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愔嫕起床之后已经是晚上了,房间里黑漆漆的,秦愔嫕把灯打开,出去看了看,喊了喊:“外公?哥?筱余?吴妈?”
发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但是自己真的好饿啊。于是到楼下厨房找吃的。什么吃的都没有,在果盘里拿了个苹果,坐在沙发上边吃苹果边看言情话本。“小姐。”
吴妈挎着篮子从外面进来,“醒了?”
“嗯!”
秦愔嫕气鼓鼓地嘟囔着嘴。吴妈见她那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饿了吧?”
秦愔嫕跑过去挎着吴妈:“都快饿死了!”
你先吃点水果垫垫,饭马上好。半小时后。吴妈做好饭,边盛饭边喊:“愔嫕,吃饭了。”
“好,马上。”
秦愔嫕吃了一个苹果之后好像也没那么饿了,而话本又到了精彩的地方,于是拖拉了好半天。吴妈“教训”道:“刚才饿的是谁?”
“来了!”
秦愔嫕蹦蹦跳跳的到桌子前吃饭:“吴妈,哥哥和外公呢?”
“老爷刚打电话说在赵公馆打麻将要晚些回来。”
吴妈边往餐桌上端菜边说,“少爷早上天没亮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估计今天事情比较多,加班了吧。筱余估计和少爷一起呢。”
“打什么麻将,到现在还不回来。 ”秦愔嫕嘟囔着嘴,抱怨道,“加班,又加班,有多少事情啊,两个人都处理不完,现在还不回来。”
吴妈给她盛着米饭,哄着秦愔嫕:“哎呀,我的大小姐啊。你以为公司的事情那么好处理吗?少爷不去你去啊?”
“不要。”
秦愔嫕急忙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抱怨道,“那外公呢,他去打麻将,现在还不回来。几点了,吴妈你看看现在几点了,六点了,外面天都黑了。”
吴妈悄声对秦愔嫕说到:“听说赵小姐从法国回来了,比少爷小一岁,长得很漂亮。”
(伏笔)秦愔嫕秒懂,然后八卦的问到:“哥哥知道吗?”
“我知道什么?”
秦穸桀和方筱余正巧进门。秦愔嫕坏笑:“没什么。”
“还用问吗?”
方筱余笑着拍了秦穸桀一下,调侃道,“要给你娶媳妇儿。”
吴妈接过秦穸桀手中的外套,吩咐到:“碧春,拿两副碗筷。”
正吃着饭,一个电话打来了。“喂。”
秦穸桀接过电话。电话另一端:“少爷,您赶紧过来看看啊,码头出事了。”
码头今日不知为何,突然走水,今天刚卸的十吨浣花棉被一烧殆尽。秦穸桀和方筱余正在码头了解情况,见一个舞厅的员工火急火燎的赶过来,气喘吁吁的说到:“少……少爷……你快……快回云上歌看看吧,出事了!”
“又咋了?”
方筱余抱怨道,“我无语了。”
“一个老太太和她儿子到舞厅闹,非说什么我们草菅人命。”
“白经理呢?”
秦穸桀俊逸的脸上毫无表情。“正在那儿处理呢。”
“筱余你去看看。”
那员工不解的问道:“少爷,您不去吗?”
“我相信他。”
秦穸桀简单的一句话,就可以看出二人之间的默契。“少爷,那这边?”
秦穸桀玩闹的用脚踹他:“我信你,你不信我?”
方筱余见状蹭的一下跑开:“唉,信信信!”
云上歌舞厅。门外沸沸扬扬的,云上歌被围的水泄不通,方筱余到了之后压根儿挤不进去。“我们老大来了。”
白经理被搞得昏头昏脑的,见方筱余进来,心想救星可算是来了,连忙从人群中穿过去把方筱余拉进来,“让一让,让一让。”
“怎么回事?”
方筱余侧身问白经理。白经理还没来得及开口,那男人先开口了,态度十分强硬:“怎么回事?你说是怎么回事?”
方筱余没有理他,看向白经理。“这人非说我们害死了他老婆孩子。”
白经理悄声给方筱余解释情况。“你谁啊?”
“你的债主!”
