街。齐娇当时见了,又妒又恨:“瑶丫头,平日里勤快伶俐,不争不抢。都是卯足劲争这好的!姐姐还没成婚,妹妹就来不及要嫁,这说破天也不是个理。”
齐老爷听后急忙怒道:“现在说这些作甚!姻缘天成!如今也是你妹夫出息了,咱们家和你都是沾光的!陆家的亲事你想好了没?”
言罢看了看了自己两个圆胖的儿子,摇了摇头,又对齐娇低声说:“你两个弟弟未必能撑起家业,怕我百年以后,还是要你和你妹妹多帮衬,你当多与她亲近才是!”
边说目光边移到二女儿的肚子上,心想:“瑶儿这胎希望是个男孩,早安均哥儿的心。这女婿出息绝不至于此。以后当官入朝,少不了要纳妾。到时候夫妻感情不和,以瑶儿那泼辣性子怕是要家宅不宁的。”
齐老爷这点怕是多虑了。田维均倒是反而更看重田棉这个女儿。一开始就下了大力气培养。现在女儿不但经史子集不输自己当年,琴棋书画的功夫给她赋予一身贵气。加之容貌生的温婉可人,周身窈窕娟秀。这几年就在南泸县,才貌闺誉早就传开了。“眼见就要及笄了”田维均看着女儿的侧颜心道:“不知道,到时有多少人来提亲。嫁入深宫,那是不行的。嫁入高门大户,我的品级又不够,门不当户不对。哎,希望两情相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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