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外面站着的关卿卿却有些愣住，仿佛听见驰鸣。他抬起头一看，电梯里正坐着一个人，他的脸有些苍白，但眼睛却明亮得出奇。“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他问自己。“我就是来找祁湛的。”

她说。他笑着点头。“为什么？”

他回答。这不禁使他想起了祁湛的故事，他挪动了一下脚，自觉要往电梯里张望，但又适时停了下来。像祁湛这样的男人，如何能与员工一起挤普通电梯呢？电梯门这时慢慢地合上了。驰鸣偷眼一看，发现祁湛脸绷得严严实实，双手紧握拳头，嘴唇抿得严严实实，窄窄的美丽眼眸中似乎隐忍着浓浓的感情。祁湛并不发飙，看起来更多的是一种已麻木的感觉。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静静地坐着。在他的办公桌上摆着一本厚厚的《中国教育改革与发展纲要》。这本小册子是由中共中央宣传部和新闻出版署联合发布的。他正盯着这本书看，他双眉紧蹙，眼神凄冷到令人寒心，给人以强忍沉着的印象。“这几个女职员不属于俺们部门，老大，你别生气了！”

驰鸣对祁湛说，“我是个不喜欢和女人打交道的人，所以就不给她们留下好印象。”

祁湛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呢？”

驰鸣问。“我想知道！”

祁湛回答。“为什么？”

驰鸣答。驰鸣低声向祁湛说明来意。祁湛不理他，驰鸣也要说话，只听得走在两人面前的那两个姑娘以自己认为不会有人听见的声音低语道：“卿卿的新造型好帅气，比原来更帅气！”

“真是神仙颜值就能驾驭的那一头发色吗？”

听到他们这样说，驰鸣不禁要问关卿卿新造型到底长得怎样。关卿卿站在那里，他怎么看也看不出她有什么特别之处。他觉得她一定很像一个人，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她是个女生，他看了一眼她。她好像有点不一样！他刚才的立场也是偏斜的，完全见不到真人了。他忍不住好奇不过是个外形，姑娘至于是不是疯了变成了这个样子？“唉！很遗憾听到自己想和梁茵一起拍摄新片，好害怕卿卿与其他女子发生关系！”

“我还听过企业内部消息，炒就炒吧，不全是造假？”

“炒来炒去好炒情，那颖宝跟峰峰不是拍剧后马上嫁过来的嘛？”

电梯门到了一层后“叮叮当当”打开了门，除祁湛、驰鸣外，电梯内人员陆续都走了。祁湛端着杯子站在门口，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多看一眼。“祁先生，你怎么了？”

驰鸣边走边喊。“对不起，我没看见你……”祁湛笑笑说。“对不起！”

驰鸣不好意思地说。“谢谢！再见！”

握手告别。走时都想起毕恭毕敬回头问候祁湛，怎奈祁湛脸色已难见不着，丝毫无人敢正视。电梯最后只有她们两个人了，驰鸣提心吊胆的按了关门键后，心道主人竟然不发作了，有点不正常呀。或许后劲已经过去了，老板终究那么恨湛哥，恨到听湛哥叫什么都会面色大变的。其实湛哥和老板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严重的矛盾，只是因为湛哥是老板的独生女儿，老板对自己的儿子有一个特殊的感情，所以才把这个女儿当成掌上明珠来对待，这也难怪了。不过老板还是很喜欢湛哥，这一点也不奇怪。现在两人一刀两断都过了那么几天，想必上司已进入不屑佛系。电梯总算到三十二层了，但如释重负的驰鸣才从电梯里走出来二步，回头就看见祁湛的纹丝还没有移动。“你怎么不说话？”

驰鸣疑惑地问。“我在想问题呢！”

祁湛回答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驰鸣不解地说。“因为你不爱我！”

祁湛气得面红耳赤。“为什么？”

驰鸣道。驰鸣满脸困惑。却见祁湛瞪大了眼睛，浑身冷冽如烟，薄唇轻启：“回刚到的时候吧！”

驰鸣愣住了，有点不回应。“回到刚才关卿卿所在的楼层去吧！”

驰鸣愣住了，瞬间，又快速返回电梯，凭借回忆按下数字键。“我知道，他肯定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驰鸣对电梯外的老板说。电梯内的老板是位年轻的女人，她脸上带着微笑。“老板，有什么喜事吗？”

驰鸣边说边走进去。是喜讯！还是坏消息！心里却一个劲儿地鼓捣着，老大这是弄哪样？不恨湛哥恨的无以复加么？如何言归正传？电梯数字不断变化，像驰鸣一样，越听越紧张，突然有一想法窜上心头，使人激赏。难道就不回去给人们上课吗？这一想法顿时令驰鸣胆寒，还未等他吓得回过神来，电梯便停在刚到的那一层，门也自动开了起来。祁湛迈着大步从电梯里走出来，环顾四周，随即皱了皱眉。眼前空无一物，何处有关卿卿。走出电梯但不见人影的驰鸣顿时如释重负，幸好湛哥没有出现，否则一切都会结束！可是，祁湛却像不离不弃似的，再走一遍寻视周围，找不到人，这才慢慢垂目下来。他这个是干什么的？为何瞬间如此浮躁？那种感觉非常细腻，荡漾在脑海里只是一瞬间，但又使他毫无节制地不能自制。攥紧拳头的祁湛还首次经历了如此一发不可收拾。“老板......人家一定是坐着另外一台电梯去的，你不要去找......”驰鸣谨慎地开着口，顺道按了一下电梯楼层：“今天工作做得多么顺利啊！不要再添堵了是吧？”

事实上，他内心明白，公司里电梯虽多，但不同电梯到了固定楼层也不尽相同。在这里他可以随意选择乘坐哪个楼层的电梯。关卿卿有一次和一个朋友聊天，朋友告诉他：“我们公司里有个叫关卿卿的人。他经常来公司办事。”

“那你想干什么？”

朋友问。“生意！”

赚钱！生意？会选在这边坐电梯，而关卿卿却十有八九都在洽谈合约。这就是说，人们尚未离开。祁湛没有说话，而是电梯门打开后沉默着进来。