男人举起手中的砖头就往方筱余头上打。但他这个段位的,怎么可能轻易被别人打到,侧身躲开。见没有打中,那人又接着用拳头准备打他,见状,方筱余一脚把他踹开了。“有事说事,有冤申冤。”
方筱余虽然平时乐乐呵呵的挺幽默,但有的时候自带一股狠劲儿,气场十足。这种无赖,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面对这种情景,说心里不慌是假的:“你……你……你想干什么?”
“让你说你就说!”
方筱余冷厉一声!男人低头不语。“草菅人命了!草菅人命了!”
突如其来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寂静。人群中一个老妇人正举着牌子吆喝:“哎呦呦,秦家草菅人命啦!快来看看啊!方筱余给白经理使了个眼色,白经理去人群中把老妇人拽出来。而他看着旁边怒气冲冲的男人,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我怎么感觉这人这么眼熟啊?”
“眼熟?”白经理上下打量着那个人,很是疑惑,“没觉得啊!”
方筱余看着看着,越发觉得眼熟,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白经理,你刚才说什么,他说我们害死他老婆孩子?”“对。”
方筱余想起来了,好像是昨天在医院门口闹事的那个男人。又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大概是对上号了。“呵,原来是个无赖啊!”
方筱余不屑的冷哼一声。你们仗着秦家家大业大就随便欺压百姓!”
两个报社记者在人群中又是拍照又是替老太太鸣不平的。很明显这是有人故意作为。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目的更加显然易见,想通过舆论压垮秦家。但是令背后这个人没有料到的是,她们这么做,压根儿起不到很大的作用,想把秦家拉下马的人太多了,这已经是别人用到烂的伎俩了。可见背后这个人对上海的情况不了解,可能是刚回上海,而且智商好像不是不高。“得了吧你们,又是这种把戏,每个月不得有几个来讹人的。”
群众已经见怪不怪了。“散了吧散了吧,又是老把戏。”
“没意思,回家吃饭去。”
围观的群众一看又是老把戏,觉得扫兴,纷纷散了去。“唉,唉唉唉,别走啊!我说的是真的,别走别走。”
那男人见这般情景,一下慌了,这事要是成不了,雇主不会让他好过的。“都不许走,都给我回来。”
老太太上前拽住一个姑娘的手往回拉。姑娘被吓到了:“你谁啊,放开我。”
“你给我过来吧你!”
那男人见这姑娘长得有几分姿色,便动了歹意。“你干嘛!”
女子惊慌失措。“光天化日的你要干嘛呐?”
方筱余一脚把那人踹到一旁。姑娘被方筱余这波操作帅到了,一脸崇拜的看着方筱余。“赶紧给我滚。”
方筱余指着一旁的男人,“别让我再看到你。”
那男人踉踉跄跄的落荒而逃。方筱余冲白经理摆了摆手:“行了,回去吧!”
白经理进去之后,方筱余也准备进去,见姑娘还的看着自己,方筱余问到:“姑娘,你...还有事吗?”
“公子,我叫宋蕊蕊。”
姑娘害羞的说到,“方便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嗯?”
方筱余有些懵。她连忙解释道:“公子不要误会,我就是想谢谢你。”
“害,没事。”
方筱余挥了挥手转身进门。宋蕊蕊看了看门匾“云上歌舞厅”,羞答答的走了。方筱余处理完这事,又赶去码头帮秦穸桀一起调查,二人忙到十二点才回家。秦穸桀压根儿就没睡,坐在桌前正在想该如何弥补十吨浣花棉被烧的损失。十吨浣花棉,光看价格对秦家来说是不值一提的。但是云裳阁上个月预定的冬装必须要用浣花棉,而浣花棉又是十分稀缺,全国各地的服装厂都在抢,秦家虽然势大,可也是托了不少关系用了不少人脉才从安徽订购了二十吨。另外十吨已在前一日卸下,存在布厂仓库。第二天清晨四点半。秦穸桀早早去敲方筱余的房门。方筱余迷迷瞪瞪的开了门:“我的大少爷啊,又怎么了?”
“去码头。”
“好。”
方筱余打了个哈欠,转身回房间穿衣服。一楼客厅,方筱余看了看钟表,一脸惊愕,抱怨到:“哥们,这还不到五点。我,我,我是苦工吗我是?”
秦穸桀拍了拍方筱余:“行了别抱怨了。处理完这件事给你......”话还未说完,客厅的电话响了。电话那头急切的声音说到:“少爷,快来仓库,仓库着火了。”
“仓库也着火了?”
秦穸桀声色俱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