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亭打开门,果不其然,就看见白新月和蓝乐瑶正抱在一起痛哭。见她进来,白新月这才松开蓝乐瑶,对苏云亭行了个礼道:“妹妹安好。”
“你这礼我可受不起。”
苏云亭皮笑肉不笑道。“看来妹妹还在生我的气。”
白新月失落的道。蓝乐瑶正了正颜色,道:“新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你姨夫也已经告诉我了。对此,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白新月连忙跪在地上道:“姨母,新月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原谅,但新月现在已经知错了,而且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希望姨母看在亡母的份上,不要将新月赶出苏府。”
“如今,秦川必定与太子之位无缘了,如果新月再失去苏家的帮衬,那新月以后在八王府的日子可想而知,一定不会好过的!”
蓝乐瑶实在看不得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再加上她提到亡母,更是让蓝乐瑶完全没了脾气。眼看蓝乐瑶就要妥协,苏云亭道:“你有什么可怜的?现在秦川没有娶妻,整个八王府只有你一个女主人,你虽然身为妾室,但和正室有什么区别?秦川为什么要让你不好过?”
“妹妹,我本不愿提起那些你对不起我的事,可你非要如此说,那我便要与你分说分说了。”
苏云亭坐在太师椅上乐道:“洗耳恭听。”
“我成婚前,你说姨夫已经答应将你的嫁妆也一并给我,可为何被你尽数换成了石头?你这不是分明戏弄我吗?”
苏云亭笑起来:“我什么时候戏弄你了?嫁妆单子你没有检查过吗?我记得你出嫁前亲自检查过两次,确认没问题了才出库的,我这还有你白纸黑字写的收据,怎么,你自己弄丢了嫁妆还想耍无赖?”
苏云亭抖了抖手中的收据,递给了蓝乐瑶。“谁知道你用了什么诡计!”
白新月气急了。蓝乐瑶见她这副疯魔的样子,不禁皱起眉道:“你既检查过,还签了字,那嫁妆出库之后便和苏家再没关系。你自己看管不利,让有心人做了手脚,怎么能赖到云亭身上?”
白新月见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收敛神色道:“姨母,新月只是太伤心了才会口不择言,姨母不知,其实新月成婚那晚,八王府曾经有小贼来过。”
“有下人见过那小贼的背影,他描述的和妹妹的背影非常像。”
“他看见我的脸了?”
苏云亭道,“仅凭一个背影,你就确定是我?”
“我当然不确定,不过妹妹能不能告诉我,那晚你在哪里?为何我听见有下人说,那天晚上去你房间找你,可你不在。”
还好当时有线人告诉她,苏云亭悄悄溜出了府。“那晚她和离某在一起,彻夜学习礼仪。”
离霄精神抖擞的走了进来。蓝乐瑶看见离霄气色这么好,咧嘴笑起来:“小离来了,怎么样?我的冰蚕蛊好用吗?”
白新月心里一惊,蓝乐瑶居然舍得把冰蚕蛊给他用?她记得她小时候有一次不小心摔伤了,掌心擦掉了一大块皮,疼的她直哭,可蓝乐瑶都不舍得拿出冰蚕蛊来帮她一下。明明只需要用一下,她就能不疼了。可现在,她居然愿意拿给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什么先生。果然,在苏家,只有她是外人。“多谢夫人的冰蚕蛊,离某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这蛊还给您。”
离霄递出一个小盒子。蓝乐瑶乐呵呵的接过盒子道,示意离霄坐下。离霄坐在苏云亭身边,温柔的看了一眼苏云亭。“你是苏云亭的人,当然向着她说话!”
白新月还在硬撑。离霄露出他标准的假笑道:“你也可以找个你的人帮你说话啊。”
“我需要说什么?”
“秦川举办宴会那天,你明明被苏老爷关了禁闭,为何会出现在宴会上?”
“我!”
白新月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答不出来吧,我帮你。”
秦川笑着对外面道,“带进来。”
追风压着一个浑身烂疮的流浪汉走了进来。苏云亭一惊,这不是那天在秦川家举办宴会的时候,秦川找来玷污她的乞丐吗?难怪那之后她一直找不到他,原来竟然是被离霄抓住了。苏云亭一个晃神,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时候……她似乎正在跟离霄冷战来着。即便如此,离霄还是愿意帮她吗?她看向离霄的眼神顿时有些复杂。离霄没有发现她的眼神变化,只看着那乞丐道:“你把那天对我招供的话再说一遍。”
那乞丐也不知被离霄怎么折腾过,一听离霄说话,浑身就颤抖个不停,指着白新月到:“是她!就是她!她说有个好事找我,事成之后,我还能成为苏家的乘龙快婿,我就答应了!”
“你闭嘴!”
白新月尖叫起来,拉住蓝乐瑶的衣摆道:“姨母,他胡说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你继续说。”
蓝乐瑶一拂袖,咬着牙道。“她带着我去了一个大房子里,说……说只要我把一会儿进去换衣服的女人给……侮辱了,苏家就会找我做女婿!”
苏云亭冷笑道:“难怪你让赵素锦故意把酒泼在我身上。”
白新月失声尖叫道:“我没有!那不是我做的!是秦川说要想个办法让你心怀愧疚的嫁给他,这样一来他就能完美的拿捏苏家,让苏家成为他的钱袋子!”
“你说什么?”
蓝乐瑶暴怒,一把掐住白新月的脖子道,“所以你就联合他一起陷害我女儿?你好狠的心!”
白新月哭道:“姨母,都是秦川一个人的主意啊!他还强行占有了我,让我不得不听从他的命令,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蓝乐瑶狠狠地将她推倒:“白新月,我虽然莽撞,但我不傻。”
“若当真是秦川胁迫你,你大可以对我们说,我们一定会想办法帮你,即便他抖出这这件事,让你再无人敢娶,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老娘养得起!”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联合外人算计苏家,算计你妹妹。”
“你走吧,从今往后,苏家与你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